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过去摸了摸自个儿小弟弟阿离的脑袋,“阿离也想要兔子吗?”
乔离害怕地瑟缩了一下,目光又看着团哥儿手中的玩偶兔子,纠结地有些不敢开口。
乔锦娘不知为何弟弟对她这般不亲近,便只得道:“姐姐明日就给你做一个。”
团哥儿拉了拉乔锦娘的衣袖,道:“也给爹爹做一个,他的目光好凶嗷。”
乔锦娘瞪了一眼陆宸。
陆宸对着团哥儿道:“不用了,你娘已经给了我一只大兔子。”
乔锦娘看着陆宸那不坏好意的笑容,又警告一般地瞪了他一眼,“你在孩子跟前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陆宸道:“没胡说。”
天色微暗,内侍过来催促,陆宸不舍地在乔锦娘的耳边道:“明日早点儿来东宫。”
“好。”乔锦娘应着。
……
侯府正院里头。
侯夫人方将昨日寿宴里面的寿礼规整入库好,又去仔细地查看了一眼明日送往宫中的中秋贺礼。
回房见到侯爷忧心忡忡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安远侯叹气道:“还不是因为锦娘的事?先前太子殿下放下身段对锦娘屡次讨好,可是锦娘偏偏处处不尊太子殿下。
非但找李赟定亲不说,她还为了李赟去误解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是真正地恼了她!”
“啊?”侯夫人惊讶道:“我还以为太子殿下对锦娘是有情的。”
侯爷叹气道:“锦娘那日为了李赟责怪殿下在科举之中舞弊,给殿下安了这么一个名声,岂能不恼不恨锦娘?
如今你要约束侯府上下众人,绝对不可谈论起太子之事来。
更不可谈论什么锦娘要入东宫之事,如今陛下娘娘的态度便是不许锦娘入宫的。”
乔侯爷昨日细细的琢磨了一晚,道:“陛下娘娘说许锦娘自由婚嫁,那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就是看不上咱们锦娘呐!”
侯夫人眼泪直直得落了下来,“我命苦的锦娘呐,纵使他们是皇家,可乔家祖上的功勋不小。我祖父祖母当年还是帝师,我就不信当今陛下能不顾安远侯与郑伯府的颜面!”
乔侯爷道:“郑伯府还有多少颜面?这些年,郑家的行事不堪,直到这会儿才被贬为伯府,郑老相爷的颜面早就用完了。”
“那我们府上呢?难不成就眼睁睁地看着锦娘被人笑话了。”
乔侯爷无奈道:“锦娘自己就不愿嫁给太子殿下,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得罪了太子殿下了。你可不知那日在东宫之中,太子殿下是真动了怒火了的。
如今陛下看重我,是我的福分。若我用兵权找陛下给锦娘一个位置,反倒是让陛下猜忌。
从今儿开始,你务必要约束府中人不得再谈起来此事。”
侯夫人闻言,便又哭了起来,“我女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
庸王府中。
乔若水后知后觉地才从嬷嬷那里听到了外边的传言,“什么?乔锦娘竟然是皇孙的亲生母亲?”
那个奴仆养大的东西,也配?
嬷嬷道:“是啊,这乔锦娘确实也忒不讲究姐妹情了,她明知此事,却由着小姐您闹出笑话来,惹恼了夫人与侯爷。”
乔若水狠狠地将茶壶砸在了地上,“乔锦娘!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那她先前那些笑话乔锦娘的,岂不是成了她自个儿的笑话?
难怪她一见到乔锦娘,便觉得不舒服,原来,她们本就该为敌。
“乔锦娘真的是好手段,在母亲装柔弱,让我失了母亲的喜欢,我定然饶不了她!”
嬷嬷给乔若水倒了一杯茶道:“小姐也先消消气,虽说着乔锦娘是皇孙的亲生娘亲,可是如今外边都在笑话着乔锦娘先前嫌贫爱富,为了侯门之女的地位,抛夫弃子,另找夫婿呢……”
乔若水皱眉道:“这事外边人不知情传伦罢了,听娘说乔锦娘是被夫君给休弃的……”
嬷嬷道:“”这样不正好,太子若是真想让乔锦娘入东宫,也早就入了,岂会等到现如今?”
“嬷嬷,侧妃大喜,庸王爷来已经进了院门了。”
乔若水连连让丫鬟将地上的碎瓷片扫干净,出门去迎着庸王。
庸王望着灯笼下女子的容颜,不得不说,乔若水虽然性子刁蛮任性又蠢笨,可容貌实乃是挑不出错来的,在长安女子的容颜里也算的上是顶尖的。
重要的是,这容貌像极了乔锦娘!
他先前还想要去让乔锦娘做侧妃,可原来她早就是太子的女人了!
那他的算计成了什么?当日长安传闻盛行的时候,他以为太子维护乔锦娘,是为了侯府,如今想来是不想自己的女人与他扯上关系罢了。
不过昨日侯府夫人说了,太子可是在临安休了乔锦娘的。
侯府即便是没有送乔若水出嫁,也是一时恼怒,毕竟乔若水还是侯府的女儿。
而侯府当日里或许是想和他撇清关系,但是现在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想要乔锦娘入东宫的意思,侯府难道会一点都不恼?
对于侯府而言,一个不得太子宠爱的乔锦娘,与得他宠爱的乔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