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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美本身(1 / 2)

六月二十日,3点07分。公寓。微云蔽月。

而当她脱去她所有的衣服的时候,

她就是美本身。

——英国古诗。

王焘的公寓不大,各种各样的杂物没有任何规律的扔在沙发上,桌椅上,地面上。桌面上和地毯上,更散乱的堆了好些纸,上面写满了公式,数字和一些莫名其妙的句子。王焘的桌子上总是有蜡烛的,因为王焘喜欢在蜡烛摇动的光照下工作到凌晨,现在呆在桌上的,是两个外面包着竹子,看上去象个又矮又胖竹桶的蜡烛,还有一个被烧掉了半边脑袋的小猪蜡烛,小猪剩下的半个脑袋显得很烦恼。

Ellen第一脚踩下,就发出嘎的一声,吓了她一小跳。原来是一只橡皮玩具鸭子。

王焘笑着摇头,“对不起,我真的应该收拾一下房间。”

“没什么,我那儿比你还乱呢。”

相视一笑。

Ellen在沙发上总算找到一处可以坐下的地方,然后把鞋子踢得高高的,左边一只,右边再一只。有一只鞋子掉进了公式堆里面,几张纸飞了起来,就象上面写着的NASDAQ指数:先向上飞扬,然后终于回落到地面。王焘依次点燃了三根蜡烛,小猪于是开始流泪,房间里面充满了暗红的光和蜡烛烟的味道。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墙角处奇怪地扭曲着。烛光中彼此的面孔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就象两个人徘徊的心灵一样。

王焘打开音响,碟是听了几百遍的Chopin的夜调。低回的音乐盘旋在窄小的空间里,王焘和Ellen都没有说话。

王焘的冰箱里总会有一瓶香槟的,于是王焘打开了它,淡黄色的液体流淌至两只完全不适合作香槟杯的玻璃平底杯中,王焘先呷了一口,然后把另外一杯递给了Ellen。

两个人默默地喝着香槟,哪一只酒杯空了,王焘便给哪一只酒杯加酒,房间里面只有Chopin一个人在说话,王焘突然想起了Chopin的心脏和那杯土,Chopin的心脏在停止跳动的时候,一定也很孤独罢。

王焘坐到Ellen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腿,她的皮肤就如同丝缎一样的光滑,凉凉的。Ellen的手指停留在王焘耳垂上,就好象在用手指跟他说话。王焘慢慢用指尖把白色的裙子向上撩,有点忧伤地看着Ellen古铜色的大腿,有点象米开朗其罗PIETA里面耶稣的腿,他奇怪地想到。

香槟瓶子终于空了,王焘伏下头,吻着Ellen修长的项颈,那里很香。王焘轻轻地咬啮着,Ellen的皮肤上浮起了微微的红晕。

Ellen缓缓推开了王焘,把杯子放到地上,站起身来。走了一步,转过身来,看着王焘,王焘也看着她,黑暗中,Ellen的眸子象猫一样的闪着光。Ellen举起了手,绕到项颈后面,好象解开了一个结,然后,白色的长裙就如梦幻一般向下褪去,于是王焘看到了一尊可以让提香和拉菲尔撕毁他们所有画作的铜塑。烛光照得她半边酮体红红的,象是在燃烧一样。

王焘的耳边回荡着那首最朴素的英国古情歌:

当她穿起她所有美丽的衣裳时,世间的一千三百六十种美她一样都不缺

而当她脱去她所有的衣服的时候,

她就是美本身。

六月二十日,5点43分。公寓。弯月挂梢。

燕子飞来窥画栋,玉钩垂下帘旌,凉波不动簟纹平,水精双枕,畔有堕钗横。

——临江仙,欧阳修。

世界停止了两个小时的转动,天变作了地后,地又变回天,Kama Sutra似乎成了小孩子的游戏,狂风,急雨,密云,闪电。

所有的狂乱终于止歇了下来。

王焘的头枕在Ellen的腿上,她的手指插在王焘的发中,摩挲着。

良久,Ellen开口说,“你不错。”

“你也是。”

“明天我要去卡桑布兰卡,很久才会回来。”

“恩。”

“我爱他。”

“我知道。”

“对不起。”

“没什么。”

“你爱我吗?”

“不。”

“我们会是好朋友的。”

“也许。”

“你triste(伤感)吗?”

“有一点,还有一点迷惘。”

“恩?”

“你至少还知道你在爱谁,我却不知道;”

“你以后还想和我□□吗?”

“恩。可那样的话我们没办法做朋友的。”

“我知道,所以才问你。”

“恩。当然想再做。”

“我想他。”

“你们会有明天的。”

“希望。”

“希望。”

沉默,静的让人心悸的沉默。

“再爱我一次。然后就忘了我罢。”

“恩。”

梦,总是会醒的。王焘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缕若续若断的香,提醒自己这里发生过了些什么。月亮已经回家了,窗外的阳光如此灿烂,照得王焘有一点眼花。王焘不知道将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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