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水雯内心不由感慨:还是自己来。
虽然着断断续续的敲门提醒声, 她只挑了重点,说飞快,但都是祝水雯关心的事。
父母无事, 祝府也好端端的, 没有牵连。
祝曦甚至还升官了。
中个原,她说吞吞吐吐, 视线还不停往祝水雯身上瞟,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祝水雯一开始还没现, 直到她说着说着,突然开始说起了看似不相关的题。
“现在、头都在谣传……说陛下大费周章囚了一只娇贵的金丝雀。强夺.妻,有违伦, 迟早要天打雷劈。”
祝水雯没太懂她为什么要说这些,寻思莫非她是怕自己太闷, 说点八卦以供排遣?
于是她“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然后,她现,婢女一脸纠结、苦痛又拧巴的表情, 在盯着她的领口看。
她后后觉低下头,现自己歪斜的衣领下, 露出了一抹没遮住的暗红。
……啊?
金丝雀竟是她自己?
*
“陛下真是爱惨了您。”
这一天, 宫女给她撤吃食的时候,用充满羡慕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
祝水雯:……
这些天, 类似的, 她听耳朵要起茧子了。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露出和那天大丫头的同款表情。
——纠结、苦痛又拧巴。
贺雪岐怎么会是爱惨了呢, 分明是恨惨了。
她很想澄清一下,但着这误会有利于她, 起码“祸国殃民的骄纵宠妃”听着比“饱受折磨的悲惨阶下囚”要好些——父亲母亲的名声不可再雪上加霜了,她只保持着沉默。
用这“纠结、苦痛又拧巴”的表情,持续沉默着。
她本只是想用沉默逼退对方,但未曾想对方会意错了她的意思,竟体贴附上一句:“您放心,陛下目前后宫空置。能有如此特殊待遇的,只有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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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饭直接喂她嘴边,连问的功夫都省下了。
但这样一来,祝水雯想不明白了。
那他到底是……图什么啊?
*
思来想去,她悟了。
他只是想看她受辱的表情——是吧?
那么,她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以及阿爹的升官,是……他在补偿?
毕竟阿爹真是一个好、一个好官,平白无故拿他的女儿撒气,总给点封口费作为交代。
想通以后,祝水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她不能显自己日子太舒服了,总叫他感觉到一点扬眉吐气的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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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些商的绫罗绸缎数不胜数,但遇上官员,总拿出些粗布麻衣加身,这才显出态度之卑微恭顺。
她兢兢业业扮演起了“阶下囚”的角色。
尽管她极少数对一个表现出明目张胆的讨厌、乃至厌恶,但没关系,看在爹娘俱安的份上,她可以现在就去学。
至于这个厌憎的想象对象……
世子,就选你吧!
毕竟,其他……她是真想不出有什么“讨厌”的啊!
*
听到底下的禀报“娘娘不分昼夜唤着‘那位’的名字”时,贺雪岐的视线从手中的奏折移开,面无表情抬起了眼。
对方立刻噤了声,识趣退了下去。
直到退出去好远,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陛下刚才的表情,像是要立刻他拖出去问斩。
不不说,尽管天子在名声甚佳,不乏为其歌功颂德者,但当真跟天子接触往来的都一致认同——
这实际上是个冷血的暴君。
他的所谓“仁义”,不过是根本他就不在乎。
唯一的例可能是,那位被所有一致称为“小夫”的少女。
没道她是什么来头,也许,道来头的,都被强行封口了。
但着祝曦不寻常的升官,有猜测,那是在大火中神秘失踪的“世子夫”,祝曦是靠女儿的献媚才以爬这么快。
说出这个猜测的,第二天下朝,就被祝曦踹断了肱骨,回家修养去了。
半个月后,又喜提贬官流放。
朝堂上下,再无议论。
大家一致默契这位“小夫”当成不存在的隐形之物,但私下里,八卦之心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