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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3。
刚刚发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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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兔带他来的是城南的一家重庆火锅，连续多年上榜黑珍珠必吃。
先前她来吃过，还不错。
人很多，赵光熠不知道顾兔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弄到包厢并且免排队的。
其实很简单，她花钱从店家那里弄到了预约者的联系方式，然后花重金把位置买了下来。
顾兔又点了份豆浆外卖送进来，推到赵光熠身边。
“火锅容易上火，喝点豆浆。”
豆浆还是热气腾腾的，就像上次的汤圆丸子一样。
不过很好喝。
先前菜没上齐，大家就开始轮番给他灌酒，没喝多少，他也醉了，肚子还是空的。他很喜欢吃火锅，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阿玖推荐的。
赵光熠本就不太清晰的思绪分出一点思考着，他觉得，顾兔过于好了。
一盘盘精致的菜品盛上，冒着白雾的红油锅底滚滚翻腾着，这点不足为道的思虑也被抛诸脑后。
剧组有个群，没过多久就有人出来@赵光熠了。
“人呢？”
顾兔抬眸，见赵光熠正拎着漏勺涮鸭肠，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看，显得人有点傻。
她敲了几个字。
“我走时见她经纪人来了。接走了吧，不是说酒量不好。”
阿玖也赶忙回复：“是的是的，我来就看见他趴在外面吐着，真的不好意思了，他今天开心第一次喝这么多，一问三不知，担心影响明天拍戏，赶紧给抬医院去了。”
既然抬进医院了，那众人也不会说什么，只回复几个哈哈。
“多喝几次就好了，出道这么多年，怎么能不会喝酒呢？”
阿玖：“嗯嗯。慢慢来吧，会练出来的。”
顾兔模糊记起，赵光熠第一次上选秀节目，tag（标签）是养生男孩，个人宣言是赵六项人生建议：不抽烟不喝酒不夜店早睡早起爱学习爱运动。
憨……朴素而真挚，所谓大道化简便是如此，顾兔越看那张因酒醉绮靡的脸，越觉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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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
顾兔说：“我们出去逛一逛。”
赵光熠下意识：“不。”
顾兔抬眸，见赵光熠神色好似清明了几分，皱了皱眉道：“消消食。”她似乎对什么不是很满意，“今天是跨年夜，现在回酒店孤苦伶仃一个人迎接happy new year，是不是太可怜了一点。”
赵光熠思考了几秒，觉得有些道理。
两个人在大街上晃荡，风挺大的，很冷，顾兔往人多的地方去，也渐渐暖和起来。
只是人也太多了些，赵光熠按耐着时不时和人摩肩接踵的烦躁，耐心去看顾兔，他走在顾兔身侧人潮涌来的方向，尽量替她隔开和人的接触。顾兔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人实在太多了。
顾兔不走了，或者说停住了。
也许是走不动了。
四周都有人推搡着，是一座长石桥，下面是江水。他们，顾兔正靠在桥梁护栏上，也是石质的，她的手放在上面。风更大了，能听见风呼呼的声音，也许仅仅是掠过江水，也许是仅仅掠过耳廓所发出的。
人声也鼎沸。
赵光熠一米八五，他按自己的身高量了下，顾兔大概一米六，不到一米六五，他伸出手臂刚刚擎上石壁，堪堪够容纳下顾兔，加上多余的空间。他便以那个姿势护住她，使得拥挤的人群在保护圈外。
顾兔小心翼翼地站在前面，偶尔不经意地后倾身子，羽绒服会擦过后面人的夹克，有细微的摩擦感。就像摩擦在皮肤上一样，那细碎模糊的声音变成了真切的触感，一下一下揉着她的心脏。
赵光熠不是毛头小子了。
“十二点啦！”
“啾”地一声尖锐空灵响声划破沉沉暗夜，随之而来对岸盛放璀璨点点星光，点燃冬天冷寂的天幕。
是烟火。
随着人群愈来愈高呼，烟花也越来越烈，偶尔并簇袭来将整个黑夜刹那间照如白昼，江水还在汩汩而流，闪烁着五颜六色而又稍纵即逝的琳琅华光。
赵光熠也屏声注视着这一幕。
众人都在惊呼，
低头，看见在明灭间，顾兔双手交叉握拳放在胸口，垂首，看上去像是在祈祷。
对着烟火许愿？
赵光熠觉得对着易散的东西都不太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