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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江母也注意到了她的细微动作,顺势扫了一眼,只觉得那钗子有点熟悉,却并未放在心上。

而她只不过轻飘飘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采采,就让江采采瞬间老实了下来,臊眉耷眼地立在江母身后。

这所谓婚礼甚是无趣,就只是在这前堂苦苦等了一天,江采采无精打采地想着,还不如回后院劈柴呢……至少偶尔还能逗一逗大黄——一只长得磕碜的老土狗。

夕阳的灿灿金辉映进了屋内,刺得江采采几乎睁不开眼,莫名的酸涩。

就在这时,府外终于传来了敲锣打鼓的热闹声音。

在众人的翘首楚盼中,一袭大红衣袍的江厌牵着新娘缓缓走向大堂。

霭霭暮色中,江府早已四处张灯结彩,欢快热闹的乐曲从四面八方响起。红衣鲜艳,佳人窈窕,真真是天作之合。

在场的人不多,一些是江府亲戚,一些是江厌的恩师挚友,都是真心乐呵呵的。

江厌平日总是冷着一张脸,看上去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此时也是带着丝丝缕缕温柔的笑意。

到了跨马鞍,步红毡时,江厌更是侧过身,微微低头在新娘耳畔轻声提醒着什么。与那少年郎娶到心上人的欣喜雀跃模样别无二致。

热热闹闹的宴席上,所有人都被新人吸引了注意力。而被那硕大的白底蓝花纹梅瓶遮住的角落,有人悄悄地离去了。

江采采惊奇地看着眼前热闹的盛况。以前她总是痴傻着,浑浑噩噩的,这倒是她第一次清醒观礼。因此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缓缓走过来的这对新人。

江厌长身玉立在江老夫人前面,抬眸看到老夫人身后那有些懵懂的人,有片刻失神,但很快又缓过来了。

那一旁乐呵呵的礼生是江厌远方叔父,虽然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只听他中气十足高声道:一拜天地——”

二人牵着红绸对门外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对着江母微微躬身。

那老者许是过于高兴,笑得合不拢嘴,满面红光,最后颤抖着声音又喊到:“夫妻对拜!”

江厌与李春华彼此相对深深拜下。

“礼成——”

随着最后老者最后一声响起,新娘被送回了房间,喜宴上又是人声鼎沸。贺喜声此起彼伏,有江厌同门半是调侃半是祝福,也有江府一些长者悉心叮嘱声……

江厌在宴席间长袖善舞,自如地应付着亲朋挚友的灌酒。

谁叫他平日里总是本着“君子慎酒,持戒有德”,一而再再而三推谢各色各样的酒席邀约。所以文武百官都知,户部侍郎江厌不近酒色。

而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江厌大婚,自是要好好灌醉他一番。

其中就属御史中丞张朝最积极,他与江厌都曾在当朝前太傅宋漆门下学习,还算得上是江厌的师兄——毕竟江厌是宋漆的关门弟子。

而他行事却比江厌毛毛躁躁多了,总是半开玩笑地要寻江厌错处,称要弹劾江厌。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因此今日即使他自己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了,还要拎着酒壶敬江厌一杯。

“喝,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咱……咱们……一杯敬初遇……良……良缘,一杯望今后……今后白首……”

张朝强行把酒盏塞进江厌手中,眼巴巴地望着他喝。

一杯又一杯。

向来滴酒不沾的江厌却面不改色地都喝下去了,来者不拒,却始终还是清冷自持的模样。

张朝却不胜酒力,说话都有点大舌头,拍着江厌的肩膀,迷迷糊糊道:“你……你小子平日里……可真是深……深藏不露,喝这么多……不……不也没事吗?来……来人,把墙角那两坛……也给我打开……”

说着说着,他就瘫软在桌上,一只手扯着江厌的衣角,嘴中还嘟囔着要继续喝之类的话语……

夜幕降临,屋外月色朦胧,星光迷离,屋内灯火跳动着照清了热闹但混乱的宴席。

江厌看了一眼已经是醉鬼的同门师兄,费了一些劲儿才将袖子拽出来。他揉了揉眉头,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心中所想的那人。

天色已晚,年迈的江母早就回院休憩去了,他的老师宋漆也是贺喜了就走了。

但是江采采去哪儿了?

她才恢复神智不过半月有余,正处于认知世俗的阶段。今日此情此景怕是从未见过,人多眼杂,容易生事,她会去哪儿?

江厌又借着敬酒绕着喜宴走了一圈,还是不曾看见江采采的身影。他面色苍白,向来漠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束手无策,修长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捏了捏眉心,随即转身离去,步履仓促。

众人只当他是急着回屋去见美娇娘,打趣了几句,倒也不曾阻拦。

江采采却不知晓江厌要去寻她。

她守在江母旁边大半日,规规矩矩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恨自己不能是个不会动不能呼吸的木偶,那样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终于年迈的江母支撑不住,要去休息了。她就趁此偷偷溜了出来,还悄悄带了只大鸡腿给柴房那边的大黄。

江采采难得自在,一只手拎着用油纸包裹着的大鸡腿,另一只手却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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