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训练场,就是这座建筑地下的一个演武场,平时用于武术比赛和训练的一个场所,坐云梯到那里的话一刹那就到,里面有各种武器和设置了各种障碍的行走路线。 尽管还不到午时五刻,何荷他们已经是最后一拨才到的。其他“血祭”紧紧围成一圈。他们的衣服背后都加贴了一块方形的布片,上面写着本门派的简称,趁着有人给何荷加贴“通”字的时候,她迅速扫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她与周子斐的装束相似。 何荷周子斐也同大家围成一圈,领头的师父是一个叫江索的高大健壮的女人,走上前来,给大家解释训练的项目安排。 “各位,我叫江索,是你们的领头师父,接下来由我给大家讲解下这些天的项目安排……咳咳,这里有很多个单项技能教授站点,每个站点都有技能师父,他们等候在各自的站点。”她声音洪亮,双手靠在背后,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所有的人。 “每个站点教授的技能不同,有的站点教授生存技能,有的站点则教授搏击技巧,你们可以根据需要自行选择训练站点。” “但是,听清楚了,严禁你们私自与其他选手进行搏杀练习!如果有需要,你们可以和现场的助手讨教……听明白了?”她中气十足,最后那句“听明白了?”更是加大了音量,让面前的众“血祭”包括何荷在内都不由自主地大喊一声“听明白了!”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念一下各训练站点的名单,第一次没听明白也没关系,等下你们自己去熟悉就是……打绳结站点,伪装站点……” 何荷一边听着,一边在观察并分析周围的选手。各门派的选手还是第一次穿着普通的衣服在地面集合。 看着他们,何荷心情很沉重,虽然有的选手也吃不饱肚子——这一点可以从他们突出的骨架、粗糙的皮肤和深陷的眼窝看得出来——可是几乎所有的男孩和一半的女孩都比何荷高大。 不过,何荷转念一想,虽然自己身材矮小,可是头脑灵活也是自己的优势,再说了,虽然说自己个头矮小,可是常年在丛林里以野生动植物为食,加之觅食过程中的劳碌奔波,使得自己的小身板倒是比周围的多数人都健壮结实。 唯一的例外是那些来自富裕门派的选手,那些自愿参与者,他们自从出生开始,无论饮食还是训练,就都是为了每年的天命之战准备的。往往来自蓬莱门、御风谷和玄都派的选手都是如此。 照理说,在进九宫城之前就训练“血祭”是违反比赛规则的,可是这种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年都少不了,像通天宗和其他一些又小又穷的门派就只能是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每年认命地看着自己这个门派的“血祭”们活活去送死,这也是这么几十年以来通天宗才仅仅有两个活了回来的原因。 在通天宗,大家管那些来自于富裕门派经过了训练的“血祭”为“能手”。不管你是否觉得不公,反正,赢家终归总是来自于他们。 在何荷心里,昨天在火光中的成功出场所获得的微弱优势,在今天面对强劲的竞争对手时似乎已经荡然无存,她恍惚觉得,此时此刻,在那些“能手”眼中透出的只有蔑视和不屑,他们每个人好像都比自己重五十到一百斤,看上去既傲慢又野蛮。江索宣布解散后,那些“能手”就直奔配备致命武器的训练场,使用那些武器也驾轻就熟。 何荷一只手摸着胸口,心想:“幸亏本姑娘跑得快!差点被他们给撞飞了!” 这时候,周子斐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吓得她跳起来:“干吗啊,你?” 他表情严肃:“你想从哪儿开始?” 何荷看了看四周,“能手”们耀武扬威,跃跃欲试;那些吃不饱饭明显逊色一筹的人则正战战兢兢地准备从刀子、斧头等最基本的项目开始。 “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学习打绳结吧。”何荷想了想,说。 “嗯,好。”周子斐同意了。 他们穿过训练场,来到一个无人的站点(就是结绳站点,好像很冷门),站点师父看到有弟子来很高兴,当得知何荷对设套略知一二时,就教会她一种简单的下套方法,可以把人的一条腿从树上吊起来。 何荷与周子斐认真地学习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掌握了这项技能。 之后,他们一起去伪装站点学习伪装。 周子斐好像对这项技能非常感兴趣,他把泥巴、黏土和捣烂的浆果混合而成的糊糊抹在他那煞白的皮肤上,用枝条和树叶编制伪装的帽子。站点师父对他的表现也非常认同。 “你对这个兴趣很大啊。”何荷漫不经心地对他说。 “是啊,要知道,我是做糕点的嘛,这跟做糕点很像的,你不觉得吗?特别是麻花糕。”周子斐十分坦白地对何荷说。 “麻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