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前两日的事情。
姜婳也没有多说,望向了窗外,轻声道:“橘糖,你看,下雨了。”
橘糖转头,望过去,雨丝从灰沉沉的天空垂下,莫名的压抑开始萦绕在天地之间。她转身望向了娘子,她正扬着唇,望着外面空无一人的庭院。
*
谢欲晚回到府中的时候,已是深夜。
他宿在了书房。
隔日清晨,姜婳才梳洗了,推开门,突然在院子中看见了正在看书的谢欲晚。她轻声一惊:“夫君。”
谢欲晚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
姜婳拢紧了身上的衣裳,转身:“夫君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多日未见,她便素净着容颜,实在不合适。
谢欲晚上前,牵住了她的手,淡声道:“我何时在意过这些。”
姜婳被牵住的手一紧,怔了一瞬。
她望着身前长身玉立的青年,回忆间,手指不由颤了一瞬。
谢欲晚似乎感觉到了,回头。
“冷?”
姜婳摇头:“夫君的事情忙完了吗?”
谢欲晚脸色柔了一分,轻声道:“没有,同圣上告了一日假。可有想去的地方,今日天气尚好。”
扣上门,姜婳被安置在木凳上,矜贵的青年俯下身。
“生病了?脸色如此苍白。”
那一刻,姜婳在青年淡如琉璃的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她轻摇头:“没有。”
谢欲晚:“请了大夫?”
姜婳点头:“请了,大夫说只是风寒,喝两副药就好了。”
逆着光,姜婳看不见谢欲晚此时的神情,只能感到那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放置在她的脖颈间。
微凉的触感让她脖颈处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她呼吸窒了一瞬,轻声道:“王少府家的七小姐,不合适的话,那姑苏王家旁支的三小姐,夫君觉得如何?”
一瞬间,房间内的气温陡然变冷。
那双放在在她脖颈间的手,重了一瞬。
姜婳一怔,这个,夫君也不满意吗?
谢欲晚静静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姜婳看不见谢欲晚的眼神,摸不准他心思,不知道为何夫君情绪又不对了,眼眸不由得轻颤了一瞬,随后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相望无言间,谢欲晚眼眸闭上,手指一动。
“娘子喜欢,那便她吧。”
他说这话时,语气间甚至带了一分讽刺的笑。
姜婳怔住,心隐隐做疼,谢欲晚语气中不掩饰的刻薄让她有些慌了眸,王三小姐还是不满意吗,是她没有选中夫君满意的人吗......
她扯住身前之人衣袖,谢欲晚恢复了往日的平淡,看向他。
她哑着嗓子,慌乱道:“夫君是,是有欢喜的小姐吗?我,我可以......”
向来平静的公子满眸诧异,随后眼眸一点一点变冷,蹙眉望向面前拉着他衣袖的女子,冷声道:“姜婳,你心中,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说完,甩开衣袖,离开。
姜婳怔怔留在原地,泪珠一滴一滴,垂在地上。
她,她没有......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谢欲晚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她起身,却迟疑了,没有去追。身体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她陡然跌坐在地上。
那种呕吐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撑在地上,侧身不断地干呕。
橘糖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忙跑过来。将人扶起来,焦急道:“娘子,哪里不舒服,公子,公子刚刚不是在的吗,怎么将您一个人留在屋中了。”
姜婳留着泪,惶然地望着远处。
橘糖唤了几声,却发现怀中的人只是呆愣着,一言不发,手颤颤捏着她的衣袖。她已经不知道她多久没有看过娘子这般模样了,上一次,还是在姜府。
她心疼地将人搂紧,安慰道:“娘子,到底怎么了,你同橘糖说。没事的,橘糖在呢,娘子,没事的,橘糖在。”
说着,橘糖将人扶起来,放置在了床上,跑出门,对小侍说道:“去请大夫,请公子。”
小侍犹豫了一瞬:“可是,公子刚才......就是从院中走的。”
橘糖一愣,随后直接骂道:“要你请,就去请,怎么这么多话。”
等橘糖再回去时,姜婳已经昏睡过去了。她拿来温热的水,打湿帕子,一点一点擦着姜婳头上的汗。
做完一切,橘糖手抚上姜婳额头,温度有些高,又拿了被冷水浸湿的帕子,叠起来,盖在姜婳额头上。
看着面色又苍白了几分的娘子,又想起适才小侍的说辞,橘糖满心烦乱。
怎么事情就到这个地步了?
公子怎么连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