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舌,“大部分的人到这个位置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褚主教吃住行都和常人差不多,有的钱都拿去建孤儿院了,刚才他拿走的东西就是要发给这里吃不起饭的人。”
“真的假的,该不会是在作秀吧?”
见同伴像是认了死理,眼看就要吵起来,同座的连忙举起酒杯,“哎哎,我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说这些事的,再不吃,菜都要冷了啊。”
说完就招呼就要针锋相对的两位吃东西。
在姜雪止菜上齐了后,她看见老板手上还端着一份饭,余光看见他走向了角落里的那位老人家。
老人想要说明这不是他点的,老板躬身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老人用布满沟壑的手擦了下眼角,又在胸前点了四下,问老板,这些能不能让他带走。
“我……我想给我孙子尝尝。”
这话倒是没有压低声音,店内静默了片刻,刚才差点吵起来的那桌,十分拥护褚主教的青年站起来,“没关系老人家,您好好吃,您孙子的那份,我给您出。”
姜雪止看过去,那位青年俯视坐在对面的一眼,到前台结了账,离开了。
“哎!”和稀泥的那位看叫不回来人,向还在桌上的那位赔笑,“实在是不好意思哈,岳稀元他就是这臭脾气。”
接下来的姜雪止没兴趣听了,吃完走出酒馆,发现月亮已经到她头顶,几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在路灯之上,落出有些发黄的光亮。
而刚才吵架的那人就在路边,看向出来的她。
“要去续杯吗?”
岳稀元此时已没有在店内的怒气,姜雪止毫不犹豫地拒绝:“什么时候可以登月。”
“按照旧世界的时间,下午就会开始招募,到时候拿着推荐信去,就可以进行仪式登月了。”
姜雪止听见这还有个那时没说的东西,目光下沉,如这个世界永不会再亮起的夜色那般压了过去,“什么仪式,他们可没有说要扒光检查。”
“净化……”岳稀元怕她听不懂解释道,“就是那个柳条在身上洒洒水的仪式。”
面前人吸了一口烟,接着说:“即便你拿着推荐信,上去也不过是做最边缘的工作,只会搜身。”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姜雪止就不想再多废话了。
岳稀元看了眼人,看外表,只觉得是个身量较高的女性,不论是什么时候,眼帘都稍微半遮下来,看着不好亲近。
姜雪止双手环胸:“什么时候能拿到我想要的‘月亮’?”
“等下午,你登上‘月亮’。”岳稀元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支散烟点起,看向进城的信徒。
他们看向的不是那巨大的月亮,就是精美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