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时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灵气都榨干了,所以才……
可是想想盛唐时的文化繁荣,北宋时的词文化兴起,他又憋下那些滚到唇边的粗话,同时用热切且很铁不成刚的眼神看着在场的官员们,委婉提醒道:“有注而无作者不可为祭酒。”
“奉常一事……尔等也别妄想了。”
“棘乐侯一走,陛下是不会让奉常拥有控制科举的能力。”
太子这么一敲打,在场的人才明白自己做了何等蠢事。
是啊!操控科举的事情怎么能由臣子掌控?
而且还是九卿之位的臣子。
之前只顾着去咬空中的大饼了,结果忘了钓着大饼的绳索掌握在谁的手上。
是陛下啊!
这么重要的大杀器,陛下会给予臣子??
呵!
若是换个脑子不清又没啥权利的皇帝兴许如此,可他们的陛下是先帝教出的狠人。他会让某个臣子操控未来官员的选拔才叫见了鬼。
所以他们这些天的小动作……
越想越糟糕的臣子们额上冒出一滴冷汗,然后像是求助般的望向太子,只见后者专注地观察杯子里的茶叶,不离手的珠串转出规律的“啪嗒”声。
就好像是臣子们的心脏都被对方握在手里一样。
“各家的老师来了就来了吧!也省的朝廷到处去找。”气氛到位的刘瑞停下拨弄珠串的手,淡淡道:“放心,不会让你们白来一趟的。”
“……”
“可是你们这几天的表现,陛下肯定会牢记于心。”刘瑞喝着温度适宜的茶水,眼睛扫过忐忑不安的某些人,笑道:“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各位要好好努力啊!”
努力在吴国之乱里发光发热,才能让陛下在算总账时手下留情,不至于给你们来个好大的惊喜。
………………
“醒醒,吃饭了。”诏狱里,辗转反侧了一晚才疲惫睡去的刘彭离很快便被狱卒的声音吓得从床上跳起,随即骂道:“你个没规矩的王八犊子,吓了本公子的代价你付得起吗?”
说罢还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闻着衣上的淡淡馊味皱眉道:“给我打水,我要沐浴。”
刘彭离刚想抬头去看送饭的狱卒,结果发现对方早就没了人影,于是骂道:“滚过来,给本公子滚过来。”
“你知道我是吗?”
“如此怠慢本公子,难道不怕我父王和陛下降罪于你。”
熟悉的吼声从诏狱的深处传至门口。
两旁的犯人早就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甚至还有伸手掏耳的闲情雅致,然后跟对面的犯人揶揄道了:“这老刘家的衰货还挺有力气的啊!”
“也就是这几天有力气了。”对面的犯人也是宗室出身,只是不像刘彭离那样跟皇帝的关系很近,所以也就大胆预测道:“饿几天就好了。”
“不出三天,这厮儿就会哭父喊母地表示要离开诏狱……根本不用狱吏过来使点手段,他就能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吐个干净。”
听到这话,左边的犯人拍着栏杆笑道:“这不就是刚来时的你吗?”
“好家伙!那说话的硬气程度仿佛皇帝是你阿父,结果不到一个休沐的功夫,你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
拆台的犯人故意发了个呕吐的声音,不给面子道:“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吐了个干净。”
正在怒骂廷尉没安好心,诏狱的狱卒全都该死的刘彭离瞪着那群看他笑话的犯人,骄傲的样子活像只被宰前的公鸡:“呵!我跟你们这群天生下贱,永远踏不出诏狱的渣滓可不一样,我可是皇帝的侄子,我阿父,我大母绝不会对我的处境坐视不管的……”
“啊对对对,你是皇帝的侄子,你是皇帝的侄子。”看笑话的犯人吹了下指甲盖里的耳屎,不屑道:“你就只会这一句话吗?能进诏狱那是一般人吗?你还做那亲戚救你的指望呢!”
“这不是指望,这是事实。”
“事实个屁。”对方往中间的通道上吐了口唾沫,直接敲碎了刘彭离的指望:“你当诏狱里没进过姓刘的?我告诉你。之前在这儿住的人叫刘戊——被废的楚王,你曾叔祖的后代。再往前是太皇太后的亲弟弟,中尉大人的亲阿父,还有那不可一世的淮阴侯韩信都差点进了这不见天日的诏狱。”
末了,那人似乎还想到了什么,故意露出个阴惨惨的笑容,然后比了个割喉的手势道:“别说是皇帝的侄子,就是皇帝的亲儿子在这儿也不好使。”
“惠帝的儿子们就是在这里接受宗室们的调查,然后莫名其妙地死去的。”
“如此……你还指望梁王能救你出去?”
“做梦吧!”
犯人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肚子一抽一抽的,同时也把地面跺异常之响。
刘彭离惊恐地看着对方的动作,似乎从中感应到他的未来,然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