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霓裳粗略得看了眼信件,便对着乔若依道:“娘,信中写的是昂哥哥身边新来了一个丫鬟,与我长得有些相似。
这丫鬟先前是在西山学院之中,信中说她在西山学院之中勾引了一个有发妻的乐理先生……如今昂哥哥让这丫鬟做着贴身侍女。”
乔若依看了一眼道:“此事你莫要去管。”
乔若依可还记得当年周家大厦将倾之时的惨景,陆昂到底是王爷,就连皇后娘娘都没有去插手陆昂府中有什么丫鬟宫女,霓裳怎可以去插手呢。
霓裳应下了,可是心中还是有点好奇,昂哥哥怎么会留这样的女子在身边做丫鬟?
乔霓裳第二日便和乔霓虹去了平凉王府之中,乔霓裳着实好奇那个信中和自个儿长相相似的女子。
钱轻语昨晚守夜,是以白日里不用当值,刚要歇下补眠之时,吉祥就匆匆而来道:“你快醒醒,霓虹君主和霓裳小姐来了,霓裳小姐点名要看你呢。”
钱轻语连连起来。
见着乔霓裳和乔霓虹两人在主院的花厅之中,主子不在,这两人也怡然自得可见她们和殿下的关系之好了。
钱轻语上前福身行礼道:“奴婢轻语拜见霓虹郡主,乔小姐。”
乔霓虹仔细看了一眼钱轻语,“是你?”
乔霓裳问着:“你认识她?”
“你忘记了,你很小的时候怕打雷,姑母不在家里的时候,陆昂要将你带走的时候让一个小丫鬟顶替你,就是她。”
对于旁人而言看一眼会觉得乔霓裳与钱轻语相似,可是乔霓虹并不觉得这两人有什么相似之处的。
乔霓裳道:“我记起来了,后来她背叛了昂哥哥去了西山学院,为此昂哥哥还失落了好几日呢!
皇后娘娘让你进西山学院,你怎能去勾引先生呢?
这不是要丢尽西山学院的颜面吗?”
钱轻语脸色苍白,唇间失了血色道:“我并没有勾引先生,姜先生通晓乐理那时候学院里不少学子都喜欢上乐理课。
姜先生一直夸奖我乐理好,让我去上乐理课,后来姜先生告诉我他心悦于我,想要娶我为妻。
我无父无母婚事本就艰难,那时我都十四岁了,到了及笄之后,我也得离开西山学院了,前途未知,我便答应了先生的求亲,可是我并不知晓他家中还有妻子。
若我知晓我是万万不敢与他走近的,他也从未告诉我家中还有一个妻子……”
钱轻语愧疚地低下头道:“我也不知他的夫人为何会就这样上吊而死,我无意伤害姜夫人的,可她确实也是因我而死的……”
乔霓裳与乔霓虹对视了一眼。
乔霓虹道:“原来是这样,那个姓姜的乐师可还活着?”
钱轻语道:“我未曾打听过他的消息,可是听马雅说,他如今在长安之中颇有名气,深受一些勋贵人家的赏识……”
乔霓裳问道:“他可是叫姜纨?”
钱轻语点头道:“正是。”
姜纨擅长乐理如今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肃王府中的郡主最为赏识这位姜乐师,常常举办宴会让众人赏乐。
姜纨之名也在长安之中广传,就连乔霓裳也听过他弹奏的曲子,的确是极好听的,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渣滓。
乔霓虹道:“此事本郡主会去核实的,不论事实是不是你说的这般,我定要那个姜纨身败名裂,为他那早逝的妻子赔命。”
钱轻语目露感激地望着乔霓虹道:“多谢霓虹郡主。”
她那时候在西山学院里百口莫辩,人人都唾骂她,姜纨发妻的娘家人也都是来责怪她,却无人去责怪着姜纨。
乔霓裳道:“你若真是受了这样的委屈,为什么不与山长说呢?”
钱轻语低头道:“山长是为了息事宁人不想将此事给闹大,还有学院之中的同窗,许是对我有些误会吧……”
有些误会也不尽然,她当年是受了皇后娘娘恩惠进去的西山学院。
西山学院分院众多,这头一家的西山学院在那时已是很难进入了。
入学院的,都是家境好的人家,也是走了不少门路才进的西山学院的。
当年钱轻语轻轻松松地入内就引来了不少人的闲话,也不知为何,她与别的同窗的关系一直不好。
十年下来,她也唯独就只有马雅一个好友,那时候事发之后,多的是落井下石,编造她勾引先生的学生。
乔霓虹道:“此事我会去好好查探的,若你真是冤枉的,我会替你平反正名!
若你真的小小年纪就有勾引先生的心思,你趁早自个儿离开殿下府中……别让我去告诉皇后娘娘。”
钱轻语咬了咬唇,“是。”
乔霓裳拉了拉乔霓虹的袖子,“娘亲说了,不许我插手昂哥哥后院之中的事情。”
乔霓虹安慰道:“放心吧,她若真的是那种恶心的会去勾引先生的人,皇后姑母若是知晓了,也绝不会允许她在陆昂身旁的。”
送走了乔霓虹与霓裳之后,钱轻语回到房内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她拿出来了用帕子包裹着的月饼,一滴泪垂落了下来,落在了月饼之上。
吉祥推门进来,钱轻语连连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