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宁淅说的那样,趁着盟主还没利用林小小策反渠苏贤对他们来个瓮中捉鳖,他们现在马上离开是最好的抉择。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
今早林小小已经抵达渠城,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现在这个房间已经被包围了。
章孜涵和连清同时望向门口,紧闭的房门,外面没有一点动静,静的有些可怕。
此刻他们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连清不自觉的紧攥住被子的一角,无形中在给自己施压。
反观章孜涵,他倒是冷静,平静的望向门口,微微摇动折扇,呼吸平稳,如雾的眸子里闪过税利的寒光。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行动吗?”
“嗯?”
“我来渠城,除了一个亲信,没有带一兵一卒。”
章孜涵做事向来谨慎,就算这次因为武断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但他依旧留着后手,防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
“你想干什么?”
章孜涵的自信连清看在眼里,她也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应付这种情况,但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担心。
显然,连清的担心并不多余。
空中响起轻微折扇合拢碰撞的声音,章孜涵将折扇塞到了连清的手上,抬手抚上连清的头发,宠溺的揉了揉,带着哄小孩子的语气。
“听着,现在我们横冲直撞的冲出去捞不到任何好处,而且我也并不认为渠苏贤和林小小背叛了我,所以,你离开,我留下。”
“不行。”
连清想也没想的拒绝,烦躁的拍开章孜涵的手,摇头,“一但你留下,你将很有可能走不出渠城,不如我用自己威胁这些人,再联系你的人,说不定还有成功的希望。”
连清知道,她这方法是下下策,先不说章孜涵的人能不能接收到他们的信号及时赶到,光是出这个城主府他们都十分困难,更大的可能是章孜涵会直接死在他们手上。
胳膊再壮也拧不过一片森林。
这一点,章孜涵似乎比连清更清楚,所以他的态度也很坚决,“丫头,你以前不信任我可以理解,但现在,你依然不信任我吗?”
一句话,连清瞬间哑口无言,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外面已经开始有了动静,时间突然变得紧迫,火就要烧到眉毛。
连清的目光在章孜涵与门口之间来回转,额头上早已汗水密布,章孜涵蠢蠢欲动,最后还是没等连清做出决定就站起了身。
他准备转身离开,可连清却叫住了他。
“孜涵哥!”
他回头,意外的看到的是她灼灼的目光,里面闪耀着光芒。
“我等你来找我。”
“好。”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相视而笑,信任与类似亲情的安静夹杂在一起,让连清的眼眶有些酸涩。
眼睁睁看着章孜涵打开门,阳光从门内洒进了房间,章孜涵就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好看的不可思议。
他没有半分犹豫,一脚踏出了房门,然后,便是很轻很轻,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关门声。
太轻了,以至于连清甚至有一瞬间以为章孜涵的离开只是自己的错觉。
可回过神来,再看向这个房间,剩下的只有空荡,少了一个人的烟火气息,竟然寂寥的不可思议。
连清觉得,至少她还能等到章孜涵送她离开。
可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从章孜涵离开,到她被禁足在这个房间内修养了几天勉强可以上路直至离开,章孜涵都再也没有出现在连清的时间范围之内。
每天除了按时为她送饭的下人和大夫之外她接触不到任何人,更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连清只能坐在马车上,掀起车窗的帘子,将头探出马车窗外,望着后方,看着渠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于视线之内。
连清坐了回去,或许是真的相信章孜涵的原因,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最起码,心脏正常跳动,她还能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期间思考回京之后自己刚针对各种有可能的情况做出应对。
这些人可真不善良,连清没有修养好,他们又行进的太快,在这途中,连清的伤口裂开了不止一次,为了防止她呼救,连清一直都是被塞住了嘴绑住了双手的状态,伤口裂了,她只能流着汗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一点一点的浸湿她的衣服,血腥味被风吹走,疼痛难忍之外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一直疼晕,然后再醒来伤口已经被处理,但马车依旧在行进。
【宿主真的不考虑花费一能量点让自己好受一些?】
**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好几次,但每次连清的答案都是“不考虑”。
还能忍的情况下连清根本就舍不得那一能量点。
【真是搞不懂你,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宁箐十五能量点眼睛都不眨一下,到了自己这儿怎么就这么抠。】
每次连清拒绝**就会这么吐槽一句,然后不等连清那一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或许正是因为宁箐在保护我所以我这条命才捡回来了”的强词夺理的说辞出口就马上消失。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