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绪上涨,他根本控制不住。
沈星辰数次尝试都忍不住,索性不管不顾,放声埋在她身上大哭。
姬玄羲拿着柔软的绢布,细致地替他擦拭着泪水。
随后揽着沈星辰让他坐到椅子上,便不发一言转身出去了。
沈星辰看到了,可是他没有拦,也绝没有资格挽留。
姬玄羲终究是王,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无礼,她不愿追究,便只剩下冷处理一条路可以走。
她不可能每一次都视而不见,更何况沈星辰是当着她近卫的面无端落她的脸。
火焱行了一礼后便尾随姬玄羲出去了。
风冷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却没说什么,立在一边。
沈星辰打了手势,让她先退下,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晚间府内摆膳,府中人早已经习惯将两人的膳食共同呈上来。
若无变动,两人总是一起用膳。
沈星辰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姬玄羲前来一同用膳。
侍儿上来劝道:“王君,菜都凉了,奴下去让他们换一席膳。”
沈星辰看着面前的膳食,心不在焉道:“不必了。”说罢,便执筷用膳。
吃了几口,沈星辰放就下了筷子,却怎么都压不住那股恶心想要呕吐的欲望。
侍儿见状连忙拿过唾壶,另一人立刻就要去请大夫。
沈星辰余光看到想拦着,却吐得连直起身得力气都没有,全靠身旁的侍儿扶着他。
不巧黯十九被沈星辰派出去做事,导致沈星辰身边的侍儿一时混乱。
不过风冷在院门口弄明了状况,拦下了侍儿,随即立刻吩咐下去,一面派人禀报了王上,一面派暗卫去请了大夫。
她自己则是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王上尚在府中,王君又无大碍,她身为女人实在不便入内院。
姬玄羲接到通报后,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事务,她加快步伐往沈星辰的院子走去。
一进内屋,便见沈星辰仍然在唾壶前呕吐,姬玄羲立刻大步上前代替侍儿扶住了他。
其实沈星辰压根就没吃什么东西,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怎么都压不住那股呕吐的欲望。
沈星辰抬头时,见是姬玄羲,他是惊讶的,随即就要推开她,不愿意她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只是在难受中的沈星辰又怎么能推动丝毫。
姬玄羲从侍儿手中接了温水递给他,轻声安抚道:“先漱口水。”
待他平复了呼吸,姬玄羲扶着他到内屋床榻那里半躺着。
无需吩咐,外屋桌上的膳食已经被暗卫检验。
姬玄羲出来问道:“如何?”
“禀王上,膳食只是有些过于冷了,并无毒。”暗卫恭敬回道。
姬玄羲听她用词,手去碰了碰碗沿,一丝温度都无。
她的视线转向了侍儿,示意他解释。
“王上恕罪,是奴等伺候不周。王君先前是欲等王上一同用膳,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饭菜便冷了,王君不愿换一席膳。”侍儿跪下道。
这些日子里,两人但凡都在府里,姬玄羲便都会来沈星辰的院子里用膳,若是有要事不来,也会命人前去通报。
今晚,她没让人通报,但是她以为他是清楚的。白日里这般无理取闹,她没罚他,这便意味她要冷处理,那也就无非不见他,等过几日两人都心平气和了再见。
姬玄羲觉得大事上应当尽量纵着他,容他犯错;可没道理小事上还要忍让他。
像白日里这种分明是他无理取闹的事情,要是还要她反过去哄他,这般下去底下人要分不清谁才是王了。
只是,今晚他一有所不适,她明明无过,此时却反省着自己不应那么做。
姬玄羲把沈星辰揽到怀里,一言不发,等着大夫过来。
林昕阳不在京都,她去附近城池里四处义诊。
毕竟医者只有见多了疑难杂症,医术才能越发精湛。
姬玄羲清楚,前些年,若不是为了沈星辰,林昕阳早就离开了京都。
即便是如今,林昕阳两三月内还是会回来一趟京都,便是为了给沈星辰请脉。
对于林昕阳一些不清不楚的心思,姬玄羲早就有些察觉,所以一边求姬梵听为林家翻案,恢复昔日门楣;一边不声不响地暗下操作,让姬梵听给她赐了婚。
近日里来府中请脉的是林昕阳的首徒温夏泞,医术虽不如她,却也算的上是佼佼者。
不多时,温夏泞便匆匆赶了过来,跪下请安后便立刻开始了诊断。
一连三次,她微微蹙眉,使得姬玄羲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温夏泞随即放松下来,禀报道:“禀羲王,羲王君并无大碍,许是饮食不善,才让肠胃有所不适。”
姬玄羲再三问了几个饮食的注意事项后,才放她离开,并不曾看到温夏泞转身后,眼中既有不解也有凝重。
姬玄羲抱着沈星辰,两人就这么一起靠在了床榻上。
“沈星辰,你就折腾本王吧。”姬玄羲无可奈何道,眉眼间却是温和的,看着沈星辰的眼神中带着缱绻之意。
沈星辰身子微微卷缩起来,今日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