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种很弱,怎可能说变天就变……”
掌门忍不住翻了个白,胡须翘起,气呼呼道:“只是对你来说很弱而已!”
不等叶止开口,掌门如数家珍般列举起来:“五百年前的森罗秘境陷落,三百年前的古魔物动乱,还那血魔宗想要屠国血祭,哪一次不是你镇场子?若非你,我正道弟子怕是要早早死伤大半!”
叶止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他皱眉:“我明白你的思,可我只是修炼速度比较快。修仙界并非只我一个渡劫期修士,我又特殊在处?”
“不是比较快,是快到不合理,”掌门与他对视,声音郑重几分,“天道向来维持世间稳定,哪怕天骄出世,也会是正魔双方彼此纠缠、你追我赶。而你,叶长老,你是一个超脱于此的变数!你扪自问,你是否打破了天道的平衡?”
叶止垂眸,轻轻点头。他些复杂:“所以师尊为了阻止乱世降临,用自身一条性命,助我入道修,换来修仙界千年平安。对吗?”
“不错。如你所见,现在魔道式微,世间祥和一片。”
“你忽然告诉我这些辛秘,是与我如今的异常关?”
“是,这也是老祖所作的推衍。叶长老,你命途奇异,是因为你个选择。”
……
夜深人静,叶止景姝的尸体扔给掌门处理,回到御虚谷。
他中许多疑惑。
掌门告诉他的选择很简单——飞升,或是不要飞升。具体缘由掌门未曾解释,唯一句话让叶止极为在。
无论他做出种选择,他的命运都会改变,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
老祖的话就是这般云里雾里,故弄玄虚。
可叶止已至渡劫期,只要他按部就班修炼,终归会水到渠成飞升的那一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飞升?他理由不急飞升?
……霍泽。
叶止忽而恍然,低头按了按掌那条姻缘线。
他打小在天命宗长大,自然是信命的,否则天命宗的卜算之道就像笑话了。
可是,给天煞孤星配一桩天定姻缘,未免显得离奇。
霍泽来自另一世界,生辰八字根本无法推算。哪怕被他的命格影响,被克成了恶鬼,也不是此方天道所能管辖的存在。
偏偏他俩就是红线连。
或许霍泽也能被称为“超脱于天道的变数”。
但叶止忍不住想,若他与霍泽真的成了,自还算是天煞孤星吗?
老祖推测,命运会因他的选择而走向个分岔路,可以被顷刻改变。既然如此,难道他的命格也可能……
他千年不改的沉寂脏,正在躁动。这便是铁证。
此时多想无益,叶止还另一个困扰难以解决。
喝了半个时辰的茶,一直面对掌门那张老头脸,他本以为自已经恢复平静。
可是回到御虚谷后,听到霍泽平缓的呼吸,轻轻翻身的动静,被褥摩挲的轻响,叶止又不了。
为什么,他现在还是很热。
霍泽蓦地睁开。
屋外传来的各种响动让人无法忽视。
他看见叶止在炼器室前,黑脸“叮叮咣咣”修门。
那硬生生断成截的铁门,看起来颇些触目惊。
霍泽茫然地飘了过去,嗓音裹挟初醒的懒倦:“发生什么事了?”
叶止动作一顿,回眸看向霍泽,眸色微暗,片刻后低声说:“穿好衣服。”
霍泽愣了愣,不等他反应,松松垮垮的里衣便被倏然收紧,险些他勒得喘不过气。
叶止放下沉重的铁块,盯霍泽:“我要和你谈谈。”
霍泽口蓦地一缩:“嗯。”
人来到正房,霍泽本想坐他对面,叶止却直接在他的身侧坐下。看叶止云流水洗刷茶具,一声不吭,霍泽里的异感愈发明显。
因为叶止看起来不太对劲。寅时过半,暗沉天际泛浅浅晨光,屋里唯油灯燃,微弱火苗轻摆,在叶止脸铺了一层阴影。霍泽不知他在按捺些什么,色也叫人看不真切。
霍泽手指蜷了蜷,想抱抱黑猫缓解紧张,可叶止气息不对,那只团子怂得很,半步都不敢凑来。
叶止给霍泽倒了热茶,自却喝一杯冷泡银针,沉默许久,忽地淡声开口:“你觉得我怎么?”
霍泽呆住,斟酌片刻后诚实道:“您是个好人。”
“好人,”叶止这词重复一遍,“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