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寻得知秦楚延并没有死,只是重伤住进了医院开始,他的“疯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助理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根本不敢在任何地方有松懈,生怕这位小少爷下一秒一个不如意,他就像那几个办事不利的打手一样,受非人的折磨。
“找到了吗?”那个寸头是他特意找的通缉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进入H市,没想到事情没办成还让人跑了。这让叶寻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派了不少人去找,仍旧一无所获。
“没有,人已经出省了。”助理深呼吸,准备好迎接痛骂的打算,接下来的这个消息,简直让他张不开嘴。
“还有什么坏消息,说吧。”叶寻扫了一眼双手握在一起打结的助理,秦楚延卧病在床的这个月,秦氏找了他不少麻烦,接连吞并他的子公司不说,还撬走了合作商,公司现在一顿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偏偏爷爷病得越来越重,一天里头有十七八小时都在昏睡,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那些叔伯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蠢蠢欲动,还在董事会上以身份压他。简直没有一件让他顺心的事。看助理这样子,应该是姐姐的事。
“段小姐,在今天中午,去看望秦楚延了。”
室内死一般沉寂,助理悄无声息地关门离开,叶寻深呼吸压制着内心不断上涌的怒火。他的金丝雀,怎么总想着往别人的笼子里钻。
一阵眩晕,叶寻面色惨白坐在椅子上,太阳穴突突地涨疼。这一个月,他派去监视段若霓的人不断地传消息回来,每天就是在家学习,陪着母亲,陪着弟弟,有时候会吵架,普普通通的生活着,他还以为她早已经忘了秦楚延,他甚至觉得这个计划对姐姐来说太残忍了,是不是该伸出援手让她不那么苦。
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不论用什么样的方式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她的焦点永远在别人身上。秦楚延既然没死,也不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得换一条路。
他该想个别的办法。
秦楚延现在是万事不愁,每天都跟活在蜜罐子里一样,除了行动还有些不便利,再没有让他忧心的事情了,他甚至有些感谢叶寻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了。
宋和简直看不下去秦楚延傻笑:“别笑了,大家都知道你捡到宝了。”
“宋宋,你要理解,第一次恋爱的雏鸟,都是这样的。”南宜蓁故作善解人意朝宋和眨眨眼,媚态横生。宋和别过脸点点头表示赞成。
“可不光我是雏,宋和也是雏啊。”秦楚延白眼还给南宜蓁。
“我们宋宋什么时候想脱单都可以,我立马就能找一个比江跃还好的配宋宋。”南宜蓁暗中观察着宋和的脸色,见她没有不适的神色,稍微放心下来。
“江跃算什么好男人吗?”
“比你好,至少他可没有‘花花公子’的外号。”
“哼,姜茶不觉得我是花花公子就行了。”
两人持续斗嘴,宋和只是皱眉看着,并不说和。从上次两人吵架后,她再没见到蓁蓁带江跃到她面前来,蓁蓁好像已经歇下了让她跟江跃做朋友的心思。倒是还在她面前时不时提江跃的好,两人恋爱有多么甜蜜,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让她对爱情生出向往。
姜茶在洗手间内就听见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她还没学会怎么去做女朋友,可每次看到秦楚延盯着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她也会打起精神来依葫芦画瓢照着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临摹。
“好了好了,别吵了。”姜茶过来分开正呲牙的两人,简直就像两个小学生。自然地帮秦楚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喝点吧,讲这么多口不干吗?”
“嗯,都听你的。”又来了,亮晶晶的眼神。姜茶不自在的挪开目光,在秦楚延看来是她害羞了。
姜茶总是害羞,跟含苞待放的小玫瑰一模一样,什么时候能叫她去家里看到那朵小玫瑰才好,那可是他们缘分的开始。
闲暇时光总是过得格外快,转眼间就到了三人该离开的时候,宋和欲言又止,等姜茶南宜蓁先一步出门,才快步凑到秦楚延病床边。
“姜茶妈妈的死很可能同你们家有关系,如果姜茶问起你关于企业的事情,你千万得稳住。”
宋和匆匆离去,赶上走在前面的两人,心里如擂鼓,她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提醒秦楚延,毕竟秦楚延喜欢姜茶,可姜茶却对他无意。就算她对不起姜茶,也只能对不起姜茶。
一句话打得秦楚延心里浪花翻滚,大脑一片空白,姜茶妈妈的死、、、能把消息瞒得一丝不露,一手遮天,除了秦氏就是叶氏,排除叶氏,即使他再不愿相信,这件事情秦氏脱不了干系。可妈妈的公司从来不沾房地产的边,只有他爸爸的元初集团,当初是靠房地产起家。‘和悦府’就是元初集团的杰作,姜茶得到赔偿的房子正是‘和悦府’!
秦楚延双手捧住脸,心肝脾肺肾都在隐隐作痛,怎么会,他才刚刚摘到这小玫瑰,还没来得及好好呵护,怎么就突然之间好像被判了死刑。他不信,他要去问清楚。
忽地,脑海中有什么记忆片段闪过,他的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衣衫褴褛的女生,凶狠的要吃人的眼神,那件荧光绿的卫衣被随意丢在酒店床上、、、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