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已经醒了。”
等候在外的嫔妃宫人等人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起心来。皇后是在嫔妃请安时候突然晕倒的,皇上太后关心着皇后的事情暂时无心处理这件事,只是下令在场的嫔妃宫人均不得离开凤仪宫半步。现在皇后清醒了,皇上也是时候清算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然也有些什么都没做又期待后宫有主的嫔妃是真的坦然,比如那个哭起来好看被下令永远都得笑的哭嫔,她就是十分期待后宫有皇后做主的人。在她看来,君宴简直就是个暴君,她们这些嫔妃不仅没有人身自由,甚至还不给发月俸,简直一言难尽。
哭嫔旁边是面无表情的顺嫔,也就是被君宴下令每当头发长出来就得剃光那位女子,她全身素白,露出扎眼又发亮的头顶,只是她十分坦然以及无所谓。据宫中小道消息传言,顺嫔每日都在茹素念经,并不理外在事务。
还有众多的嫔妃,一眼扫过去大约有十三四个左右,君宴登基后为了图方便是以她们的特点来给封号的,有些没有特点的便不给封号,大多是封为嫔或贵人。
牧贵人本是以舞出名被先帝送到东宫的,在先帝赐下君宴与乔惜的赐婚圣旨后。她特意君宴路过东宫桃林翩翩起舞,意图让君宴眼前一亮想起自己。谁料想到君宴真的眼前一亮了,奈何行路匆匆,却将她认错了人,以为跳舞的竟然是步依依那个贱人!不仅对她宠爱有加,甚至登基后将其封为舞贵人!
明明当时跳舞的人是她牧楠!
牧楠轻轻拨动手腕上的白玉镯,轻笑道:“舞贵人为何脸色如此难看,难不成你是令皇后小君晕倒的罪魁祸首?也害得姐妹们在这等了一天,此时皇上要查了你感到害怕了?”
步依依眉眼低垂,虚弱一笑:“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么敢。妹妹只是一天滴水未进身体不适罢了,实在是头昏眼疼的。”
“舞贵人,皇上有请您去偏殿。”秦永安打断两位嫔妃的对话道。
步依依强自冷静,扯着唇角道:“公公可知皇上要做什么?”
说不害怕是假的,虽然没有做任何事情,但是她仍旧是害怕君宴的,哪怕整个后宫都在盛传君宴对她的宠爱。
秦永安微微一笑,道:“贵人进去便知道了。”
一刻钟后,步依依终于出来了,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外并无其他,作为第一个被叫进去询问的嫔妃,自然是受到其他嫔妃的关注。面对她们的询问,步依依扯着嘴角想笑一下却笑不出来,只能沉默道:“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说就不说,反正我没做这事!”
“她摆着脸色给谁看啊,不会以为皇上宠爱就开始摆谱了吧,我们谁又比谁高贵啊!”
“说不定是她做的,不然她脸色苍白做什么啊!”
......
步依依脸色苍白走到角落贴着墙壁,对周围的数落声音充耳不闻。
回想到刚刚走进偏殿,偏殿一片漆黑,刚刚踏入进来便被秦永安关上门。她心里不安,只能在黑暗里恭敬行礼:“参见皇上。”
君宴久久未开口,她也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静谧的黑暗放大了她心里的恐惧,心跳骤急,似乎听到了些许撞击声音。
过了许久,君宴终于开口:“出去。”
待她惶恐出来后,便听到秦永安道:“奴才给舞贵人一声劝,贵人可要看好身边的奴才,万万不要被这些奴才蒙骗了。”
步依依一愣:“什么?”
秦永安只是意味深长一笑,没有再言语,直接将她带离偏殿。
......
第二日,乔惜体恤后宫嫔妃免了这每日的晨昏定省,改为每日初一十五再来请安。
乔惜并不管后宫嫔妃作何想法,她只是单纯不想见到令自己失控的步依依而已。
“控制?”乔惜缓慢咀嚼者这二字。
左临屿例行为乔惜就诊并告知他的最新发现:“蛊虫的确是能够控制一个人的言行,多用于死士身上以防他们背叛。昨晚我发现从君宴身上取出来的子蛊来自那位舞贵人身上的母蛊,你身上那只子蛊不知道是来自谁的身上。”
——舞贵人,步依依。
乔惜收敛情绪,问道:“皇上知道了吗?”
左临屿收回把脉的手,挑眉道:“我昨晚和他一起查明的,还查出来一些有问题的宫人。有意思的是,他将那位舞贵人身边的宫婢都换了,却也没有作出处罚。”
这件事情,早在乔惜今早起身时候身边女官就已经告知了。上一世的时候君宴对步依依亦是万千宠爱,而自己则是受到控制百般刁难步依依,不论是言语刁难还是推她摔倒,种种不受控制的降智行为她都亲眼看着自己做过了。
她本来以为君宴也是同自己一般是被蛊虫控制的,可是蛊虫都取出来了君宴仍旧是这样的行为,看来是真心喜爱她。
乔惜沉吟片刻,再次问道:“你是?”
左临屿自顾自地坐下,自在道:“我啊,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小叔叔吧!你祖父,也就是我父亲。我在很小的时候也走失过,不过我运气好很快就找回来了,父亲他要领兵镇守在外,只好将我老朋友家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