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及从众昏睡不起。去死吧!成为他妻子剑下亡魂,成为她光辉战绩的垫脚石吧!……“天丛云?!你是斗牙王的人?不,你不是犬妖,你是谁?!”“吾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抱歉,玩家是不听派的。鬼舞辻无惨所下的妖毒,足以使那座暴怒的山在痛击玩家的过程中迟钝地摇晃一下,周围的妖怪前仆后继,初桃抓住机会错开身影挥出天丛云剑。这是最后一击。剑光如玉山之倾颓,又如江海之涛涛。令观者如见天塌地陷般惊骇,又似飓风席卷而来为之震怖。熊熊燃起的火焰被撕开了道路,妖怪被痛击飞出数米。然而,然而——在这惊天动地的一剑之后,在恶鬼般的般若面具之后,挥出这一剑的女子,似乎轻轻地看了单手扶地、狼狈不堪的麒麟丸一眼。她不曾言语,也不曾有挥剑以外的动作。可执剑的指尖如雪素白,风姿浑然天成。世间万物,便因那淡淡的视线化作失色的背景;亘古时光,也因此停住了向前奔腾的脚步。一方狼狈倒地,一方长身玉立于此。胜负已分。麒麟丸落败的很快,不仅在于其剑之坚,还在于……身体里逐渐晕染开的睡意。他咬牙怒视初桃,理应为这难得一遇的敌手战死。可他同时是一国之主,更有足够的野望成为这世间之主,不能止步于此。而且……他速退,身后百里地,已有妖怪从东国而出。大妖重伤的身影重重落在别庄。那白色和服的女性没有再上前。……这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鬼舞辻无惨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心动的色彩,他没有听从儿女的催促离开,而是拾起地上那支箭,用怀间珍帕擦拭去箭身上的污血,举止优雅地、将妻子触碰过的东西握入手中。想跑路又丢不下他们的小梅跺脚:“老爹的表情……好像那些得到了我手帕的男人啊,好恶心!”妓夫太郎:“嘘……什么?!哪个男人?!”他神色紧张。鬼舞辻无惨:“……”他努力平息静气,不去生气这逆女的狂言。即使大妖降临面前,一剑斩落也丝毫不惧,甚至还挥袖将谢花梅防护在身后。一条手被斩断,又迅速再生愈合。麒麟丸厉声:“你与她是一伙的?你竟要害我?你不想得到四魂之玉了吗?”他已反应过来身体的异状,是谢花梅那杯酒所下迷药。杀意的目光如有实质,谢花梅颤了一下。“你一口承诺四魂之玉会让我变成人。可要是变成人……失去我现在的能力,你还怎么从我这里得到便利?你根本不会给我,全都是在哄骗我,当我是蠢物不成?!”鬼舞辻无惨冷笑,“若非你威胁,我来都不会来这里!”“你既然知道,又一向贪生怕死、胆小懦弱,竟还——”打起了他的主意。麒麟丸说中了。鬼舞辻无惨本性贪生怕死。与这样的大妖怪为敌谁不害怕。鬼舞辻无惨亲身来到这里会谈就做了多重准备。他带了最得力的孩子,还有其他孩子在外接应。更是慌得寻来了让妖怪昏睡的美酒,以供不时之需。但只要涉及妻子,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她当然足够我冒险!”鬼舞辻无惨抬高了声线,他盯着麒麟丸。大妖威严尚在,然而手脚发麻,身体都变得虚软。前方初桃已撤,后方妖怪来势汹汹,横竖都是打一架,只要他们在天亮之前逃跑,就不会真的去死。而麒麟丸虽知晓恶鬼的习性,却对鬼舞辻无惨顽强的求生能力一无所知。他即使受了重伤,也可以比其他鬼早千百倍地再生;即使濒死,也可以迅速投入战斗状态。只要没有日光,他就是不死的。鬼舞辻无惨握紧了手中那根箭,迎上麒麟丸足以至死千百次的攻击,身体进入战斗状态,肢体上长出数张血齿,血管从背后伸出,手臂伸长挥舞乱鞭。然后,用力地、泄愤地将箭矢捅进麒麟丸的心脏。“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他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必死的局面,只知道初桃杀死麒麟丸未遂。所以他要用初桃的箭,送麒麟丸上西天。许久,一身血色的青年确认麒麟丸已气绝,才慌忙地在追兵赶上来前一秒,带着儿女跑路,没忘记用触手缠上那支箭。谢花梅疾驰在他身边:“去恋雪姐那边吗?她说她看到了那个刺客!正骑在银狼身上逃跑……好帅啊……哥哥,我也要骑!”妓夫太郎:“好。”鬼舞辻无惨却冷声拒绝:“我们去另一边。”妓夫太郎还是第一次见父亲对外人这般和煦,联系到鬼舞辻无惨今晚的所作所为,他回头看一眼来势汹汹的追兵,心里有了想法。不去那个人身边的理由,或许是因为此刻他们吸引了东国的仇恨值,所以父亲大人要把这些妖怪引到其他地方解决吧。小梅嘟囔:“想什么呢?老爹肯定是觉得自己现在是个丑八怪,男人啊,见心仪的女人总是要拾掇一番的。”鬼舞辻无惨跑的很快,没听见后面的话。但妓夫太郎沉默了,的确,父亲大人此刻满身血口、四肢乱飞,与平时的阴郁俊美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无惨战斗时敏捷的杀招骨鞭骤然方便他疾驰逃跑,却在这时笨拙地拌了他好几下,迷茫地在空中乱舞。父亲大人为什么一直不把延伸的骨鞭收回去呢?总不能是……小梅:“收不回去了?”妓夫太郎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TAT妹妹聪明可爱童言无忌,但父亲大人小肚鸡肠爱记仇怎么办?……在麒麟丸退开后,初桃存档乘胜追击了几十次,都没能在后面拿下麒麟丸的命,且差距颇多。她重点关注了这个存档,暂时含泪放弃。读取这个节点选择撤退。她刚跑出一点,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