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想我闹到你.爷爷和你高祖父面前,你最好把你小爸交出来!”
战玉元听明白了。
简单来说傅昭辛扮作的‘柯长歌’失踪了,他父亲怀疑到了他身上,虽然真正的小爸确实在他怀里。
他给自己掐了个清洁术,再把目光投向老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柯先生在住院的时候突然失踪了,大少爷心中着急,为了找柯先生,把整个京都都翻一遍也没找到人,大少爷就怀疑是哪家的弟子做的,便让玉霖少爷去问了泽疏少爷。泽疏少爷用柯先生的血脉追踪到柯先生最后的气息是在咱们太行山。”
战玉元冷睇了战泽朗一眼,习惯性捻佛珠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光洁的花瓶:“所以父亲就怀疑是我做的?”
“怀疑?”战泽朗捏紧拳头,闭眼深吸了口气,将心头翻涌的怒火压制住,方才睁开一双锐利的眼,直刺向这个一度让他骄傲的儿子:“难道不就是你做的?”
战泽朗对长子战玉元的感情很复杂,骄傲中掺杂着忌惮。
骄傲是因他不能修炼,但他可以父凭子贵。
而忌惮……
源于心理上的畏惧。
他也说不清,只觉得这个儿子清润如玉的笑容里总藏了点什么。
具体是什么,他不敢去深究。
但再忌惮,也比不过他此时胸腔里蔓延的滚烫岩浆。
“你有没有脑子?”战玉元轻描淡写道:“我掳走小爸然后再自己送上门来?再说了,我要是想掳走小爸,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是没有偷偷摸.摸,这不正光明正大地捧在怀里么!
秋昀悄咪.咪地用藤蔓戳了一下笼罩的结界,幽幽地叹了口气,别看战泽朗将近五十,但真要论心机,他是真比不过自己的两个儿子。
而战玉霖和战玉元这两兄弟,不但城府深,还一脉相承的变.态。
战泽朗双眼一眯,盯了战玉元半响,半信半疑道:“真不是你?”
“不是我。”战玉元淡定道。
战泽朗心中虽然将信将疑,但他也不傻:“你的修为比泽疏深,想必追踪之术学的也比他精湛,不如你施展一下追踪之术,替我找出你小爸?”
追踪之术是以当事人的血脉为引,行追踪之术法。
如果没有血脉,可以用当事人使用过的贴身物品来追踪气息,不过气息留存的时间有限,效果没有血脉好。
战玉元垂下眼皮,冷不丁看到小爸的枝蔓正不安分地戳着结界,眼里漫过一丝柔色:“好。”
就是有点可惜昭辛没在,不然让小爸看看他父亲是如何对着一个冒牌货献殷勤的。
不过昭辛怎么会失踪……
“先把家里的人清了。”说着,他迈步走进客厅。
一脸愁容的老管家当即笑开了花,就说家主哪能是大少爷嘴里的那种人?
他颠颠回到客厅,一一解散了家里的佣人。
等一切就绪,夜幕也落下来了。
庄园里灯火通明,映照出围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父子二人,和桌几上枝叶翠绿的爬藤月季。
“这是前段时间你小爸住院留下来的血样。”战泽朗拿出从医院取出来的鲜血样本,递给战玉元,余光瞥见桌几上的植物,眉头微微一皱:“这株植物……”
“这是我养的。”战玉元淡定自若地接过血样,察觉到血液里有灵气当即就猜到这是昭辛的,他不动声色地抬指,两指并拢掐诀,一滴血液从器皿中飞出。
“要不要通知玉霖少爷回来?”老管家佝着腰,凑到战泽朗身边低声道。
“他出去了?”不错眼地盯着血液动静的战泽朗这才反应过来,登时沉下脸来,有些不悦:“让他在家里守消息,他又跑去哪了?”
“说是有事,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回来。”
“这个混账!”战泽朗还想说什么,悬在空中的血液仿佛受到了感召,开始往外面窜——
“备车!”战泽朗顿时也顾不上战玉霖,起身就要去追那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