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该如何和娘子说的,才会让娘子如此忧心。她正烦乱之际,就看见谢欲晚面色冷淡地从外面回来。
橘糖一腔质问的话,在看见谢欲晚的神色之际,都忍了回去。
“公子。”她让出身位。
谢欲晚上前一步,蹙眉:“怎么回事。”
橘糖不知道事情因果,不敢多说,看着谢欲晚的神色,小声道:“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公子是同娘子......吵架了吗,娘子最近身体不好,公子,公子让着娘子......几分。”
谢欲晚一愣:“怎么没同我说?”
橘糖垂头:“娘子说,公子事务繁忙,这种小事,不用告诉公子。”
谢欲晚望着昏睡过去的姜婳:“大夫怎么说?”
橘糖:“说是风寒,但是娘子吃了几副药,也没有见好。”说着,橘糖看了看谢欲晚的神色,见到不如刚才冷淡,小声说道:“大夫其实暗中同我说,娘子,娘子可能是心病。”
谢欲晚蹙眉:“心病?”
橘糖更小心地咽了下口水:“是,大夫说是......可能是,娘子忧思过度。”
沉默几瞬,谢欲晚望向橘糖,眸子一如既往地冷漠:“你到底想说什么?”
橘糖直直跪下:“奴婢不敢。”
谢欲晚看着病床上的姜婳,又看着跪着的橘糖,眼眸中突然多了一分讽刺。
他的好娘子,因为要给他纳谁,忧思过度。
那何故选那些家世如此好的,选一个她能拿捏的孤女,等人生了子嗣,直接夺过来,再将人丢到庄子上,子嗣同生母此生也难相见,岂不美哉?
倒是他愚钝了。
当初教导娘子时,只教导了诗书礼仪,让娘子想不出这般后宅法子。
谢欲晚冷了眸,转身,向门外走去。
橘糖不知道自己说了身边,一边是昏睡的娘子,一边是生气的公子,犹豫着踱步。最后,还是扣着手指,坐在了床边。
眼眸惊犹不定间,突然看见娘子似乎要醒了。
她忙上去:“娘子,娘子......”
姜婳缓缓睁开眼,小声道:“夫君呢?”
橘糖一怔,她不能现在让娘子知道,公子看见娘子病了,还是甩袖走了......
她迟疑说道:“适才小侍去请公子时,公子已经启程去宫中了,说是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娘子之前说,不要因为这种事情打扰公子,我也就没有让小侍去宫中请公子了......娘子若是,我现在让人......”
姜婳怔了一瞬,既而垂眸:“不用,自然,是宫中事务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