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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黄泉之君(1 / 3)

随着他的话语落地,另外两人怔愣的同时,一线红光袭来,直直穿透了钟老的心脏——长剑消失在原地。

“噗!”钟老反应过来,他站在被鲜血画地为牢的中心,看着大量的血液从胸膛处涌出,感受着体温的极速消退,他用尽力气转过身,混浊的双眼看向远处模糊不清的高大人影,难以置信地道:“怎……会?”而后一声闷响,老者双目圆瞪,浑身力气卸去,跌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一个高大笔直的人影由远而近,楚濯早已转身看去,倒是时逸还在发懵,没有回头。

沐着绿荫下的碎金,一个男人踱步走来,他半披着及腰长发,另一半束成马尾,戴着乌金发冠,冠前嵌着一支雀翎;通体玄裳,飘袖长摆,以染紫蚕丝缝制的暗纹,随着动作起伏,隐约显现;最为人叹奇的是他脚下的那双长靴,后跟极细极高,让本就高大的身形更如鹤立。

男人大半的脸都被一张黑铜面具遮掩,绘面似雀,远远的看不清眼神,未被覆盖的腮角有一点婴儿肥,可薄唇几乎没有血色,只微微抿着。

他身边浮着赤红的荆棘长剑,一步步朝二人走来。

“咴!”骢哥儿兴奋地朝他小跑过去,垂首去蹭他的脸,男人却没理它,径自走到时逸身后一米处站定。

楚濯盯着荆棘剑良久,而后抬眸看向它一旁的人。

“时逸,”这人道,“翅膀硬了,都能自己飞到这儿了。”

声音沉闷,不似记忆中的那般桀骜爽朗。

楚濯眸光暗了暗,收了扇子,朝男人抱拳:“多谢前辈出手搭救,晚辈楚濯,敢问前辈大名?”

低着头,楚濯不知其神情,但他能感觉到,这人是一点也不想搭理自己。

可就算如此,礼数也不能废。

“君上……”时逸转过身,少年眼眸湿漉,原先还有些飞扬的头发也适时耷拉下来,这时倒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了。

“您怎么亲自来了?”

“你觉得还有谁能来?”

那人双手抱臂,左手置外,指尖点着胳膊,他肤色苍白,黑色的指甲又尖又长,像是鸟的爪子,说得话有点呛人,但时逸却满怀安心。

“也是哈,”时逸舔舔嘴唇,收起鞭剑藏在身后,狠狠弯腰鞠了个大躬,“我错了,对叭起!”

男人气息收敛了不少,抱臂的姿势未变,只是歪了歪头。

他嗤笑道:“您还知道认错呢?”

时逸昂首讪笑,“那必须的,我知道偷跑出来这一遭肯定让你们担心啦,要知错认错嘛,虽然我下次还敢。”

男人刚想接话,便见他起身又一手把楚濯拉起来,道:“好啦,君上,你也给人家个面子,这是楚濯,跟了我一路,也帮了我一路。”

楚濯被拉起来后腰部猛然舒服了许多,他没忍住狠狠松了口气。但不知是因为喘息声太大还是时逸刚才的介绍,男人侧首正视他,鸟面上铜片反射的阳光映到楚濯身上。

他不由得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双眼的位置。

那虽是被遮挡着,但只要背着光看去,勉强还能透过一层黑纱望到一双眼尾上挑的漂亮眸子。

“荆清筠。”男人这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楚濯没答话,只是看着荆清筠,直到时逸掐疼了他。

“扬剑……”他顿了顿,像是回了魂,哑声道:“荆前辈好。”

荆清筠眨了下眼睛,转头对时逸道:“认识过了,道别,回家。”

男人转过身,这才有心情拍了拍骢哥儿的鼻子,小声嘟囔着:“坏马,回去就把你做成马肉焖子。”

“呼噜”,健壮的马儿却委屈起来,哼哼唧唧地蹭他的脸,荆清筠被蹭烦了,“啧”一声便一巴掌给它拍开。

时逸轻呼一口气,扭头对楚濯道:“得偿所愿了吗?”

楚濯看着那人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道:“他给我的感觉……有点怪。”

时逸上下打量了楚濯一番,浅笑道:“长剑‘荆棘’是扬剑公子乌格冽的贴身佩剑,这世上,只有他能将其运用到极致,人剑合一。”

看着荆清筠身侧漂浮着的荆棘剑,楚濯点点头:“确实,我还从未见过,有谁的佩剑是浮在身边的。”他顿了顿,“所以,他就是乌格冽。”

楚濯很难将眼前这个阴沉排外的男人和记忆中那抹鲜活热烈的身影重合到一起,也很难想象,那狂妄俊朗、仗剑风光的少年郎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

时逸垂着眸子思索了一阵,又问道:“方才,那个老头这么厉害,你就没想着跑吗?”

“没有,”楚濯很干脆的摇头,“但实不相瞒,我对自己的武功路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扬剑公子不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咱俩一起死。”

“所以为何?”时逸抱臂看他。

楚濯正色道:“因为我跟你认识了。”

“啊?”时逸愣了。

“因为我跟你相识一场,所以我不能走。”他道:“从一开始,我确实只是想跟着你去找扬剑公子,如果风险实在很大,我也可以先把剑拿走,然后换一条路去找他。”

“但是跟着你的这段时间里,虽然你很烦我,可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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