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蜜蜂糖。”斯内普冷淡的说出这个甜蜜的名字。
石兽活过来跳到一边,后面的墙壁裂成两半,露出一段不断上升的石楼梯,好像一架螺旋形的自动扶梯。他与克罗莉丝踏上楼梯,墙壁在他们身后咔嚓合拢。他们转着小圈上升,来到那扇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门上有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铜门环。
邓布利多坐在桌子后面看着入口,修长的手指的指尖合在一起,他慈祥的低头示意克罗莉丝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斯内普站在了门口,他拢紧了衣袍,双手环胸。
“抱歉,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克罗莉丝低下了头,她选择摆出了拒不配合的模样。
“不用那么紧张,克罗莉丝,我知道你。”邓布利多温和的说,他推给了她一叠糖果,“来一块吧,柠檬雪宝。”
克罗莉丝打量着眼前的那一小碟糖,最终还是接过了邓布利多的糖果,剥开糖纸,放进嘴里。顿时,一股清新的柠檬香气弥漫开来,让她感到丝丝清凉。
“你对于默默然的事情,最好实话实说。”斯内普冷冷的警告她。
克罗莉丝低下了头,她对于奥萝拉有关的事情只有这个态度——守口如瓶,她绝不愿意提起任何有关于妹妹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还关乎了其他人,不能提及的。
“默然者,我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邓布利多的表情没变,但是克罗莉丝觉得他周身的气势已经变得严肃很多,他似乎忌讳、又不愿提及这个名字。
克罗莉丝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回忆,她克制的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当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为何不展示一下你天才的魔药水平呢?”斯内普讽刺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告诉邓布利多,你让小博克喝下的魔药是什么。”
“先生,普通的凝神剂罢了。”克罗莉丝语气平静,“曾经我为您展示过的,那瓶改良的薄荷口味。”
“改良的薄荷口味?”邓布利多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智慧,“那么,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选择这种魔药呢?它似乎并不普通。”
克罗莉丝心中一紧,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如实回答:“因为……我认为它能够帮助我妹妹舒缓情绪,她的魔力暴动比别人更加暴躁。我们需要她能够平安长大。”
“你的妹妹,奥萝拉?”邓布利多目光闪烁,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她现在怎么样了?”
说实话,她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奥萝拉,但应该是安全的,克罗莉丝回答说:“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一个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重复着,眉头微皱,“你能确定吗?”
克罗莉丝咬了咬唇,点了点头:“我能。”
斯内普的目光紧盯着她,令她如坐针毡,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哼一声,转身摔门离去。
邓布利多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将目光转向克罗莉丝,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他说道:“你让我想起来了一个故人。她的名字和遭遇和你所说的都非常相似。”
克罗莉丝望他,等待他下一句话的后续。
“她也有姐姐,但选择与爱,还是让她走向了灭亡。” 邓布利多叹息着说,“克罗莉丝,你觉得死亡代表什么?”
“她只是选择了她认为正确的方向。”克罗莉丝停顿了下,视线落回那碟子糖上,“死亡不会代表终结……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沉默下来。
克罗莉丝承认他是一个优秀的白巫师,即便过去相似的人与事再次重蹈覆辙,他并没有对她使用过摄神取念。
更何况她刚才的话与挑衅无异。
“不成年的默默然已经足以摧毁大半个英国。你所爱的,与爱着你的人,都即将面临居无定所。”邓布利多锐利的目光凝视着她,“即便如此吗?”
“抱歉,校长,我不明白。”克罗莉丝将那根二手魔杖拍在了桌上,“我已经被迫做出了选择,所以我现在还在这里。”
“你不需要黑魔法也能够走的很远。”邓布利多笑着吃了一颗柠檬雪宝,“那么,你期望我做什么。”
“我期望您理解我的立场,校长。”克罗莉丝坚定地说,“我愿意为了我所爱的人付出一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放弃我的原则和信仰。”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理解似的笑了笑:“我明白,克罗莉丝。那你的妹妹呢?”
“她不会是默然者。”克罗莉丝说。
邓布利多看着她:“爱并不是万能的。有时候,我们需要面对现实,做出艰难的选择。”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她的未来……不会只有我……我也是。”克罗莉丝说很勉强,“我们不一样。”
“期待明年在霍格沃茨见到你,克罗莉丝。”邓布利多的目光温和的落在她身上,像是透过她,怀念远在某处的人。
——视角分割线——
格林德沃坐在七楼门外的沙发上看书,他被小先知请出了房间,她一如之前一样顽皮又害羞,同时深深惧怕着自己的预言。
他忽然很想给邓布利多写一封信,炫耀自己的先知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