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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选择(1 / 3)

“够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病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长得很帅的人渣。

铃木怜子一早就听到了五条悟在门外和人争论的声音,她飞快靠回床里,和推门进来冷着张脸的五条悟对视了一眼,就立刻把视线移转到了阳台上去。

“开着窗户不冷吗?”五条悟放下了手里的果切,走上前去拢好了因为寒风灌进来而翻飞不止的窗帘,然后关上了窗户。

“……”

“吃芒果。”五条悟绑好了窗帘,转过身来看着她。

铃木怜子看了一眼不怒自威的男人,确认他现在的脸色处于一种既不算难看也说不上好看的中间状态,然后飞快取了一块送进嘴里,大概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缘故,芒果还有些冰牙。怜子没嚼两下,就囫囵吞了下去,一路冰到了胃里。

“你好像很怕我?”五条悟再次拉了张椅子在她床边坐下了,“放轻松,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我的警官小姐。”

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她没能说出口。她在五条悟来之前才刚被自己的噩梦吓醒,汗都还没消下去呢,吓得她看见五条悟那张俊俏的脸就忍不住回忆在梦中的经历。

梦里五条悟笑着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直到她几乎就要窒息而亡,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球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慢慢被黑暗所淹没,一点一点失去了视觉。可是五条悟却突然停下了,他松开了手,把她甩到地上,她跪坐在地板上哆哆嗦嗦的,她想跑甚至还因为尚未完全恢复的视力一头撞上了五条悟的小腿。接着她被他扯住头发拽了起来,强迫着她与他对视,那双广袤无垠的蓝色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憎恨、没有兴奋、也没有悲伤,他只是粗暴地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然后用力咬破了她纤细的不堪一击的脖子,她听见自己的呜咽,但五条悟却没有,她感受到他尖利的牙齿刺穿了她的皮肤和血管,她感到痛,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他。直到她失去意识前,她看到浑身是血的五条悟,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刚才的梦,实在是太恐怖了,明明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体验感却格外的真实。她一遍遍安慰自己五条悟应该没有拔叔那种特殊的口味,可目睹了五条悟昨天徒手肢解了一只成男体型且肌肉密度远高于人类的咒灵后,她就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她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

五条悟对她来说是她认识咒术世界的领路人,是帮助她重树三观的人生导师,可是他本人的道德规范和价值取向似乎完全有悖于她原本的认知。这样强烈的对冲使她感到痛苦万分。

五条悟很强,所以他看谁都很弱。他缺乏同情心和同理心,他不会关心弱小,不会关心人为什么弱小,因为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会不够强。他个人主义倾向严重,并不重视与人建立关系,他独自一人就可以解决几乎所有问题,所以他懒得浪费时间在别人身上,因为对他来说没有必要。

可是她不够强,也不够弱。

中庸往往被公认为上乘的为人处事之道,可以混迹在群体中,尽可能地发挥个人与集群的作用,可是这样的人也往往要考虑更多,背负了更多。

她没有一个像五条悟那样强大自我的内核,她并不特殊,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面对危险会害怕,迎面未知会恐惧,得到反馈会高兴,她的情绪,她的动机,她的行为逻辑,这一切都离不开外界因素对她的作用。

她无法理解五条悟的行事逻辑,就像五条悟永远也不会理解她的。

他们俩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所以她很矛盾,她一面贪恋着五条悟的庇护,一面又抗拒着他所展示的各种行为观念。她因此而感到痛苦,矛盾,所以处于自体保护机制,她选择逃避,默不作声。

五条悟倒像是不在乎她的态度,靠在椅子里向后倒去,然后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自己的黑色眼罩,看得出来,他很无聊。怜子悄悄偷看了他一眼,但男人好像多长了双眼睛似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用他漂亮的眼睛锁定了她,怜子被盯的心里发毛,飞快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她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被击中的心脏,以减缓自己的心跳回归正常水平。

“你现在面临一个选择。”五条悟带好了眼罩,坐直了身子,双手搭在两膝上,难得的严肃,不过语气依然没什么起伏,丝毫没有同人攀谈的技巧。

“……”

“要么留在高专成为一名咒术师,你可以从最基础的事情开始学起,要么调去风险管理局去负责和高专的工作对接。”

铃木怜子思考了一下,成为一名咒术师意味着她要靠着这副面对男性嫌犯都略显脆弱的小身板去对抗体积甚至肌肉密度都数倍于她的咒灵,她用公牺牲的概率大概会和自己父亲的血压一同飙升到顶。而调去什么管理局就意味她就要放弃现在的生活,远离她的同事和前辈们,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从事完全不同的工作,从一线退居后勤。这看起来是相对恰当的那一种。但是这也是和她的心理预期差距最大的一种,五条悟原本告诉她可以结束停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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