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通常,她不会拒绝他们。“好啊。”她弯了弯腰,让香克斯伸手就能够到她头顶的耳朵。
在巴基的吸气声之中,香克斯摸上了她的耳朵。男孩的动作很轻,给她的感觉更像微风而不是抚摸。
“居然是真的。”巴基也凑了上来。他的好奇心暂时战胜恐惧,但并没有完全胜过。他只敢看着,并没有伸手。
香克斯的话和他的动作一样轻,但说的话可就没那么令人愉快。“如果我揪一下的话会不会疼?”
杭盖眯起眼睛,半打趣半威胁道:“等我扭扭你的耳朵的时候你就知道会不会疼了。”
男孩没有被她的话吓到,反而嘻嘻笑了起来。当然,他也没有去抓她的耳朵,而是将目光放到她的后背。“那你的尾巴也是真的了.......真漂亮。”
在杭盖看来,库兰塔的尾毛和头发一样重要,搭理尾巴是她的日课。没有什么比孩子的赞美让她更开心的了。她开心地把柜子里的小饼干拿出来,早上才烤的,还散发着新鲜的黄油香气。
“拿着吧,你们工作的奖励。”
她把甜品塞到香克斯怀里,戴上袖套和围裙,准备和她的食材大战三百回合。
香克斯问:“你去做什么?”
“杀鸡。宴会上吃点烤鸡。”她顿了顿,说,“炸的或许也可以?”
“好耶!”香克斯欢呼一声,又问,“那我们做什么?”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杭盖鲜少地产生目眩神迷的感觉——这个孩子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快跳起踢踏舞的小熊——甚至“雇佣童工”的罪恶感又从她的脑袋里弹出来。
“帮我烧个水吧,一会儿我会回来拿。如果可以,也帮我整理一下调味料吧。”
杭盖拿出所需的香料,嘱咐他们如何处理后便钻出门。她的身后传来巴基的高叫。“我才不要!只有小姑娘才会吃饼干!”之后是一串意义不明的呜呜声。杭盖怀疑香克斯把食物强行塞进了他的嘴巴。
“真有活力。”她想着,脸上不由地泛起笑容,“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来,我一定做些别的。”
餐厅的后院就是一片农场。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些无私奉献、甚至为她带来鸡仔、种子的海贼们。如果不是他们孜孜不倦的“努力”,农场不会如此兴盛,甚至形成完整的供应链。
只要习惯鸡张开翅膀在地上扑棱的状态,抓鸡并不是一件难事。杭盖熟练地用红绳把公鸡的双脚系在一起,往鸡棚外一丢,顺便点了点数目。
三十只总该够了。她想着,用围裙上擦了擦手,打算去拿热水、烫鸡去毛。
她还没进门,就被巴基的惊叫震地一愣。
“笨蛋香克斯!放葱蒜之前要分出来一部分!”
那快要叫破音的吼叫让杭盖不由地想要为他调一杯冰糖雪梨润润喉。她打开餐厅厨房的后门。巴基正举着一只大号瓷碗,里面自然是被捣碎的香料。
按照计划,小茴香、香菜籽、孜然、盐和花椒放在一起捣碎之后,一部分要分出来用来腌制鸡皮,剩余的则加上葱蒜、些许小辣椒继续捣碎,而后和生抽拌起来。
显然,香克斯忘了其中一个环节。
“是这样吗?”被训斥的男孩挠了挠脸颊,向她眨眨眼,说道,“没关系啦,巴基。杭盖又不会怪我们。”
背对着她的巴基气得直冒烟,甚至有些口不择言。他的声音饱含恐惧,像一只破碎风箱才会发出的嘶叫。“你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在港口时的模样吗?恶鬼,绝对的恶鬼!”
香克斯闻言,嗯嗯啊啊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上下的疯狂移动向巴基示意。
“如果惹怒了她,我们肯定都会被当鸡一样杀的!”然而可怜的巴基直到发言结束才注意香克斯的眼神变化,他歪了歪脑袋,“你的眼睛是出了什么毛病吗?”
“不是。”香克斯努了努嘴,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杭盖从刚刚开始就站在你背后来着。”
红发男孩说起话来有些艰难,比起巴基转头的速度,那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说实话,杭盖根本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生气。相反,她非常喜欢搞一些恶作剧,而恶鬼一词在她看来更像是另类的赞美。
于是她用源石技艺做了一些小小的操作,来回报这一认可。她的头,确切来说是她的脖子,慢慢地向右歪曲,直到发出惊悚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杭盖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好啊,小男孩?”④
“啊——!”
巴基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土拨鼠,而他的动作则更像背部装着火箭筒的青蛙。
杭盖接住飞出的瓷碗,里面的佐料都打得碎碎的,混合地也很好,香味也没问题。显然这两个孩子用了心。
香克斯接住巴基,连连询问发生了什么。杭盖能理解他的疑惑,因为她并没有对他施术。在他眼里,她只是对巴基温柔地问好。
“她、她……”巴基口吐白沫,抬起手的模样就像是个垂死的老人。
“或许我有些用力过猛?”杭盖解释道,“我刚刚制造了一些小小的幻觉。”
香克斯问:“什么幻觉?”
“她的脖子断了!”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