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在他身上、、、
终于,秦楚延惨白着脸倒在了床上。
“医生——”保姆慌乱大叫,下一秒就见陈鹤倾冲了进来,紧张不已检查着秦楚延各项生命体征,都是正常。应该是楠梦跟他提起过的头疼病犯了,陈鹤倾放下心来简单交代几句,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护士去料理。
消息发送到秦楠梦的手机上,她正在签文件,最近忙着对付叶氏好久没过问医院的情况了。没想到延延的头疼病时隔这么久又犯了。
“上辈子作孽,这辈子还债。”秦楠梦笑着将手机丢在桌面上,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还有心思开玩笑呢。”知意白她一眼。
“放心,这笔账我会跟楚筠算清楚。只是不知道姜茶是不是延延头疼的诱因,毕竟两件事在同一天发生,他看见姜茶或许就会想到那天龌龊不堪的事情。”
“可那丫头从延延入学起就是同桌,要是能认出来也不会现在才犯病。”
“说得也是,是我狭隘了,总是喜欢把错往别人身上安。”
“你是太在乎你万般艰难生下来的儿子。”
“要是个丫头我会更在乎。”
“净想些没用的。”
知意端过来两杯咖啡:“对了,叶家现在你还打算继续进攻吗?”
秦楠梦笑着摇摇头:“狗急了还跳墙呢,还是不要逼得太紧,正好收购了这些公司也需要整顿一二。”
“段家那姑娘、、、没有消息传来吗?”
“她说要等叶巍述的死期,真是个罗刹。”
“至少要等延延痊愈我才能把心思完全放到这上面来,等开学再说吧。”两人嘴里的罗刹,正在家里受着无端谩骂。
妈妈规律的每个月逢爸爸进去的那一天就在家里寻死觅活,段若霓从来不理会她。只是今天她突然就想要反抗反抗。
“秦家的婚约你握不住,那叶家少爷那么喜欢你,你还握不住,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没用的丫头。”
段若霓听得头疼,九十平的房子,躲到哪里都能听见谩骂。
“要说没用,不是那个拖油瓶最没用吗?!”
段若霓如利剑一般的目光射向正在地上玩着玩具的段如许,肉嘟嘟的笑脸在看到姐姐的视线后吓得大哭起来。
这是自段如许出生后,段若霓第一次这样跟她对峙,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你还敢还嘴,如许是你亲弟弟,以后给你遇到事情还要找他撑腰呢。看你这个脾气将来在婆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经她这么破天荒地反驳,妈妈这次的吵闹竟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只是仍旧絮絮叨叨讲着男婚女嫁那一套。
段若霓觉得好笑,生出几分闲心来跟她对呛。
“妈妈说我在婆家过不好,那我不嫁人不就是了,凭爸爸留的这些不动产,这辈子安安分分过日子也不会饿死。”
“那怎么能行!”
她看她妈妈像被踩着尾巴一样跳脚,笑出声来:“怎么不行?”
“这些东西都是要给如许的,你都用了让你弟弟以后怎么办?”
“那是你们要生的,他怎么办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些财产可都是爸爸自愿送给我的,全部都写着我的名字,就连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都是因为你是我妈才有的住,你要是段祺鸿的妻子身份,现在就该去住桥洞了。”
“你、、、你这个不孝女。”
“可别拿孝道来压我,我不吃这一套。”
妈妈嚅嚅嗫嗫竟说不出半个字来反驳,只能作罢。段若霓看着从前和蔼温柔的妈妈,心肠软了几分,这是她妈妈,是孕育她的妈妈。小时候她最喜欢跟妈妈睡觉,抱着妈妈,呼吸之间都是妈妈身上香香的味道,是她最快乐的童年时光。
“妈,我也是你亲女儿。”段若霓似笑非笑,单单从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出她的情绪。孙玉宁突然发现她好久没有注意过自己的女儿了,从段如许出生以后,她的注意力再也没有多余一分给段若霓,她的女儿城府已经深到这个地步了,她打心里有些犯怵。
“我是你的亲女儿,不是你用来置换资源给那个拖油瓶的未来保障。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孩子,就因为我是女儿,从他出生,我的所有一切就要被剥夺,这一切本该是我的,都是我的。凭什么他一出生我就要做陪衬,凭什么我要为他前程去牺牲我自己的人生。妈妈,我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小孩,我也是。”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段若霓跟她说过得最长的一段话。她的脑子被这段话绕到打结,这与她从小受到的教育相背驰,女人的使命不就是牺牲与奉献吗?她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次试管才怀上的男孩当然要好好爱护替他谋划前程,至于女儿,再疼爱她也终究是别人家的人不是吗?
看着母亲抬着迷茫的眼望向她,段若霓低着头,一滴清泪直直落在地板上。
“妈妈,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的话。”这是她最后的温柔,只要妈妈能改,能站在她这边,她可以原谅以前那些荒唐事。若是改不了、、、段若霓轻轻蹙了一下眉头,不忍心在心里做设想,若是改不了,大概她也会亲手将她送进监狱,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