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前世,
白司令受过的伤不计其数。
轻的重的,内伤外伤,在体
内积多了之后就跟养蛊似的, 不说争医生连连摇头。他倒奇斗艳,那也是“百家争鸣”, 病例单看得各科室
好
着镇痛泵还有闲心跟小护士,没事人一样, 打
打赌:
“
”
营地的护士翻个白, 毫不
倒不是嘴硬。
人家说久病成良医, 他是久痛变麻木。人的大脑可塑性极强,某种神刺激过频繁,就会变得不敏锐。
然而, 从没有哪种痛能像今晚么怪异。说多疼吧,也称不上,反正是比不上他自己抠子弹那次。
但绝对够陌生——仿佛被异度入侵, 让人想起来就心里毛毛的。两根包裹着硅胶的脆脆塑料管子,通过手术一般的式塞他的腹腔,带着全然直接的目的性,凉得打颤,毫无前戏。
种体验当然没么愉快可言。
不是他不给人夫面子,只是他生性冷感,平日里互动全靠郁沉琢磨。口技手活腰活, 配合到位缺一不可。
他也知道自己毛病多, 事后总会给人夫一点甜头,动动嘴巴, 犒劳犒劳人家,再说几句诸如“好”, “不愧是您”,“再接再厉”等鼓励的话。
他那一本正的词,常常弄得alpha微妙眯起睛,一下子把他扣压在下面,咬着耳朵问:
“你把我当么了,嗯?当么了,混蛋。”
混蛋鸟当然要说混账话:
“您是皇帝,为了政治目的给手握军权的皇后侍寝,天地义。”
皇帝侍寝?
郁沉眉毛微挑,勾起唇笑了一下。
白翎偷偷瞄他,总觉得家伙是不是想冒脏话。
其实,他倒宁愿人鱼说脏话,总比对一脸温柔答应着“好啊”,实际压着他干脏事的好……浴室地板很硬,他一直抬着腰真的很累。
可如只是按章办事,他就不怎么想说话了。
比如现在,人鱼的指蹼带钩子,五根指头长有许多弯曲的荆刺——来钩住雌性身体以防逃跑。样的刺扎在腰肉里,绝对称不上舒服。
被大手抓到,白翎疼得“嘶”声,下脚就砰砰踹了两下鱼尾巴,想让它挪开爪子,却换来人鱼尾巴遒劲有力的向上一弓。他瞳孔瞬间张大,结巴着挤一句“草”,便像被狂风骤雨打在墙上的金腰燕一样,抖抖颤颤,鸟爪艰难地悬挂在池壁上。
怪鱼很过分,想逼他声。
但他吃软不吃硬,咬死了不吭声。
吭叽有么,怪鱼又不会停下来哄他。就只是繁殖期纯纯发泄兽性罢了,他能跟它讲么道理不成?
程序过半,他已无聊到开始数秒。
边数秒边嘀咕——其实也没那么恐怖,搞不好根本就是啄木鸟他夸大其词,如只是种程度,种程度……嘶!……的话,根本就,不在话下!啊!
最后跨过临界点时,他突然觉得肚子沉沉一坠,昏了过去。
不是疼昏的,倒像是体温冷热交替导致的身体机能停摆。醒来之后,他浑身酸软,整个人四肢都麻得抬不起来,比起从前,事后副作算是严重。
抖落睫毛上的水珠,白翎恍惚去看,发现自己被鱼推到了喂食台上。而那条鱼正俯趴在旁边,以一种探究而引诱的姿态凝望着他。
头套被摘掉,水珠正从人鱼华美到妖异的面颊滑到下颌。它长发松卷,丰盈的金发间穿插着锁链,肩颈的肌肉都足够松弛,那餍足的姿态,仿佛是它成功勾.引到了他。
吃爽了。
但白翎没怎么爽到。
既然没有温存环节,喂饱了鱼,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白翎站起来,公事公办干干脆脆地爬梯子下去,多一个停留都没给。
下到地面,歪倒了一下。
……变态鱼,拿那么粗的尾巴狂撞他的腿,义肢框架都要撞散了。
本来穿鞋子要走,又扭身回来。白翎面无表情敲敲玻璃,看着那条鱼从上面扇着薄纱似的鱼鳍潜下来,视线与他平齐,他冷冰冰比了个中指:
“满分十分,给你五分,不能再多。”
仿佛他不是被怪按着强了的那个,而是自己买票来,败兴而去想上大众点评打个差评的人。
“区区分叉,呵……吓我呢?”
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不忘冷笑。
门吱呀关上,观察室重获平静。
幽深的黑暗里,监控摄像头慢慢熄灯。它深眠在意识里,微笑着缓缓想,五分,五分啊……可能是它此生获得的最低分。
但没有关系。
它已留好了补考的路径。
专治嘴硬。
·
为着郁沉,白翎今晚特意没有吃饭。如胃里有东西,很可能会被弄得中途吐来,到时候污染了水箱里的水质,就要连夜重新换水了。
好在他有所准备,一切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