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应了她的事情,如今反悔了,一句话都不愿意解释。
她站边,许久没有动。
谢欲晚上前,站她身后:“日后回长安,江南若你还有想去的地方,这几日我们一同去。”
姜婳眸中的情绪变得很轻很轻,她背对着他,轻声问道:“丞相人,你知道我已经同人定亲了吗?我们交换了庚帖,算了八字,定了婚期,我也收下了他的聘礼。”
谢欲晚沉默许久,声音很轻:“我知道。”
姜婳转身,静静看着面前矜贵的青年。
不知否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同她记忆中的模样,有些不一样了。她不知晓上一世的那个谢欲晚会如此做,但如何都不会应了她之后,又转身反悔。
她沉默了一瞬,随后抬眸望向青年平静的眸。她似乎已经有些失了气力,声音很轻:“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你同于陈,不合适。”谢欲晚淡声给了答案。
姜婳倒也未曾想过,他口中的答案能如此敷衍。从此时开始,她已经不知道己该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待这个上一世的夫君。
她轻声问:“那何样的人同我相配?”
谢欲晚开口那一瞬,她未曾想过,他居然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谢欲晚望着她,似乎透过她,看见了前世满目的风雪。微风摇曳的满庭花中,他淡淡地看着身前眼眸微红的少女。
“你我一手培养的学生,哪怕位居皇后之位,旁人也无法置喙分毫。同你相配之人,最少家世不可低于我,地位不可低于我,才情不可低于我,哪怕容貌这般无伤雅的事情,也该盛于我。于陈,一个四品小官之,此生无缘仕途,凭何配你?此后如若你有危难,他又凭何护你?”
姜婳刚要说口的话,一下被堵住。
谢欲晚鲜少,会说如此长的话。他甚至不似说谎。
她以为他只会随意敷衍她两句,未曾想,他居然如此长篇论。可这世间,要哪里去寻这般事事胜过他谢欲晚的人。
她的夫婿,又凭何......以他为标准?
这般想着,姜婳陡然反应过来,才发现己陷入了谢欲晚言语中的圈套。
她冷着眸望向他:“即便这般,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一早便知晓陈郎不会入仕途,于夫人也早就同我解释了原因,她们的坦诚,比上丞相人多百倍不止,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至于日后,日后的事情谁又清楚,上一世丞相人得了通天权势,我不也死十年后的那方湖吗?”
她说了很多东西。
但谢欲晚只听见那一句:“我不也死十年后的那方湖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从间滑过,谢欲晚眸一凝,衣袖下的手颤了一瞬。但下一刻,他又像麻木一般,恢复了寻常。
他望着面前强忍着情绪的少女,平静道:“可我觉得于陈不良人,我不答应这婚事,我不答应,你便不能嫁。”
姜婳被他的无赖话语,堵得一句话说不。
他望着她,似乎没听见她的回答一般,重复道:“日后我们会离开江南,江南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若没有,那这日我们便不了。”
姜婳闭上眼,只觉得如今看他一眼都生气:“滚。”
谢欲晚没有介意,只淡声说:“你若不想见我,这几日我不会再现你眼前。但日后,你需同我回长安。”
姜婳听着听着,被气笑了。
她已经开始分不清己中的情绪痛苦还失望,只看见身前这个人,便又开始疼了。
这种疼,同前世,又不太一样。
他只又一次让她深刻知晓,这世间,权势究竟有多重要。
姜婳笑着笑着,突然又落下泪。即便到了此刻,她依旧不,她和谢欲晚之间为何要到这个地步。
她从不曾否认己的动,也始终感谢前一世那个矜贵的青年曾牵着她的手了姜家那个泥潭。
他曾有意无意教导她的一切,她始终牢记中,从最初那个一无处的庶女,到后来那个能打理好府中一切的母,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向前一步步地。
他很好,真的很好,只不爱她。
她此生再不愿惶然一份爱,也实怕了那些纠缠一起的过往,故重生之后,她始终想避开他。她真的不想再去计较对错了......
那之后,即使再多的逃避,她也从不曾怨恨——今日第一次。
姜婳红着眸,望向谢欲晚。
凭何他轻飘飘几句话,便将她囚了这小院中。
她转身,不再管顾谢欲晚,从一旁拿起木棍,不等她砸下去,向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