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必须要做好一个王君一切应做之事。
曾经的痛,无论是他真愿意,还是假愿意,如今明面上他必须得放下,甚至当做从未存在过。
这世道,何等不公,沈星辰闭上了眼睛。
姬玄羲走到外室,坐到沈星辰原先做的位置上。
拿起了一张纸,墨还未干,姬玄羲提笔蘸墨,写了四个字:”沉心静气“
字迹矫若游龙,酣畅淋漓,墨香扑面而来。
姬玄羲坐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
如今通敌的世家尚藏得紧,但已经确定了是传承百年的世家。
鹰队再无孔不入,也不过是这几年从她手里建起来的。
用尽全力查探,不过才筛选出三家,分别是沈家、王家,和李家。
沈家,也就是沈星辰的母族,之所以会列入有嫌疑的世家里,便是十多年前,沈家曾跟不明人士接触,沈家之子沈星辰更是秘密离开京城游历。
她推测,那人或许便是星辰的师傅。
即使有不明之处,她也相信沈家不是那叛国世家。
不说其它,单单如今沈星辰在他府中就可以证明一切,没有任何一个探子会做成沈星辰那般。
她站起身来,取过了那一沓布满了沈星辰字迹的纸,拿出其中一张戒训,传了暗卫出来,以内力传音道:“进宫交于陛下,若是陛下问起,便说为王君所书。”
说罢将纸仔细折叠好,递给了她。
“诺。”
姬玄羲取走了沈星辰抄得戒训,留下了那四个字。
皇宫中。
姬梵听收到了纸,便挥退了暗卫。
她打开一看,遒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不由得赞叹一声:“好字!”。
一眼便看出不是玄羲的字迹。
她快速读了读,这一篇是关于男子出陪后如何侍奉母父,随后姬梵听便察觉了这是从男诫中抄出来的。
字迹的主人不言而喻。
一手字迹虽说让人赞叹,但这怎么也不能成为皇儿连夜让暗卫送进宫中的理由。
她仔细地再读了几遍,却也不曾发觉出不妥。
正在疑惑中,却猛然发觉自己似乎已经在哪里见过了这字迹。
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忍不住站起身漫步。
随后便召了羲王府的暗卫来,”皇儿可曾说什么?“
“禀陛下,王上让属下将此纸交于陛下,并说若是问起,便说是王君所书。”暗卫跪下恭敬道。
“仅此?”姬梵听问道。
”回陛下,是。“暗卫恭敬回道。
”退下罢。“姬梵听吩咐道。
“诺。”
这种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姬梵听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案上。
半个时辰后,她突然想起来什么。
姬梵听克制地吩咐墨华:“去藏书阁将那本国治拿过来。”
一盏茶后,墨华将书恭敬地递到她的手上。
姬梵听打开后,一看,眼前顿时一黑。
字迹竟然一模一样!
要说真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国治上的字迹更为稚嫩一些。
可是毫无疑问这出自同一个人。
想到沈星辰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把满朝官员耍得团团转,姬梵听气得一憋,怪不得连宫中暗卫抓不到他,官员就更不用说了。
也是,谁能想到是个少年呢?
这沈阳沫分明是知道的,当年她下令让所有大臣挨个读了,身为其母,难不成认不得他儿子的字迹吗?沈星辰文采斐然、出类拔萃,京中传得却是他胸无点墨,她可不信沈阳沫没有一点推波助澜的意思。
简直放肆!
“来人,急召沈阳沫入宫。”姬梵听吩咐道。
不多时,沈阳沫急匆匆进宫,心却提着,陛下入夜急召,却只召了她一人,如此怎能不让她心中惶恐。
“参见陛下。”沈阳沫恭敬道。
姬梵听却不曾说免礼,她看门见山道:“爱卿真是让朕大吃一惊。”
说着,她将暗卫将沈家有通敌嫌疑的情报扔了过去。
沈阳沫打开看了,神色平静,无中生有的事情她并不惧。
正准备开口说话,姬梵听却让人将那本国治放在她面前。
“爱卿想好了再开口。”姬梵听淡淡地道
沈阳沫的脸顿时便白了,呼吸都放缓了些。
陛下既将这东西放置在她面前,必然已知前后。
若是单独遇上其中一件,她尚有辩解之力,如今陛下却将两件事一同放在了她的面前,设身处地,不说陛下,就是她自己都难以不怀疑。
况且于第二件事上,她确实犯了欺君之罪。
“禀陛下,当时于御书房拜读之时,臣确是觉得这字迹眼熟,却不曾亦不敢确认。回府逼问过后,小子才如实道来此书为他所写。“沈阳沫跪伏下,几近颤抖道。
“确认了后,爱卿可曾禀报与朕?”姬梵听淡淡问道。
“回陛下,不曾,臣知罪。实是小子年少,又是男儿,臣重重罚过后便不敢再声张。求陛下恕罪。“沈阳沫辩解道。
姬梵听冷哼一声,“如此你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