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话,那个胖子脸色大变,这个来路不明的老者,竟然是知道自己的来历,这么一语道破,显然是有备而来,那么到底是来找自己的茬,还是找侯家的麻烦?这是实在有点让人困惑了。
侯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寻常来找麻烦的人可以说是多如过江之鲫,但目前来看,所有的人,无一例外的失败了,侯七也不过是发生这个事儿的当下震惊了一下,过后也就是视若罔闻了,伴当还愤愤不平,请命要去抓了这个老者来问话,问清楚什么意思,侯七大度一笑,“罢了,能人异士,都是有他特立独行的地方罢了,他只是说我是侯老七,还不说我是侯大猪,也算是给我面子了。”
众人又称赞侯七爷大肚能容天下之事,真是仁德比过刘玄德,宽厚比过孔夫子,这边说着话,外头又行来了三个人,前头两位是骏马在胯,后头一位仆人模样的,骑着是是一头青色大骡子,三人缓慢骑乘而来,见到此地有茶棚一间,一位身材最高的人对着另外一人说道,“金……咳咳,大哥,这里有个茶棚,咱们且歇一歇?如何?”
另外一个人点点头,干净利索的翻身下马,那个高个子的骑士喝了一声彩,“大哥,你这才骑了几日,骑术就进步如斯了,日后再多加训练,只怕是学着关外的索伦骑兵奔袭几百里都不在话下了。”
“你说的太轻巧了,这骑兵作战,哪里是会骑马就够了?其余的都要算上,才作数。”
两个人低头进了茶棚,抬起头来,这会子刚有意外之变发生,众人都十分警觉外头来的人物,故此都注意到了进来的人,见到两人相貌,不由得心里头喝一声彩,只见到高一些的那少年玉树临风,相貌堂堂,矮一些的少年丰神俊朗,顾盼生辉,两人如同玉树芝兰相映成辉,风格不同,却一样的华服锦衣,后头跟着青衣仆人,显然是富贵人家出行。
被莫名而去老者喝破名字的侯七这会子正是有些无趣的时候,想着要不要索性回马车上打个盹,再就到了定兴县了,可这两个人一进来,侯七原本拿着的盖碗就放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两人,尤其是看着那位英姿俊美矮一些的少年,眼珠子顿时就错不开了,一直拿着眼睛盯着那人。
两个人入了茶棚,找了个地方坐下,小二上前伺候,倒了茶,又请了一茶碟的葵花籽,另外那仆人站在边上伺候着,矮一些的少年打招呼,“全叔,在外头不必拘礼,坐下了,歇息歇息,就马上进定兴县。”
那仆人推辞了一番,推辞不过,于是只能坐下来,但也只是沾了凳子的一点点边,脸上还是露出了忧愁之色,“这马上就到定兴县了,可奴才我心里头却越发担心了,不知道我们大爷这些日子在里头过得如何……”
俊美少年似乎察觉到了边上有人靠近,微微伸手,让那仆人不必再说下去,他微微转过身子,见到有伴当模样的人朝着自己打千行礼,“您是哪位?”
“我家的主人请这位爷过去一叙,”那个伴当偏开身子,朝着后头一让,“请您过去,说说话。”
俊美少年抬起头来,见到身后那仆人伴当环伺期间的胖子侯七,侯七朝着少年拱手,“这位爷,请过来说话!”
那高个子的少年,见到侯七那贼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就觉得此厮决计不是什么好人,低声对着那俊美少年说道,“大哥,别理他。”
俊美少年微微挑眉,“有人请咱们去,为什么不去?走,你跟着我一起去。”
“可咱们还要办事儿呢!”高个子少年悻悻然,“不是说还要去救钮家那小子吗?”
边上的刘全很想辩解不是什么钮家那小子,而是正正经经的钮家大爷!但是如今要指望着别人来救善保,些许言语上的不恭敬,那么也只能权当听不见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人请咱们去,自然要去,不管他们是什么意思,”俊美少年朝着胖子侯七点点头,起身,又对着高个子少年低声说道,“你记住一句话,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说到这里,自然大家伙就知道了这两位少年就是金秀和纳兰信芳两人,仆人乃是刘全,钮家大爷善保不知道为了何事,被定兴县这边衙门落了牢房,虽然不至于说性命有危险,但多少也是倒霉的事儿,这其中缘由如何,刘全解释过了,原来还是因为钮家在定兴县的十五顷土地。
善保的父亲常保昔日在这里置办下十五顷土地,托给了非常信任的一位属下叫做赖五的,也是护军子弟,交给他来代为打理,每年也就是收一些租金银子,常保多年都在外地当官,要不就是在京师里头当差,定兴县这边自家的庄子自然是从来不来的,只是叫赖五每年缴多少银子缴多少米粮等物入京中去,常保为人和气,而且也不斤斤计较这些小事儿,故此赖五在庄子上呆久了后,自然而然就生出了贪污徇私舞弊的事儿,交上来的银子和米粮等物,时常以灾害或者年成不好的缘故拖欠减少,昔日常保在福建都统的任上,不差钱,家里头也宽裕,故此也没有把赖五管着的这五顷土地当回事儿。
看了如今却是不能了,钮家要等着这五顷土地的出息来养活一家子,故此也要收紧这边的权限,而赖五在定兴县的十五顷土地这里作威作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