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父亲是意大利人,住在法国,而我的母亲是阿拉伯人,住在西班牙,至于我现在,因为常常要在巴西工作,所以就入了巴西籍,会这些语言是很正常的啊。英语对我没有什么用处,以后或许有一天要用到它时,我也会学一点的。”
王焘没办法不感到失望,英语是王焘中文以外唯一可以完全表达自己的语言,她不会英语,就意味着王焘不得不用拙劣的法语来大献殷勤,这简直就象要用一把斧头来完成绣花的工作一样艰难。
王焘接道,“工作?怎么会!我觉得您非常年轻啊。您不会有20岁罢?怎么这么早就工作了?”
她再一次有些惊异于王焘能够猜出她的大致年龄,答道,“是啊,我现在19岁,不过,我其实已经工作两年了。”
王焘的好奇心被钩了起来,不顾可能失礼,追问说,“是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一下您是作什么工作的吗?”
她好象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为我父亲工作——他开了几家旅游公司。我有时也为ELLE做做模特——不过,那只是业余时候的消遣罢了。”
这个回答既有些出乎王焘的意料之外,又完全在情理之中:因为她是为家族工作,所以才会工作得如此之早,而如果不是ELLE的模特,又怎能有这样一双无与伦比的腿呢?
王焘接着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您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吗?”
这一次她回答得很干脆,“是。”
第一个好消息。但王焘一向是个十分仔细的人,接着说,“是吗?您不是说您父亲也住在法国吗?他住得离这里很远?”
她对这个问题好象有些不快,很简单的说,“他住在Nice(尼斯)。”
Nice距离Mougins只有区区不足三十公里,而周六的傍晚,她却独自在山野徘徊,王焘几乎立刻可以肯定她的家庭内部有一些问题,继续这个话题绝对是蠢不可及的事情,王焘立刻改变话题, “您今天晚上有安排吗?”
她偏过头瞥了王焘一眼,似乎在衡量王焘是不是一个合适的夜间外出伙伴,王焘很高兴的听到她说,“没有。”
已经成功了一半,“如果是这样的话,今晚我可以邀请您同我一起外出吃晚餐吗?”
她稍稍沉默了一会,说,“为什么不呢?”
王焘无声的笑了,冲她眨了眨眼,说,“非常荣幸。不过,我还得冒昧问您一个可能很不礼貌的问题。”
她好象的确有些意外于王焘的贪得无厌,不晓得他还会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来,随口说,“问题?什么问题?”
王焘很开心的问道,“您叫什么名字啊?”
“Ellen。”
“啊!Ellen。”
“嗯,Ellen,怎么啦?”
“我肯定您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Ellen -我在想,会不会我曾经认识一个Lisa或者Marie能比您更加有魅力呢?”
她微笑了,说,“我敢打赌说您见过100个比我好看的女孩子。”
王焘皱了皱眉头,说,“100个?到现在为止,我所能想起的,可能比您美的女子只有两个-而且我还不能确定她们是否真的比您美。”
很少人会完全没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女人,Ellen果然说,“才这么一会儿您就想到两个了,在太阳下山之前,您只怕会想到300个的。您想到的比我好看的女孩子,是不是亚洲的?”
王焘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说,“我不敢肯定她们比您好看,不过呢,她们应该同您一样美。一个我所想到的是嘉宝,另一个呢,是阿佳妮。”
这是王焘第一句奏效的恭维,Ellen没有接口,不过王焘感到她的步子明显轻快多了。
当两个人相互开着玩笑回到小区花园的时候,已经八点钟了,王焘笑着对Ellen说,“我给您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八点半我在这等您,可以吗?”
Ellen歪了头有些有趣地看着王焘,说, “您就给半个钟头?不能再长些吗?”
王焘很严肃的回答,“绝对不行。十分钟以后我就会想您的,半个小时对我来讲已经是牺牲了,您可不能这么残忍-这样对我的心脏和肝都很不好。”
Ellen又一次咯咯的笑了,说, “好,好,好,就依您。半小时以后这里见。” 接着笑着转身向她所居住的那栋房子走去。
王焘在心里从一数到三,然后叫道,“Ellen?”
Ellen停了下来,转身有些奇怪的问, “又怎么啦?”
王焘直视了她的眸子,慢慢的说,“我忘了告诉您,我的名字是焘,在中文里面,是迈仁树德,覆焘无疆的意思。”
Ellen又笑了。王焘发觉她笑的时候,真的很迷人, “谢谢您,我知道了。”
王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看到王焘吞吐的样子,Ellen微微扭了一下脖子,问,“怎么?”
王焘仍然盯了她那双如猫般的眼眸说,“我在想,我可以称呼您为你吗?”
“你可以。”
回到车库,王焘不由得庆幸两周前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