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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2 / 3)

人们的共鸣,终于有人接话。

中年警察说,“干咱们这行有一点还是挺好,一双眼睛练的那是剧毒无比。家里人出什么变化了,我扫一眼就门儿清。”

有人笑话他,“你老婆最近也搞上卖土豆的啦?”

“滚你妈的!”

中年警察笑骂,“是我家丫头。昨天晚上不好好吃饭,半夜起床偷吃薯片,我早上一看那足迹,还有足迹深度,一下推理出她开房门的时间。偷偷摸摸想做坏事瞒她老子,门都没有!”

宋苇闷头喝完一盅酒,刚想伸手拿酒,曹兵眼疾手快地起身,弯腰给他满上一杯。

“江市最近出什么事了。”

一听宋苇说话,话题很快转了过来。

有人答,“挺太平的啊。就是有个小案子闹上新闻了,好像是15岁女孩被性.侵了。”

宋苇抬眉,“你哪看到新闻的。”

“《江市晚报》啊,最近上热搜了,上万字的报道,写得特生动,跟看故事会似的。”

宋苇夹一颗花生米,往嘴里一扔。

“谁写的。”

“好像叫吴吧,是个男记者,吴……吴什么来着,他那名字挺有意思的。”

宋苇没再说话。

他摸出手机,操作几下,又把手机扔到转盘上,“叫这个?”

曹兵凑过去看文章,念出声,“吴铭?”

那警察忙点头,“对对,就是这名。”

“听说这事还有反转,没那么简单。”

中年警察说,“我听江市公安局朋友说的,人家教官压根没碰那姑娘,是女孩一家找记者联手做的假新闻,什么聊天记录全是现编的。”

“先观望着吧。反正我办案是最烦记者瞎掺合的。这年头哪还有记者讲事实,都是为了炒话题……”

酒桌上的话化成一团嗡嗡作响的絮语。

宋苇今天没喝多少酒,但他觉得脑袋有点发晕——从他听到吴铭是个男记者开始。

曹兵的电话响了。

他捂嘴说了几句,突然放声大骂。

“操,你丫说好的过来喝酒呢!我们酒喝到一半你不来了!”

宋苇“啧”了一声,胳膊肘一推曹兵,他声音立刻小了。

“嗯,嗯……行,我跟苇哥说一声。”

“什么事。”

“苇哥你上次说的那方法,兰晓他听进去了!”

曹兵乐得眯眯眼陷进横肉里,“他来的路上听说那个同志酒吧今天重新开业,一下杀过去了。”

“他自己去的?”

“哪能啊,那种地方都得圈里人带过去。兰晓个狗逼今天要给人捅□□了,哈哈哈,这次查他个聚众淫.乱,让那帮同性恋再别出来恶心人!”

屋外,六七点的天空仍是白白的。

春分已过,昼长夜短。

天气转暖,聂思凡出门时,只在细肩吊带外裹了件针织衫。米色吊带是方领紧身款,一整面雪白胸脯袒露在外,挤出浅浅胸沟。

她没有戴项链。

她对首饰的态度一向如此,如果有更美妙的风光,就不必戴首饰喧宾夺主。

所以她只在耳边缀了两颗珍珠耳环,胸前任它空着。

她对着镜子试了几件下装,最后还是在牛仔裤和包臀裙之间选择了后者。

黑色包臀裙长及膝盖,单穿略冷,她本想加条黑丝袜,却蓦地想到一副电影海报。

聂思凡摇了摇头。

太骚了。

她便光着腿出门了。

反正今晚要去的地方很热。

七点半,“何必”正式重新开业。

顾聪人脉广,本市文艺圈的人几乎都知道酒吧重振旗鼓的消息。

聂思凡推开石门进入甬道,暖香拂面,她恨不得当即脱掉针织衫,已经开始热了。

无论外面是白天还是黄昏,此刻的“何必”已然进入暗夜。

吧台和几张小圆桌坐满了人,没位置坐的人就三两聚在一起,手里端杯酒,边喝边随音乐轻扭腰臀。

吧台还是乌鸦在调酒,她明显忙不过来,一会猛摇雪克杯,一会俯身捣鼓搅拌器,制冰机嗡鸣声不停。

但在看到聂思凡那一刻,她还是叫出了声。

“思凡姐!”

紫黑的嘴唇张成圆润的O型。

“你一个人?”

聂思凡挽了下肩头挎包,“嗯。”

闻言,吧台上几个男人不约而同上下打量她一番,视线都停留在那片胸前风光里。

说“何必”是同志酒吧并不准确。

因为来这的什么人都有。

没人管你同性,异性,这性,那性,只要你想喝酒,它的大门就会为你敞开。

也正是因为百无禁忌,在这里,什么都是真的。

情是真的,爱是真的,欲也是真的。

已经有人要请聂思凡喝酒,她看见从休息室出来的人,颔首回绝了。

“聪哥。”

她张开双臂,却被顾聪先一步抱进了怀里。

男人瘦得皮包骨头,硌得她生疼。

“凡凡——!我想死你啦!”

顾聪松开她,就着迷离光线仔细瞧她的脸,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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