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空着，但不会有连续超过三家的门口都空着。
他心里升起一个令人胆寒的猜测。
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守着这栋楼的……他们看起来像是周边土生土长的居民，却为了诈骗团伙看守被哄骗进来的普通人……
顾城安曾经在警校的时候听过这种案例。
一个村子明明知道罪犯在什么时候会进行交易、作案，但因为利益他们选择为罪犯望风。甚至会派出自家孩子专门去守在每个公安机关的门口、重要路段的隐蔽处。
只要发现警察有行动，这些孩子们会飞奔将信息送给罪犯，很多时候军警的扑空和这些最普通的村民都有着最直接的关联。
而这些人，往往被叫做“看路仔”。
为罪犯递一次消息价格不菲，有时候一天甚至能赚几千上万元。这对于滇省的偏远县城的来说，是一笔十分不菲的数目，更或许是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
所以这种“看路仔”在边境某些地区盛行，警方往往遇到的第一个困难不是来自罪犯，而是来自这些村民隐藏在暗处的盯梢。
而外面那些居民楼，很显然就是为这个诈骗团伙服务的“看路仔”。
手机翻转，外面的景象再看不见，反而是进入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
“啪。”
有人将灯打开。
是一间不过十几平米的房间，不大的房子摆满了上下铺。
狗腿组长往里面伸手一指，“行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宿舍了，床铺自己分。现在把行李放下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最后看了眼守着他们的拿着棍棒的人，到底是沉默着放下了自己的行李。
从宿舍出来，刚刚还大包小包的众人只剩下一个人。
狗腿组长将他们带到了另一边的一个房子。
这间比方才的宿舍要大一些，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桌子，桌子上面放着电脑。
“一人选一个电脑。”
大家闷声着走到电脑前坐下。
狗腿组长一招手，外头进来个人，手里端着个盒子。
“现在，个人把各自的手机拿回去，然后登上电脑，跟自己的亲朋好友发消息。”
狗腿组长贱兮兮的笑起来，眉宇间都是狠意。
“给你们三天时间，拿到第一笔业绩，否则……”
他啧啧两声，门外有人走过，是被拖过来的已经醒了的少年。
手下将人丢进屋，狗腿组长走过去看了眼他无力的双|腿，“还是不愿意听话？”
少年恶狠狠的等他，忽然朝他吐了口唾沫。
“呸！人渣！”
“砰！”
随着怒骂一起响起的是狗腿组长挥过去的拳头。
“我好好跟你说你偏要造反是吧，那就给我继续打！”
狗腿组长呸了声，将位置让给手下。
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别往眼睛和器官上招呼，毕竟这只猪仔还没给我们赚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