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朕也会庇护她,朕喜欢这孩子,仁义。”
碧洲成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传到了皇上耳中,惊动了皇上也询问此事,元臻信中写的很明白,朝廷命官被人陷害,又被人谋杀,是可忍孰不可忍,请碧洲成查清原委,务必给出一个交代。
碧洲成心想,皇上是准备向他们下手了吗?
碧洲成说出了元臻的意思,最后眼角一挑,瞥向一边的汪乔,道:“汪帅,皇上还跟本帅问起你呢,说你父亲挂心你,问你在营里可还顺利。”
汪乔闻言有些心虚,面容上却也没露出破绽,躬身道:“真是劳烦皇上记挂了。”
碧洲成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一眼,下令道:“皇上要求彻查此事,各位都听明白了吗?七日之内,本帅要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各营排查,都由各营元帅开展,顾帅监督,务必,给本帅将那些身居其位不谋其事的贪官污吏,抓出来!”
此事在营中传开,牵连出了很多人,大半都是汪乔的人马,轰极一时。罚俸的罚俸,传杖的传杖,贬官的贬官,伤筋动骨的,汪乔差点没直接翻脸了。
上头打压的这么紧,汪乔许多想办的事便不得力了,虽然明面上都是为国效力的元国将士,但有很多都是靠汪乔养活的,此时他动不了了,就只能自掏腰包顾着他们,如何能不气。
霍龛这事也没过去,他在三军面前接受审判,现场找到了三十六具尸体,他手下少了三十六人,霍龛对于此事供认不讳,并没有做多余的挣扎。
碧洲成看着眼前的一具具尸体,缓步踱过:“这些兄弟,不是死在保家卫国上,而是在你们一己之私的利益下丧命,他们本是有父母的,为了你们那点谋算,那点利益,又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你们心里就不会有一丝动容和愧疚?”
霍龛心如死水的看着眼前的尸体,启口道:“三军面前,霍龛违背了当初参军时的誓言,走错了路,愿承受元帅定下的任何惩罚。兄弟们,霍龛就是走错路的代价,你们都看着点吧!将来,不要学得像我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是留不住的。元国的军人,生前刚烈死后也不能有骂名,你们就,选择一条正道吧……”
在场的各位有不少人都知道霍龛是汪乔手下的人,他说出这番话来,倒让人生了不少的心思,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角眉梢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说这话有些人认可,有些人则认为不然,谁又能保证一直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士兵就能安稳活到老?就像三军面前那些枉死的士兵,若不想法子往上爬,只能成为上位者的垫脚石,死的更没有价值。汪乔眼睛一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勾结外贼,谋杀同僚,这是死罪,本帅给你一个机会,你与柒休觐并不相识,也无冲突,此番谋害,背后可有主使?你若能说出幕后主使,或许本帅还可留你一条性命。”
霍龛淡定的摇头,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无谓再去攀扯他人,自己死了,妻小还活着,他不能不顾及她们。况且,他们这些人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哪里就无辜了?如今受死也是应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