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波三折——但是他们也见到了真爱的奇迹,不是吗。
不过,他的信应当是寄不出去的,即便寄出也只会被冷冰冰的退回,无人回复。但没关系,既然小先知在这里,那她忠实的骑士应当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说不定他还能收到一封久违的、期待已久的信件。
等待而已,他在这里等待了太久,生命漫长苦涩,他将自己锁在这个高塔里,如同一个普通的麻瓜一样,反复咀嚼、回味着记忆里绚烂到不真实的两个月。四五十年的情意永不更改,只等待再一次对他伸出手的机会,再一次将金色潇洒的鸟儿放飞的机会。
小先知说他们依旧相爱着,但是不只是相爱,他们对感情放纵、夺取,犹如盲人舍弃自己的盲杖,拒绝了他人的指引,即便他们都令对方炫目到迷醉,但拨开糖纸,仍见到清晰恶意,一同坠入深渊。
小先知曾经写信给他说,她也不懂爱,她只是在学习爱,但她觉得爱就是自然生长的,你见到了那个人,爱就会自己冒出来,犹如鲜花盛开。她真实、质朴的爱着留在她身边的每个人,她用她自己理解的理念,天真而炽热的执行着他们共同的目标。
她还太小,又弱小,连性命都岌岌可危,可是那份爱,居然能够让她弥留至几乎不可能成长到的年岁。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从小先知的视角看那些他曾经毫不放在心上的存在。
那些存在,那些他曾不屑一顾的生命,都在小先知的眼中闪烁着光辉。他们的爱是那么平凡,却又那么坚韧,像一颗颗小小的螺丝,牢牢地固定着这个世界。他们的爱,尽管朴实无华,却足以照亮整个宇宙。在他们身上,格林德沃看到了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力量。
他想起了邓布利多,那个他曾经视为敌人,却又无法割舍的人。他想,他们之间的冲突或许并非不可调和,也许,他们可以找到一种方式,让彼此的存在不再成为对方的困扰。
格林德沃轻轻笑了笑,他知道自己也许在做梦。
这个世界那么复杂,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美好的结局呢?但是,他想试试看,他试着相信小先知的预言,相信那个遥远的可能性。
今天是小先知拒绝出门的第三天,所有食物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门口,她不愿意吃,不愿意说话,不愿意离开房间,蜷缩在那个预言着死亡衣柜。
格林德沃没有催促她出门,只是等在门口,然后在清晨,他看见小先知如受伤的飞鸟、如断线的风筝,她顺着风奔向了楼顶,击碎了巨大的玻璃,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无声无息,安静的坠下高塔。
他真的为自己捏了把汗水,他记不得有多少年没用过魔咒了,还是这样的防御咒——减震止速。
格林德沃站在楼顶边缘,看着下方散落的玻璃碎片,他来到塔下,转向躺在地面上的小先知,她脸上毫无血色,眼神空洞,他知道,她刚刚预言了自己的死亡。
“小先知,”他轻声呼唤,“你决定做出你的寓言了吗。”
奥萝拉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微笑。
那个微笑,如同冬日的阳光,冰冷又苍白。
“我看见你们,”她轻声说,“躺在高塔下。”
这句话,像是预言,又像是安慰。
格林德沃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惊动了她,她的身体轻如羽毛,冰凉的没有生机,此时的她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将小先知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关上门。
——视角分割线——
我是奥萝拉,奥萝拉蹲下身耐心的对面前的黑发少女解释着。
我也是奥萝拉,你只是霸占我身体的恶魔。黑发奥萝拉如此说着。
你错啦,奥萝拉认真的说,你不是奥萝拉,你只是残留的灵魂碎片呀。
黑发奥萝拉抗拒的捂住耳朵,她不相信,可她从奥萝拉的眼睛里看见了GG,他与年轻时完全不同。
为什么你刚才允许我占用你的身体。黑发奥萝拉问。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知道一个答案,奥萝拉说,她戳了戳这个寄生着默默然的灵魂碎片。
我该走了。黑发奥萝拉说。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嫉妒你,但是嫉妒却使我放下执念。
奥萝拉对她挥了挥手。
手腕上的红线传来滚烫的疼痛,它牵制着奥萝拉,不允许她踏上那条空白的车站。
奥萝拉睁眼,自己还是在房间里,她的头没那么疼了,但是很饿,感觉自己非常虚弱,下一秒就要昏倒了。她努力坐起身,靠在床头,透过窗户,大雪簌簌落下,但是已经不再打雷了。
“要喝汤吗。” 门缓缓打开,格林德沃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GG?”奥萝拉脑子里转了转,没想到其他的称呼,记忆里的她总是用这个称呼来说话。
“都可以。”格林德沃对于她是纵容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奥萝拉追问,她还是很想克罗莉丝。
“等到你能够控制你的摄神取念。”格林德沃对她说。
接下来的日子里,格林德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