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么羞辱她?
咕叽、啾。
黏腻的水声在狭的空间里回响,搅得她的脑晕晕乎乎,近停摆。
吸血鬼在猎食时,为了避免对反抗,牙齿在扎入血管中时,会同时分泌出让猎物身体无力的微量毒素。
但同时,它也是极霸道的兴奋剂。
少女的睫毛不住地抖着,她不白她的心跳为何如此之快,更不白她此刻在渴望什么。
最后,她只能归咎于是疼痛带来的异样感觉,扭曲了她的感官。
“疼、啊……”
她没能把话再说下去。
他亲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少女脆弱的唇瓣被撕咬得红肿破皮。铁锈味还没来得及被唾液稀释,他的舌尖便探了过来,将那点血珠尽数掠夺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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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拗地、细致地舔舐着,即便少女柔软的唇纹缝隙中早榨不出一丁点的蜜糖滋味,他依旧在复着在这一领地上来回逡巡,情绪是肉眼可见的躁动。
像极了一只得不到满足的恶犬,打着令人害怕的响鼻,半是哀求半是威胁地绕着娇弱的主人不住地转圈。
但最终,他的尖牙缩了回去,没有在她身上制造出他的血口,转而把她抱来。
她像一株无力独支撑的树藤,身体软软地贴着他的胸口。
兴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少年苍白的颊边生出了妖艳的血色,原本灰色的瞳孔此时有如泡在鲜血中,是比红宝石还要亮的猩红色。
“亲我。”
她想,原来“言听计从”发动的时候,是这个效果啊。
没有魔法波动的痕迹,但她却无法拒绝。
“回应我。”
睫毛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水珠,少女腰间的星月腰带像流沙一般淌下,在地面堆成的锁链山,白橘色的裙摆像花朵一样松松地绽放。
累。
眼皮子要睁不开了。
脑的昏沉感越来越显,她终于还是没能抵抗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在半梦半醒间,她被人抱了来。
感觉到那熟悉安心的气味,她眯着眼,然地调整了一下角度,更舒适地窝他的怀里。
不多久,他停了脚步。
少女的身体陷了柔软的被褥里,堕入了甜蜜的梦境里。
*
贺雪岐得承认,在她主动亲上来的那一刻——无论她是不是假装的——那空前的满足感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过她。
约是这种能对少女为欲为的诱惑过分令人沉迷,到后期,即便没了血液引诱,他依旧没能刹住车,把娇气又会哭的魔女欺负得太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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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可怜,满脸都是泪痕,到最后声音都嘶了。
但每每他想遏制住妄图放纵的念头、准备就此作罢时,她都会呜呜哭着凑上来,说些恐怕她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的昏话。
“还要亲亲。”
“再来一次。”
“要抱……要抱要抱要抱,抱我走。”
嗓音一声比一声软。
他想,这概是魔女又在想什么诡计。
但不得不说,她使得成功。
如果不是她提的要求,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我想出去一趟”,他概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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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听话的模样,不过是她示弱的“手段”之一吗?
在他“言听计从”的时期,这魔女可从来不会这般讨饶。
她只会颐指气使地下着命令,让他“马上放手”。
歪倒在他肩膀上的魔女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亲。”
他偏过头,在少女红通通的眼尾轻柔地贴了贴。
谁知,她下一句话是——
“不要吃,我的肉不吃……不要烤我……”
贺雪岐沉默了。
他现在奇,己在少女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凶神恶煞的食人魔?
他拨了拨少女额前濡湿的黑发,低声问道:“为什么要走?”
理然的,他没有得到回答。
不过,他本就只是随口一说。
这个问题问得太多余,除了暴露出他的不甘以外,就没有任何作用。
答案是如此显而易见,然是:她玩腻了。
毕竟,她是魔女。
魔女一族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无情无义,新鲜感来得快走得更快,换猎物换得比新衣服都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