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
“您的意思是，我们距离黄泉没多远？还是……”吴刚马上想到了好几种可能，以最坏的一种问道，“还是我们还没有离开黄泉？”
“别这么悲观，我们不是正离开呢嘛，”龙灵梦语气倒是轻松，可这一句，差点就给吴刚整崩溃了。
“你忘记了，刚子啊，咱们现在是在玄幻世界，物理是不存在的。”
这一句，吴刚就绷不住了，“舰长，您这话跟我说说就成，可千万别在他们面前说啊！”
遇到较真的研究员，非得表演个鬼自杀不可。
“让烛九跟我说话，”龙灵梦说的并不是假话，而这方面还是跟烛九更好交流。
说了自己的猜测后，烛九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所以，你说黄泉封印存在的主要目的并不是镇压里面的上古遗族和鬼，其实是保护黄泉不被天煞毁了？”
龙灵梦盘腿坐在藏名刀上，此刻那位‘伪神’已经沉眠，据说是上次给出的神力让祂虚了。
“很可能，”龙灵梦收起了自嘲和恐吓，“我们应该还在封印里面。马里亚纳号前一任大副跟我描述过空间裂缝的经历，远远不止现在这种程度，当时航母的系统和设施完好，防护全开的情况下，上面的人全死了。航母本身也损坏得十分严重，所以，我想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烛九那边沉默了，要知道现在还是有血海的缓冲，就已经阵法全开。
如果龙灵梦的猜测是真的，且不说他们带的源石能支撑多久，就单单面对那种程度的冲击，估计这艘以乌金树缝缝补补的航母能表演个瞬间散架。
“你就说怎么办吧？”烛九要不是自己也想出去，现在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龙灵梦听出烛九的怒气，然后她就笑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封印不是保护黄泉的么，还不得保护碧落海啊？前辈你没出去过可能不清楚，我们碧落海的自然环境可比黄泉稳定多了，且走且看吧。”
反正她是感觉没什么可着急的，直到烛九给出自己的猜测，“咱就说，这封印会不会跟着裂缝走？万一天煞平时并没有消失，只是变小了，或者是移动了，你就说怎么破局？”
封印跟着天煞，这种高明的做法会是苍穹那边家伙能想到、能做到的？
龙灵梦不太相信，可奈何这些人里还有个叫青凤的。
“好吧，我来。”
这几天龙灵梦除了注意周围情况，自然也在积极恢复自身。
鬼界之树的根系经过这段时间，已经几乎遍布血海，也就是说血海之内的情况她都能‘看见’。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离开血海。
鬼界之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居然缠绕得紧了。
这就让龙灵梦不得不再次怀疑厉渊在某个地方控制它，“该不会……又落回下面的血海里去了吧？”
嘀咕了一句，龙灵梦拍了拍手臂上的树根，“放心，我有计划！”
树根居然变松了。
御剑冲出血海的包裹，迎面便感觉到凛冽的风。
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变少了，但依然还能看见‘裂缝’，此刻的空间更像是四面八方都是打碎了的镜子，形成了万花筒一样的视觉效果。
这个，龙灵梦在往返血海和海魂城的时候见过，“难道黄泉和碧落海跟两处地方是类似的空间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吴刚，烛九，我来领航，”在没有卫星的地方，雷达的作用十分有限，搞不好还没有肉眼来得有用，龙灵梦看着深邃的裂缝，“之后我会说打击方位，你们做好准备，咱们强行闯出去。”
在没有修为足够的大能坐镇的时候，以热武器攻击的效果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有个疑问，”吴刚勉强挤进了频道，“血海的移动方向为什么会跟我们一样？我们是计算出来的结果，它是被天煞引力牵引，这是巧合？”
龙灵梦心里那些猜测瞬间聚拢，她知道厉渊去了哪里了，“……就当是巧合吧，注意……”
接下来的48小时，马里亚纳号和她的护卫战舰时不时发出导弹，或其他大型的攻击。
然后依靠爆炸的反作用力改变方向，当然，更多的是打开和清扫航道。
也是有意思，自从有了这一声声巨大的动静，大家心里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好像迷茫的前行突然有了明确的目的地，有了做事情的方向，并且坚信这些行动早晚会有效果。
终于，在天煞的最后一天，他们就像是从内部戳破气球的钉子，突破一层不算难打开的屏障后，看到了水。
这种情形不太好形容，明明前一秒还是看不到头的破碎区域，还有随时可能要了他们命的漂浮物。
可就在下一秒，他们停了下来，遇到了一层能够触摸到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