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视厅上班的。
无论哪一种，她都不想选。
她没有说话，五条悟也没有。他大概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抱歉，我争取过了，没能让你官复原职，让你的生活恢复原状。”
铃木怜子呼了口气：“如果我都不选呢。”
“你会死。”
“哈……”铃木怜子努力开了一个玩笑调节气氛，“这算是什么了解了不该我了解的世界的代价吗，要么替你们卖命要么带着秘密一起消失。”
“……”
这下轮到五条悟沉默了。玩笑是幽默的，但是放在怜子身上并不好笑，那帮该死的烂橘子，虚伪的骗子，出尔反尔的人渣。他真想杀之而后快，但是大概她听说了会吓晕过去，也有可能吓到精神失常然后做出什么伤害自我的行为。她那样的人总是用过高的道德标准约束自己不去反击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渣滓，最后受伤的却往往只有自己。
一想到这，五条悟就更加不爽，脸色也跟着阴沉了几分。
“没关系，让我想一想……”铃木怜子托着腮，她知道会有选择的这一天，她很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从她那天早上起来能看到咒灵的那一刻开始就回不去了。她只是——还需要时间消化，而不是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以一种不怎么友好的方式认识到了咒术界的残酷后就盲目地做出选择。
她至少想要再争取些时间。
“最晚什么时候做出选择？”
“十二点之前，你还有三十分钟。”
“哦……”怜子点点头，笑了，“好。”咒术界这帮家伙还真是急性子呢，一点思考的时间都不留给她。
……
两人相继无言地坐了很久。
还是怜子先开了口，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是几何带上哭腔的，她哽咽着问五条悟还有别的选择吗。
“或许你可以选择把他们都杀了。”
五条悟开口提议道。
只要她点头，不需要她动手。
他和她不一样，他没有什么所谓的健全的善恶是非观念，他眼中只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思想迂腐跟不上时代的老橘子们就应该被彻底抹除以防他们在背后做出什么恶心事情来。
可是她没有说话。
五条悟也没有再开口。
“答案是否定的。
二选一，十二点之前。”
怜子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
她不知道，她脑子很乱，五条悟进来之前她还在痛苦自己和咒术世界的格格不入以及五条悟的价值观念截然不同，结果五条悟进来以后就要求她选择以什么样子的形式加入这个她还没怎么搞清楚的咒术世界了。
这是强人所难，这根本就不是二选一，而是他们从一开始就预设好答案的陷阱。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诈骗。
“五条先生。”
“嗯？”
“我想回家。”
“……好…”
“诶？没有关系吗？不需要做个什么类似于取保候审的手续吗？”
她感受到了五条悟情绪的变化，他似乎也在愤怒，因为她的事情而烦恼，她相信他了，她相信五条悟至少真的为她争取过了，她也相信五条悟是真的想要为她选择一条相对而言最好的路。
所以她才又开了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
但下一秒，五条悟就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像在梦里一样，不过不同的是，他放轻了力道，把她摁回到枕头里，然后死死盯着她的脸，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拒绝呢？明明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却总是要委屈自己？你是觉得牺牲你一个造福千万家的戏码很有趣吗？你是有什么自毁倾向吗？还是你觉得我不重要？你根本不相信我可以帮你摆平一切？为什么你就学不会多依赖我一点呢？不管从前过去，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你已经变了那么多了，为什么这一点却死性不改呢？明明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解决这所有的问题，哪怕是解决那些提出问题的人也无所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每次都要露出这样的明明怕得要死但又从容赴死的神情，为什么你每次都学不会向我求助？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变得任性自私一点，你就应该杀了他们，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凭什么选择决定你的人生？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会坚定地选择你？”
“生日快乐。”
“……你说什么？”
“生日快乐，五条悟。”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来不及了要，五条悟，你许个愿吧。”
“蜡烛都没有。”
“那就向我许愿，我会帮你实现的。”
“……”
“你不要贪心哦，许一个你最想实现的愿望。”
“……”
“快点，快点。没有蜡烛了，火柴你凑合一下吧。”
“……”
五条悟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刚才在他发疯一般掐住她的脖子逼迫她做出事关自己性命的选择的时候，她突如其来的一句没头没脑的“生日快乐”是怎样的冲击。
他感觉什么东西碎了。
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