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拉凝视着玻璃窗外的倾盆大雨,雷声轰隆,海浪拍打着礁石,鲜花都已枯萎。
“GG,你觉得猫头鹰真的能够穿过这些暴雨,平安的把信件送来这里吗?”她问道。
“伟大的白巫师……会用他的方法将你的信件送来。”格林德沃轻轻用左手摁住了她的右肩,“即便不来,博克会送你去德姆斯特朗。你在那里能学到更多东西——所谓的黑魔法。”
“我想他会送来的。”奥萝拉将自己的手覆在已苍老的黑巫师的手背,“致敬全世界最伟大的白巫师。”
“我曾经也是。”格林德沃对她的话并不满意。
“当然,也为了困于此地、还在等待的、奥萝拉最尊敬的黑巫师致敬。”她笑了起来,用自己鲜活的情绪鼓舞着他。
“也不知道你现在像谁。”格林德沃说。
奥萝拉摩挲了下手链,手链下是永不消退的红痕。
“如果我走了,你该怎么办?”她感到了担忧。
“一如既往。”他说。
奥萝拉看见一只猫头鹰从破旧的缝隙里飞了进来,它羽毛凌乱,还在滴水,但是身姿矫健的落在她面前的栏杆上,吊着一封毫发无损、精致的信封。
“信来了。”格林德沃看着信。
“GG,请替我拆开信件吧。”奥萝拉说着,温暖的风烘干了面前这只长途跋涉的猫头鹰。
格林德沃站着,像是一尊雕像,似乎在原地生了根。奥萝拉环顾四周,只找到了一些简单的小饼干,她捏碎了饼干,泡在温热的牛奶里,端给面前的猫头鹰。
“小可怜也需要进食,而您正好可以为它提供帮助。”奥萝拉示意他拿走信件。
格林德沃最终还是拿下了信件,猫头鹰亲昵的落在了奥萝拉的肩上,就着她手里的碗开始吃东西,它似乎真的很饿,几乎没怎么抬起过头。
浅金色的信封握在他的手中,上面用深蓝色的墨水写着:
奥地利
纽蒙迦德的顶楼
你的手中
奥萝拉·博克小姐收
格林德沃盯着这封信很久很久,奥萝拉凑过来看了一眼:“瞧,小先知算的还是很准。”
他抽出了信纸,仔细观摩着这一行行,陌生又熟悉的字迹: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梅林一级勋章获得者、大巫师协会首席巫师、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会长)
亲爱的博克小姐:
We are pleased to inform you that you have been accepted at 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Please find enclosed a list of all necessary books and equipment.
Term begins on 1 September. We await your owl by no later than 31 July.
致以诚挚问候
校长
阿不思·邓布利多
“或许未来你可以试试我的魔杖?”奥萝拉看着第二页信纸。
“不,不必。”格林德沃拒绝了,他的视线还注视着那张信纸,久久不愿离开。
“我还没有握过魔杖,真稀奇。”奥萝拉看着信件,“你觉得我应该老老实实穿着校服吗?也许我可以修改我的校服,让它变得更鲜艳,引人夺目——比如把楼顶的那句话印在背面。”
“我觉得你应当不想被开除。”格林德沃说。
“你说得对。”奥萝拉被自己逗笑了,她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将第二页信纸的内容摘抄在上面,把信纸递给了格林德沃,“留给你。”
他接过了,珍重的将它们放在一起,他说:“也许未来你不再能够来这里了。”
“那我求一求阿尔瓦罗,让他送我过来。”奥萝拉说,“或者我该做出一些——滔天大罪?如果我即将被送去阿兹卡班,你能接我回纽蒙迦德吗。”
“小疯子。”格林德沃笑了笑,“如果你真的陷入困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但我希望你不要为了回到这里而故意犯罪。”
“好吧……”奥萝拉停顿了一下,她写好了回信,“至少我知道了猫头鹰能够来到这里,我会给你寄信,说不定还可以为你捎来一些东西。”
她递出了纸条,顺便把一个金加隆放进了绑在它腿上的小皮囊里,猫头鹰叼着纸条离开了。
“现在该我说了,记得给我回信,GG。”她说。
“我或许会,别太期待,小先知。”格林德沃说,“我的记忆力正在衰退。”
奥萝拉翻了翻自己的挎包,把克罗莉丝留给她的最后几瓶改良药剂放在了柜子上的小框里。
她拍了拍手,塔内的鲜花比以前更茂盛了,她又跑去格林德沃的房间。
“这是一个模拟阳光的魔咒,”她说,“这是能让你的被子和枕头更松软的魔咒。”
她又回到了顶楼:“你要多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