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能有人来解决,想必他这边也会有人来解决。”
“我手机没电了。”秋昀挑眉说。
“我的手机落在李亚新家了。”徐权又狠狠地抽了一口,把抽过半的烟扎进车载烟灰缸,再次进了便利店。
不多时,他神色复杂地走了出来,拉开车门靠坐在副驾驶座上:“李亚新之前说隔壁的小姐姐变成玫瑰花后,有人用记忆消除棒消除了知道真.相之人的记忆,你说,会不会有人来找我们消除记忆?”
秋昀瞥了他一眼,就见他又自言自语道:“其实消除了也挺好的,不然我怕是要做噩梦。”
徐权的心情能理解。
毕竟是普通人,如果无害还能图个刺激,可亲眼见识了凤仙花发狂,还差点把他裹成了蛹,不怕才怪。
秋昀送徐权回去没多久,酝酿了半天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砸在窗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他看了眼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心中猜测应该是国家派人来消除他们俩记忆的,便起身去开门——只要神魂没他强大,就没人能消除他的记忆。
只是,当他拉开大门,看到门口站着个身高腿长,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的人时,他脸上的平静差点就没绷住。
大清早被徐权的事儿一搅合,他都把战家这对父子给忘了。
“都玩了一夜,也该回家了吧?”战玉霖温声道。
秋昀不太高兴地沉下来脸来:“你在教我做事?”
“我没有。”战玉霖抬起微挽着袖口的双手,借为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之势,目光隐晦地检查,没发现痕迹,心中悄悄松了口,扬起唇角轻声道:“昨天辛苦你又陪了那个老东西,我本来是想晚上帮你清洗的,但你不接我电话,早上打你手机也关机,没办法,我只能过来找你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
却听得秋昀心里发毛。
他无法理解战玉霖和柯长歌之间的感情。
因此他无法代入,也接受不了,便皱眉道:“昨天还没开始,战玉元就来了。”
“可你调.教老东西了。”
私底下俩人相处,战玉霖丝毫不避讳地用‘老东西’来称呼他的父亲。
可见他是真对战泽朗没有丝毫父子之情,所图也不过就是战家的家产,但……
秋昀怀疑地想,有神秘的战家人和没有灵气却修为高深的战玉元,战氏集团的继承人战泽朗做得了主吗?
“小歌。”
战玉霖满脸温柔地替他整理完衣领。
他回神迎上对方的眼,透过镜片能感知到对方眼中溢出的情感,状似不经意地转身,避开对方的眼神:“徐权出了点事,你先进来吧。”
话落,一声叮咚响,电梯门开了。
秋昀正对着电梯的方向,就见缓缓打开的电梯里走出来三个奇装异服的男人,其中一个人还是个熟面孔。
察觉到他异样的战玉霖扭过脸,意外地看到昨天才见过一面的哥哥负手朝他们这边走来,就停在他们面前。
他镜片后的眸光微闪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挡在秋昀面前,打量着另外二人。
左边的男人一身紫衣华服,气质高冷出尘。
右边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男人,看面容年轻得过分,满头的乌发高高束起,身穿一袭绣着暗纹的黑色长袍,出现在这种地方,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战玉霖把目光投放到中间之人身上:“哥,你们这是?”
战玉元唇边的笑意若有似无,反光的镜片掩盖住了他眸中情绪,叫人分辨不出他现下的心情。
但他负在身后的手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拨动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叫你哥?”黑袍的男人挑了下眉,没多说什么,只是从袖口掏出证件,举到秋昀面前:“柯先生,我们是调查组的人,找你和徐权先生是来了解一下清江山水案情的。”
“案情?”
战玉霖神色微变,张嘴正要问是出了什么事,战玉元打断他:“案件暂且不方便透露,你先回避一下。”
他边说边侧头看向秋昀,垂在脸颊左右两侧的银链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而一晃一晃起来:“小爸,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玉元,你叫他什么?”旁边的黑袍男人猛地抬眼,一脸愕然地看着秋昀。
战玉元微微一笑:“小叔,这位就是父亲一年前娶的伴侣柯长歌先生。”
“是他啊……我说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黑袍男人男人也就是战泽疏皱了下眉,蓦地反应过来,扭脸看向眼眉目异常温柔的大侄子,又神情古怪地打量了秋昀片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不过他跟同事是为清江山水那边植物化案件而来,不是来认亲戚的。
便暂且按下了心头的疑惑,公事公办地对秋昀道:“柯先生,方便请我们进去谈吗?”
秋昀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进来吧。”
战玉霖担心地想跟进来。
一直当背景板的那位紫衣华服男人伸手拦住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