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妃宓外阮小夏也在场。
阮小夏确实有些奇异的能力在,白妃宓是医治好了老夫人才被奉为贵客,而阮小夏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也讨得合府上下的欢心,比起盟主之子乐淳她更像个合格的东道主。
白妃宓本来以为自己就是个搭子,没想到宴席上乐盟主让她也劝解宋京墨原谅之前遭受的无礼对待,好吧,她也道德绑架两句。
白妃宓和乐盟主一起劝着,让宋京墨和秦鸿雪两人杯酒泯恩仇,白妃宓看见他们对着吹酒的场面只想笑。
宋京墨心中只有无奈,好在他酒量虽然不深,但好歹酒品不错不至于在白妃宓面前出丑。
芥蒂稍稍消减后,乐盟主才为这几位年少有为的青年俊杰介绍彼此。从乐盟主口中白妃宓才知晓阮小夏这些时日干什么了,她摇身一变成为三大隐世宗门都争相交好的神秘人了。
虽然不知道阮小夏是怎么和玄光剑派及星辰阁搭上关系的,但白妃宓可以肯定昭天楼自己都没听过这位人物。不过白妃宓也没有着急拆穿她,毕竟给她搭起高台的秦鸿雪此刻还在座。
既然乐盟主正式介绍了秦鸿雪和几人结识,白妃宓也不咸不淡地和他搭了两句话,此人虽然站在阮小夏那边的却出乎意料地对她没什么敌意。
而且,他知情识趣之点在于,连步天逸都曾不知分寸地劝白妃宓和玄光剑派秦鸿雪来往,这秦鸿雪本人虽然和她接触不多,却似乎已经看出她不愿意插手宗门之间的交锋,一个字都没有提到门派相关事务。
介绍白妃宓时,盟主特意提起她用药蛊医治好了他的老母亲,而白妃宓坦然接受赞扬:“我慈姑堂确实擅长养生保健,如果在座有谁能活到七老八十,可以上门拓展慈姑堂的生意。”
在盟主府几次受挫,白妃宓也不再想着给彼此一个体面,说话越来越噎人。已是知天命之年的乐盟主心中一梗,但不得不跟着捧场哈哈一笑。
阮小夏一直冷眼旁观着白妃宓肆意嬉笑怒骂的情态,因她一直被魔教保护着圈养起来,无从得知白妃宓的消息近况,她根本不知道白妃宓有武功傍身。心想着白妃宓倚仗的蛊虫都被收走还是如此不知死活,现在她凭借的无非是对她奴颜婢膝的宋京墨。但是绝情寡义的无根人她又能依靠多久?
可能在座诸人或多或少都对宋京墨心有鄙夷,但明面上宋京墨确实是盟主拉拢追捧的香饽饽。
盟主府为宋京墨举办了不只一次宴会,还隆重地将他作为座上宾介绍给众多武林人士,仿佛要借此为他一雪前耻。
姬玉泽也从这一场场的宴会中抓住一次和白妃宓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些日子,要么是步天逸围着她,要么是宋京墨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因着不能被其它人发现落雪山庄少主和娜依族祭司交往甚密,姬玉泽根本找不到接触白妃宓的恰当时机。
所以当姬玉泽质问白妃宓她和步天逸关系时,她是真的觉得好笑至极。
在众人面前,步天逸从来没做出什么失礼举动,即使是热烈的追求也显得彬彬有礼。
但姬玉泽怎么可能不知道,白妃宓突然想出的大尺码女装的点子,步天逸耳垂上新出现的小洞。姬玉泽脑海中甚至会出现那令人作呕的画面,步天逸可能穿着和白妃宓相似款式的……
姬玉泽死死地盯着白妃宓身上的旗袍,如果是步天逸这么看着她胸前的盘扣,白妃宓的掌掴几乎是会毫不犹豫,但面对姬玉泽还真让她有点犯难,她不明所以地玩笑道:“怎么,你也想穿?”
不知是哪个字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白妃宓眼看着姬玉泽的脸色白转红红转青,好半天他才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是不是也给步天逸准备了一件旗袍做礼物?”
白妃宓眼睛眨了眨,她准备的是洋裙,还真不是旗袍。而且,恐怕她和步天逸做的事,比几件裙子还要多得多,白妃宓缓缓开口:“我在外面怎么玩,要和谁玩,都是我的自由。”
白妃宓一开口说的话比步天逸曾经的无耻之言还要让他炸裂,恍惚间,姬玉泽觉得其实白妃宓和步天逸更性情相投,她骨子里也有相似的劣根性。
“妃宓,”直面她轻佻随意的言语,姬玉泽艰难开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姬玉泽,那你想怎样呢?从你离开西州起,你已经在我和其它事中做出了选择,你放弃了我。
别拿些骗孩子的借口糊弄我,你看你现在,你甚至害怕被人发现你作为落雪山庄少主和娜依族人有牵扯。我还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你寡情如此,我已经不抱任何指望。”
白妃宓客观的指出现实,她语气中听不出多少愤怒或失望。但她越是平静却越是让姬玉泽无言以对,只得苍白地说:
“我知道我说出的话没人会信,但是我离开西州时真的想过会回去,我一定会返回!而且,我会解决我们之间所有问题,消除所有隔阂阻碍,妃宓,等等我吧……”
姬玉泽热切得都想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看,但白妃宓只是缓缓摇头,她的注视依然平和却坚决。
心知根本问题还是出现在她们两人之间,现在他却想不到法子消除,姬玉泽一时也无心再谈及步天逸,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