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更亲一点,再亲一点!”
“我们现在还不够亲吗?”
“不够不够,就是不够!”柒休觐继续做着根本不可能的设想,“如果你是我爹,娘亲可以带着我常驻陇安,一家人还是可以在一起,我有那么英明神武的爹,我怎么还会怨!”
碧洲成陪她完成这不存在的假设:“常驻陇安?那双方父母谁照看呢?休觐,当我对你的好都变成义务与责任的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感激吗?不会的,你只会埋怨我没有时间陪你成长。”碧洲成往柒休觐跟前挪了挪,大手揽着她的脖子,“我也有不想失去的人,我也有郁郁不平的时候,我并非没有感受过痛苦,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对过去感到遗憾和难过。只是,我们毕竟还是要往前走,往前看,你小时候的生活我没有参与,但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你是我亲手带起来的,跟别人不一样,我对你,要亲近的多。我希望你可以专注于现在的生活和以后的发展,不用去记得以前的很多不好的事,受到的伤害,你已经长成,再不开心的话,过去的那个小女孩也不会同意。”
柒休觐一双泪眼委屈的看着他:“我也好想,在这么小的时候,能有一个小洲啊……”
夕阳下,碧洲成流露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回去后,嫂子刚好把饭做好了,柒休觐眼睛红肿着,嫂子看出她闹了什么矛盾,但也没有明问。吃完了饭,停停趁着碧洲成给娘亲钱的时候,偷偷拉住柒休觐的衣袖:“姨姨,给你糖吃,嘘,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我娘不知道。”
柒休觐接过一颗糖果,停停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的大腿:“姨姨不哭,姨姨不哭。”
柒休觐蹲下捧着小家伙的脸,鼻子又酸了起来:“姨姨没哭。”
两人告别几句,就离开了他们的住处。
“明天,我要去一趟丰城,西麟贼人抓了元国百姓做人体实验,情况危机,我需要赶去处理。”碧洲成转头看着她,“休觐,过去的事,就不要一直记着了,尤其是不好的事,记得那些,只会让你陷在回忆里走不出来,多往前看,好吗?”
柒休觐懵懵的点头,随后又问道:“人体实验?是要用活人做引子吗?”
碧洲成点点头:“西麟的贼人,真是可恶至极,活生生的人,被他们注入毒液,不知要承受怎样的痛苦,反过来,让他们攻打自己的国家,或许他们杀害的百姓里,还有自己的至亲。”
“我能随行吗?”
碧洲成顿了顿,道:“别胡闹。”
“我就要去!你与段国一战,负伤还没痊愈,就要解决边境问题,我不跟着不放心!”柒休觐急切的道,“我不要军功,不要封赏,只要你让我随行左右,万一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呢?”
碧洲成和柒休觐等人到了丰城,城里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碧洲成传令下去:“去告诉全城百姓,说本帅在此,与诸位百姓共进退,请诸位安心居家,不要慌乱!”
丰城的百姓听闻碧洲成来了,终于是放下心了,碧洲成让人统计了伤亡人数,丰城被抓走了十几人,练作人蛊后,混进了丰城,伤了已有数百人,被伤的百姓不久后也变成了尸蛊,被关押在一处大铁笼里。
碧洲成看着眼前龇牙咧嘴的人蛊,他们曾经,也是普通人家的儿子,父亲,现在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柒休觐在一边看着,心里也泛着说不出的难过。
城门被重重撞击的声音响起,一个慌不择路的守卫跌跌撞撞的跑来,还撞到了几个百姓,声音发抖的道:“元,元帅!城门外有人蛊列阵!城门的守卫已经全被杀了!”
碧洲成神色一凛,吩咐柒休觐带人看好这铁笼,他则朗声命道:“开城门!”
柒休觐担心的目光随着他的披风缓缓动着,看着这铁笼里的人蛊,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听了外面人蛊的号召,发起疯来,冲破这笼子,当即下令:“传我军令,十人为一组,带领百姓回家,战事结束前,不要轻易出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