这些日子以来,柒休觐与林聪已经相熟,此时也没有什么戒心,听到声音就走过去开门,一打开门他一副醉态,浑身散发着酒味儿,眼睛通红,柒休觐忙不迭就要关门,林聪一个使劲儿,柒休觐就被怼到一边去了。
林聪进了屋,从背后关上了门,柒休觐提着一口气:“阿聪,你……”
“今儿大年三十。”林聪往前走了几步,“我去年没回家过年,因为我怕我在营里做的恶事被我老子知道,他要揍我。今年我没回去,是因为你在这里过年。”
柒休觐很怕醉汉,听他说着话,手下意识的护住胸口,已经连连退到了桌案上:“阿聪,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林聪痴痴的笑笑:“我没醉,我就多喝了几口酒而已,我没有醉。”说着凑到柒休觐跟前,蹭到她脖子上深深的吸一口气,刻意压低着嗓音,“宝贝儿,让不让?嗯?让不让?我对你朝思暮想,能否全我一次心意?”
柒休觐慌乱的用胳膊肘怼他:“不行!你别闹了!”
林聪闻言悻悻的在她身侧蹭了两下,柒休觐一下子弹开,浑身汗毛直竖,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要再闹了!”
“操他娘的,不让你整天那么骚干什么?勾得我抓心挠肝的。”林聪见她一副防贼的样子,烦躁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企图掩盖实情,“你参军都快两年了,两年没有房事,你他娘的都不想的吗?你是尼姑吗?还是说,你在我面前清心寡欲的,晚上在被窝里偷偷自己整?”
柒休觐被他的话臊的脸通红,眼神闪避开他的视线:“你,你走,你别赖在我这儿。”
林聪瞧见她的反应,心里一乐呵:“嘿,还真被我说中了。你有我在这儿,我可以帮你。”
“不用!”
柒休觐的瞪视没起到一点儿作用,林聪甚至觉得她羞恼而视的眼神很勾人:“你丈夫回来之前,你的空虚寂寞也需要纾解,我可以帮你,你那么死脑筋干什么?他回来了你再回去不就得了?我又不要你负责!他要是一直不回来,你就一直这么空虚寂寞下去?”
柒休觐无法坦然的跟一个男人聊什么空虚寂寞,只觉头皮发麻:“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滚!”
“谁他娘的要当你兄弟,老子要当你男人!反正大家都有需求,偶尔互相满足一下,有什么不好?你总不能余生那么多年就靠自己双手吧?多可怜啊!”
林聪的不要脸皮竟然能登峰造极到这种地步,柒休觐抓起桌上一个物件砸过去:“你滚——!”
林聪毫不费力的躲过,往前走了一步,柒休觐往后退了几步,已经靠到了墙边,胸膛剧烈的起伏。此时已经夜深,柒休觐只穿了一件中衣,外面披了件大氅,脚下趿拉着棉鞋,一副良家妇女样儿。
林聪看着她受惊的样子,突然意识过来自己像个登徒子,他补救似的止步于此,眼神中竟然有了一丝认真:“休觐,做我的人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有丈夫!”柒休觐气恼的道。
“我知道你有丈夫,但是,他人都没个影儿……”林聪眼珠子一转,“对了,你丈夫多大年岁了?你都三十多了,他也差不多吧?那或许他早就不行了,你再等个五年十年的,那他更不行了啊!我可以,我年轻啊,跟过我的都说好,不信你去问,我能让你很舒服的!”
柒休觐一听他的话,都觉得胃里直翻腾:“恶心!”
林聪软硬兼施,可柒休觐怎么都不松口,登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扬起头问:“老子还没对谁有过这种耐心,一年半载的了,石头也该开花了!你到底让不让?”
“不让!”柒休觐已经按捺不住起了哭腔。
林聪也没了耐心,又回到了当初刚认识他时的恶劣神情:“行,不让,明明你也空虚你也想,你他娘的就一点踏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你最好祈祷你那丈夫还能回来,他要是一辈子不回来,你就一辈子单过!你就守着一个空壳过日子吧!小爷我也不缺你这一个!小爷我想找什么样儿的床伴找不到?用得着低三下四的来求你?”
“你他娘的爱找谁找谁,只要别来烦我!”
看着林聪懊恼而去的背影,柒休觐浑身的冷汗一瞬间都冒了出来,后怕的想,还好,他没有强行非礼,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柒休觐去关了房门,然后也没了处理公务的心思,窝进了被窝里,哆嗦了好一阵才恢复了平静。
年后没几天边疆有起战乱,柒休觐领命前去,那次年夜饭上跟她搭过话的士兵也请命跟着去了。
柒休觐在战事上颇有些手段,她更出色的是单打独斗的功夫,而不是布局打仗的本事,他看得出来在用计谋方面,她脑子还是不太够用,元帅应该带的挺吃力。
有时候他听营里的将军元帅闲着聊天,也能听到些闲话,说柒休觐有什么难题从来不懂得逐级询问,而是直接去找元帅,一点也没有身为下属的自觉。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能听出话里的酸意。
不管怎么说,柒休觐率兵偷袭,以少胜多,这一仗打得也算是漂亮。
他特意在柒休觐面前表现英勇杀敌,柒休觐果真注意到了他,随口问身边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