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不是遇见鬼了吧?”
想着,后背吹来一阵凉风。
舒琢琢扒着他的靠背,一张脸紧贴着唐誉秋的后颈。
再次经过白影时,她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的模样。
重生前,她下了趟山,去干什么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回来时飘得很快,很急。
唐誉秋的车开得越来越快,可就是到不了目的地。
她心跳越来越快,竟有些慌了,脑袋一抽,她跳下车。
正好落在白影前面,定定一看,还真是自己。
“你……”
她话还未问出口,一簇白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幸好那白光只是一闪而过,不然她又要以为自己要死了。
白影没了。
“这……无语至极,我话还没说呢!”
舒琢琢对着白影的方向怒吼,气得两条胳膊乱甩。
这下好了,唐誉秋找不到了,自己只能走回去了。
幸好这路她熟,没一会儿就到了。
唐誉秋提着蛋糕站在门口。
“怎么不进去?”她伸着脖子望过去,满脸好奇。
“琢琢,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没事,我去看看蔚家城。”
唐誉秋侧身让出通道,那个自己不等他完全让开,挤了出去,“那个蛋糕我就不吃了,谢谢啊。”
唐誉秋立在那,一动不动。
“人,走了。”舒琢琢推着他进屋,“别看了,没事,她不吃我吃,反正都是舒……一个人。”她实在是念不出自己的名字,好尴尬。
唐誉秋将蛋糕放进冰箱,折身进了卧室。
舒琢琢小心翼翼拿出蛋糕放在茶几上,“还是水果的!”她拿起勺子直接开吃,什么也不管了。
不多时,云雾四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舒琢琢端起蛋糕不敢动,往往未知的危险最为可怕。
这雾蒸得她有些燥热,仿佛置身于大蒸笼,而她就是那个包子。
水流声在耳边炸开,偶有水滴溅落在她身上。
惊吓中,她一回头便看见小麦肤色的人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热血一下染红整张脸。
“这这这!!!”
只能说在道德加持下,舒琢琢撇开眼,砸下脑袋,挪到墙根处面壁思过。
明明是夏天却起了雾,不过也幸好有雾不然就要成变态了。
画面太美,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直到唐誉秋走后她才敢转身跟上,但那脑袋一直不敢抬起。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实在是太羞耻了。
回到卧室,舒琢琢窝在小阳台,拉上窗帘后长舒一口气,转眼盯着蛋糕发愣。
她认识唐誉秋时才六岁,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在小区里她也算个孩子王,带着同龄的,稍大一点的小朋友们满小区的玩。
突然包租N代小胖跟他们说他家来了个开面包店的新租客,那个阿姨做的面包很好吃,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小家伙们禁不住馋,一窝蜂挤在人家家门前等着分面包吃。
邱姨也不怕麻烦将他们引进家里,现做现分。
唐誉秋就是在这时正式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但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在一群调皮捣蛋的孩子里显得格外突出,像个小大人。
意外的格格不入却也收获了意外的好人缘,大家不仅没有在大人的对比下讨厌他,反而还有些依赖他。
他总能照顾到每一个人的小情绪,常常忘了自己。
“秋秋,你是不是也想要,要的话我上去给你摘,让你看看我的独门绝技。”
“谢谢,不用了,太危险了。”
“没关系。”
小小只的舒琢琢三两下爬坐在树干上,望着底下神采各异的小孩们,扬声道:“还有谁想要枇杷的?”
“我要我要。”
底下声音此起彼伏,好些个已经摘过也跟着凑热闹。
她伸长了胳膊去够那一串果子。
结果果子没摘到被奶奶的惊呼声吓得跌落在地。
这一摔她脑子里飞进好多蚊子嗡个不停。
幸好树不是很高,没缺胳膊断腿,只是些微擦伤。
大概是从这时候起吧,每次她一要爬树翻墙什么的,唐誉秋总会拉着她袖子弱弱央求。
也只有在这时她才会觉得唐誉秋像个孩子,偶尔还会故意不停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哈哈大笑。
可惜,她初中被父母接去了申沪市,等高二再回来大家好像都没那么熟了,有了时间的隔阂。
虽然唐誉秋还是老样子,但肖时砚和江言许两人却变得别别扭扭的好。
大约是在唐誉秋来后没多久,发生的矛盾。
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总喜欢捉弄小孩,对我们这些爸爸妈妈不在身边的孩子说“你的爸爸妈妈不要你了,因为什么什么,不信去问问谁谁谁。”
当年也就唐誉秋没栽跟头,她和肖时砚、江言许都信了大人们的鬼话。
肖时砚是个暴脾气,在得知自己妈妈是被爸爸和许阿姨一起赶走的后,回家就是一番质问,虽然他没说是真是假,但他后来天天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