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小姜婳,不问道:“季伯伯季伯母说多少钱吗?”
小姜婳顿时苦了眉头:“一万两。”
他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额头。她下意识睁大眼睛望向他,他轻声说道:“没事。”听见他说没事,甚至他没说为什么没事,她已经笑了起来,拉着他去看她的新秋千。
“之前那个秋千坏了,这是爹爹新我做的秋千,上面紫色的小花,我数了,整整三十七朵呢。”
他将姜婳抱起来放在季伯伯新做的秋千上,轻轻地摇着秋千。
小姜婳笑着:“哥哥,高一些。”
他摇头:“不能再高了,会摔。”
小姜婳眨眨眼,他便停了下来,将她的手腕翻了过来,果然看见了一片擦伤,上面已经上了药了。
他轻声问:“昨天摔的吗?”
小姜婳像是一两岁学路摔了手一般笑着将伤口递到他面前,她坐在秋千上,他本来蹲着,她的手腕刚好能递到他唇边。
他轻声‘呼’了两下,后面也没再问了,只是隔天去寻了季伯伯。他过两日再过去路过花园时,发现季伯伯已经让人做好了,那个三十七朵小紫花的秋千下面,铺好了一层软软的毯子。
*
船晃晃悠悠的,睡梦中,姜婳起小时候。
她其实不是一个记忆好的人,前两日背的诗词今天已经忘差不多了。但是她现在已经快及笄,却是记十年前的事情。
或者说,她记谢欲晚。
她不会讨厌一个人讨厌如此漫长、困难又挣扎的,除非这个人是谢欲晚。
她其实也不记具体的事情了,只道小的时候,在她抬头目光所及之处,便一定谢欲晚的身影。
他会将她抱到秋千上,会背着她去逛灯会,会她带好多好多点心,会温柔笑着摸她的头。
所以她如果一天道他们自生娃娃亲,她一定毫不意外。
但她没道之前,听见了谢欲晚要退亲的事情。
她那日刚刚穿了一身新裙子准备谢欲晚看,误打误撞听见时,她觉身上的新裙子一点都不好看。
当然后来为了不让爹爹娘亲发现不浪费新做的裙子她是穿了次。不过等到她长大一些她立马将那件裙子藏了衣柜最深处。
她不明白,明明谢欲晚对姜婳天下第一好,为什么他不喜欢她?
谢欲晚的不讲道理。
但是谢欲晚的好。
上面两点,在漫长的十年之中,姜婳一点都没能否认。
小孩子态度的变化是最明显的,但是为了让谢欲晚不道她是因为他退婚这件事情才情绪变化的,她试图装模作样了一段时间。
但是爹爹娘亲是看来了,在又一个冬日,娘亲温柔地将她搂在怀中:“小婳,怎么了?”
她觉偷听到那种事情些丢脸,左寻寻借口,右寻寻借口,只口不提谢欲晚。娘亲将她搂在怀中,笑着道:“是因为雪之吗?”
雪之等于谢欲晚,姜婳果断摇头。
娘亲笑着看向她:“不喜欢雪之哥哥了吗?”
她却看向了外面正准备向娘亲拜年的谢欲晚,闷声道:“嗯,不喜欢了。”
她说口那一刻,外面的雪衣消失了,她心中压了久的东西放下,却又什么东西重新压了上去。
娘亲捏了捏她的脸:“的吗?”
她许久没说,只是抱紧了娘亲。
她望着口再没现的雪衣,觉这样公平。即便她那时小的并不明白什么算喜欢,但是她不要再喜欢谢欲晚,各种意义上的喜欢都不要。
起码她嘴上要这么说。
*
稍长大些时,谢欲晚随父亲一去参加了一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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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父亲倒不是作为亲戚宾客去的,而是帮新娘一方写各种各样的贺词。他那时神童的名号在外,去一次会多银钱。
父亲那时疑惑,他怎么突然对银钱了这么大兴趣。他没解释,只是向父亲说这样的事情他都可以做。
晓他日后不科举之后,父亲对这种事情不在意了。听闻他做,便寻了些事情他做。
母亲道之后,笑着问他需要多少钱。
他轻声道:“一万两。”
母亲难揉了揉他的头:“些多,可能要许久。”
他望着母亲,认说道:“一年。”一年,姜婳要去学堂了。
母亲闻言,从屋里面拿一方请柬,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