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只要对方稍稍用力就能扎死对方的关键时刻,杜明秋还在强装镇定,但他的呼吸声却出卖了他,已经开始急促,却尽量不发出声音。
我抓紧匕首,“一,二……”
虽然一和二之间间隔了五秒,但对于对赌的人来说时间是漫长的。
我握着匕首的手开始用力,同时也要喊出“三”。
可杜明秋却突然一把抽回匕首,还故意笑了一下,轻蔑地说:“小朋友,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儿这种弱智的游戏,我们赌桌上见真章!”
顿生,人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就算我和他的赌局取消,他在蓝道上的名声也毁于一旦。
南一华脸色难看得要命!
我把匕首收回手里,轻松地回到桌前。我看到南风长长松了口气,但我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因为我身上穿着防刺装。
还是贺安红送给我的。
如果刚才杜明秋敢刺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匕首扎进去他的心脏。
我抓住了南一华的心理,扎死杜明秋也没事。
杜明秋知道自己颜面尽失,但还是朝着在场的挥着手,毕竟蓝道上的人都听千门四鬼中的三鬼,而不知道我四爷是谁。
我也看向四周,尤其是女人,却没有发现南一华的老婆,也就是那个我同父异母的姐或者妹。
杜明秋冲着我一挑下巴,鄙夷地问:“小子,你说赌什么?”
我还击道:“刚才赌了,你输了,已经没有必要再赌了……”
参会都不由地发出一阵笑声。
杜明秋脸阴沉着,但还是据理力争,“好,第一局算我输了,三局两胜利,你若再赢一局,就算赢。但是,我从不赌无注的牌。我们兄弟四个,已经有两个败在你手里了。这样,你若输了,我要你两根食指!”
只要每手一根!
表面上看,他还挺大方。
像这种有仇的老千局,都是赌命,但他却不。
可如果老千没了食指,对着摇骰子没什么影响,但对于扑克,没了食指就如废人一般。
我点了点头,道:“好。那来吧。”
众人更加疑惑了。
我的赌注已经下了,却我却没有要对方下注,就算我赢,以杜明秋的个性肯定会耍赖。赢了,切指的是我,输了,他毫发无损。
南风更是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而南一华却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冷笑。
杜明秋不提赌注的事,问道:“桌上的牌,你选一种,我们还剩下两局,你比同一种也行,比不同的牌也行,你随便挑。”
我深知道杜明秋擅长麻将,所以我说:“那就麻将吧。”
杜明秋立刻把麻将盒提起突然扣下,“啪”的一声,他提起牌盒,四四方方整齐的麻将牌就被倒在赌桌上,背面朝上,上下两层。他只用手那么轻轻一推,麻将就像流水似的上层就被推了下去,没有一丝凌乱。依然整整齐齐。
人们不由发出暗叹声。
杜明秋指着牌道:“孩子,请验牌!”
我还不知道他怎么个赌法,疑惑在伸手抓了一张牌,一个没拿住,牌居然从手里脱落了。牌非常重,而且很凉,根本不是用塑料或者树脂做的,而是铁的。
这种材质做的麻将对没用习惯的老千就是噩梦。
重量不同,拿捏的力度就不相同。
如果出千,很容易出错!
杜明秋冲着我冷笑。
因为我从来没有用过铁麻将,这对我来说是非常大的挑战,我面露吃惊的表情。
杜明秋似乎觉自己这一局赢定了,对我说:“验好了吧。”
我点了点头。
铁牌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
我说:“好厉害,终于见我开了眼了!”
杜明秋哈哈大笑,“我们就来盲打吧。现在我们把牌翻过来,只看一眼,再把牌扣回,从这些牌中挑选十三张牌,直到谁先和牌为止。无论谁先和,下家还有一次摸牌机会,如果不和,为负,如果和牌,比番。番数大为赢!只有和牌时才能亮牌,只准自摸!”
我再次点了点头。
杜明秋和我开始洗牌。
我看他没有戴眼镜,也没有戴着耳机。
但我知道他一定有必赢的方法。
洗好后,牌呈长方形。
杜明秋已经抵住左右两个边角,他是打算把牌翻过来。
面对这种挑衅,我也伸手抵住自己前面的两个边角。
他开始数数,“一,二,三!”
数字数完,我们同时用力,整副麻将牌就被我们两个硬生生地翻过,如同一个整体。“砰”的一声,判牌面朝上,我迅速扫了一眼。
杜明秋再次数数,“一,二,三!”
我们用同样的手法再次把牌翻过,背面再次朝上。
就凭我们两个人的技术,在场的人先是一阵唏嘘,接着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断的交头接耳,议论着我们的牌技。
甚至有些人开始在
但多数人都押杜明秋赢。
我一点儿都不吃惊,蓝道老千,有时候像医生,越老越吃香。
麻将牌的另一面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