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奇怪:“为什么啊?他是姐姐的仇人么?”
“不是。”夏然回答。
夏未:“前男友嘛?”
夏然迟疑一秒,否认:“不是。”
“那你干嘛毁我的玫瑰花,那个哥哥多帅啊,是我的菜。”夏未瘪瘪嘴巴。
夏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陆言风是个变/态,只好对夏未的质疑避而不答:“大哥给我打了电话,待会儿来接你。”
“行吧,反正我也不想在这里待,很无聊呢。”夏未开始收拾东西。
露台上。
夏然淹掉了花,刹那间陆言风呼吸停滞,像遥遥中了一枪。
他失神地看着夏然,任由时间一分分流逝,直到指间香烟烧的几乎只剩下短短几毫,灼到了手才陡然收回目光。
陆言风心绪繁杂,当初是他玩弄感情,是他自作孽,没好活。如今只得竭尽的怀柔回圜。他将烟屁股按进了烟灰缸里灭掉,第一步得由他迈出。
“好久不见,最近过的还好吗?”陆言风返回内厅,走到夏然面前,将从前的浪荡风流气尽数隐藏,极尽斯文有礼的为他们的对话开了场。
夏然没有预料到陆言风会过来寒暄,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怔愣几许后不动声色的将夏未护在身后:“承蒙陆少惦念,过得不错。”
陆言风把夏然的动作看在眼里:“玫瑰——”
夏然皱了下眉,打断他,话语间毫不留情面:“夏未哪里都不符合你的标准,不要招惹她。”
那眼神里有几分嫌恶,仿佛他是个烂人。
对此陆言风神色间并无意外,毕竟初见时他就送了夏然一朵玫瑰。他动了动唇,正要开口却再次被打断,只不过这次是手机铃声。
夏然的情绪去的很快,转身拍拍夏未的肩:“走吧,大哥来接了。”
夏未跟在后面,夏然接了电话走在前面:“哥,以后不要送夏未来这种地方。”
视奸全程的0661又呜呜呜冒泡:“宿主大人,给他一个机会啊!”
夏然被0661呜呜的头痛,在心里说了句“麻烦可以先闭嘴两秒吗?”
“好嘞。”0661闭麦。
想要解释却频频被打断,陆言风不信今天走偏至极的时也,运也。于是偏头对侯在一旁的助理招手,助理小跑着过来。
陆言风看着夏然离去的背影道:“把我的外衣带过去,外头雪下大了。”
助理心领神会,拎着老板的外套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陆言风转脚步入观景独厅,席瑞后脚也跟了进去。
观景厅四面是透明的玻璃,哑黑色弧形真皮沙发上散落两三张白色绒毯,落地窗窗帘半落,暖色的灯光和月色洒落一室,一室典雅柔和。
“玩会牌?无聊透了。”等的人也还没来,席瑞无聊道。
陆言风闻声掀了下眼皮,没拒绝。
“简单点,比大小。”席瑞洗了牌,分好筹码,以示玩真的。
码好牌,他随意抽了张,是张红桃K。
出完牌他抬抬眼,就见对面好兄弟一动不动,正望着厅门出神。
抽牌比大小这种不比脑子纯比运气的娱乐项目都能走神,他张张嘴道:“嘛呢?人不是已经走了吗?真想就出去追啊。”
陆言风收回视线,随意抽了张牌,挑眉道:“在等。”
席瑞一点也不看好:“一千万,我赌夏然过会儿不会回来找你。”
陆言风拿起手边的烟盒和火机,边点烟香边把抽到的牌摊给他看:“不好意思,大鬼。”
挑挑眉骨,笑着把席瑞推出的筹码搂到了自己面前,他哼笑说:“那我哪里有别的选,只能提前谢谢陆总的一千万了。”
席瑞搞不明白,觉的好兄弟不能是疯球了吧:“来泼你红酒吗?”
陆言风觉得不无可能,可那样多难看,于是他打算排除这种风险,他把自己面前的酒饮尽了,而后手支着下巴,随意的看向周围:“往好处想,万一只是来唾骂我呢?”
席瑞:“我看也没差。”
“也是。”陆言风弹弹烟灰。
再吞吐几口烟云,往门口瞥过去,他眸色一亮。
夏然带着一身寒气返了回来,手上还拎着一件黑色大衣。
陆言风从真皮沙发上站起来,隔着人群看过去。他盼的春色手上拎着黑色羽绒服,背对着他,四处望着什么。
单是看个漂亮的后脑勺他就知道,他的春色来了。
好像感知到陆言风的视线一般,夏然转过身去,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上。
辉煌的灯光从陆言风背后打来,他背脊挺直的立在牌桌旁,指间夹着香烟,烟燃着,烟雾徐徐升空。
他们之间隔了半个厅,厅中人来往去,谈笑风生。而陆言风一如过往一般,像一匹匿于人群之后的野狼,皮上挂着笑,任风动草动万物皆动,都好整以暇地遥遥直视着自己。
夏然于是就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离近,止步,将衣服塞进怀里,说了句“还你”转身就走。
“夏然,我们玩个游戏吧。”陆言风把衣服交给助理,叫住她。
助理比较有眼色,带着衣服不声不响离开,还不忘把观景独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