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月经期。”
“那是女子要的吧。”赵胤成一双眼晴紧盯着护士,生怕错过她的表情似的。
护士眼神肯定又说了一句。
“先生,你送来的就是女子呀。”
“她叫什么名字?”赵胤成语气有点狠。
“苏渡生呀,先生您这是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医生帮你看看……”
赵胤成一把推开了护士,风一样进了抢救室。
“赵先生,苏小姐还没醒,醒了我们会再为她做个全身检查……”。
苏小姐!赵胤成伸向苏渡生的手,有些轻微地颤抖,但在半途就猛得撤回去了。
“医生,住院还要带些什么?”
“保暖衣物多带些,袜子带厚点。苏小姐会很怕冷……”
真相就是来得这样巧。他才刚刚有点怀疑,这个女骗子就露出了破绽。此刻他看上去极度冷静,对面的人根本觉察不出他内心的惊涛。
他快步转身离开了医院。
--
“胤成,这个苏少爷病了得有十来天了吧。到底什么病,我们是不是要慰问一下。”
那烨宁在苏渡生不在的这些日子,明显忙多了。
“反正死不了,你少管闲事。”
“哪里是闲事,大家不都是同仁吗?”
玛丽娅医院。
渡生正在喝味道古怪的药汁,喝完之后脸都皱在一起。
“姑娘家家别做这些丑样。”
说话的人自称王姐,说是督军请她过来照顾病中的苏骗子,不,苏小姐。
“大姐,我多时能出院?”
“督军说等姑娘彻底好了。”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呀。”
“督军说姑娘还有病。”
你|他|妈才有病。姑娘姑娘,谁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吗!我是个姑娘碍着谁了!
渡生满心的愤懑无处可诉,憋了半个月的气就那样爆发了。
“唉呀,好痛啊。”只见她手抚着胸口,脑袋竟还冒出了汗。王大姐吓了一跳,雇主可没说这人有什么大毛病呀。
“哪里痛?心口?”
渡生说不出话来,一直手指着胸口。废了好大劲才憋出一句:“去叫医生。”
王大姐这下毫不犹豫地跑出了房门。
“妈呀,”终于走了,这位姐半个月来寸步不离看着她,说是来照顾她,其实是姓赵派来折磨她。
摸着刚才自己掐疼的肉肉,渡生又吸了口气,舍不得肉肉赶不走狼。
将病号服脱掉,渡生快速出了病房。
-
阳春三月,欣欣向荣。胡氏伞坊掌柜的小院,正一片繁忙景象。
“渡生,来,帮叔把这里再匀匀。老了眼神没准头了。”
“好嘞。叔的手艺可是不减当年,看看这花画得多活。”
渡生转动着手里的花伞,阳光隐约透过伞面,上面绘的兰花灵动秀美。
胡大叔坐在一旁修着伞骨,一边看着仔细描图的渡生。这闺女落难了晓得找他,是苏家对他的无比信任。
一个月前,她摸黑敲开他家院门,啥事没说,就说了句:“叔,我要在你这里躲一阵。”这一躲还多了个帮手。
他的画技得苏老不遗余力教导后突飞猛进。当年苏老还为他画了一批伞,让他的伞坊生意至今兴隆不已。
他知道渡生的底,苏老不瞒他,因为他和哑伯一样曾是苏将军的兵。
他知道在这世上,苏将军曾经的兵散落在各处。对有些人来说,是苏将军的人,也就是苏家的人。
“渡生。累了就歇会儿。明天还有得忙呢。”
渡生知道明天还要忙什么,明天是伞坊的出货日,外商订的一批伞要交货。
“叔的伞要卖到外邦去,那些个洋人打着咱的伞,也不知道是啥样子。”
“啥样子,也不如咱的样子看着顺眼。眼下这世道不太平,我们的日子要过小心些。”
渡生表示会听胡叔的话,胡叔才心满意足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