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何荷正专注地看着一名来自御风谷的选手从百米开外用长矛穿透了假人的心脏。 “就是那天晚上那个燃烧了的甜甜的糕点啊,那就是麻花糕。”周子斐提醒何荷。 哦,那种哦,上面有花朵,还有糖霜小装饰的漂亮的糕点。在通天宗的话,那种糕点一般穷人们是一年都头都吃不起的,据说就算是富人们也只有家里有人生日、有重大活动或者是新年时候才吃。 何荷仔细观看周子斐胳膊上的伪装图案,那明暗相间的条纹像是阳光透过树叶照射的影子,她很纳闷他怎么懂得这些,因为他虽然是个小少爷,但估计应该也是还没出过通天宗的。他是从他们家不远处那棵老枣树那里得到的灵感吗? 所有的这些事情:他的技能、那些在通天宗吃不着的麻花糕、还有师父对他伪装图案的表扬,都让何荷很恼火。 “我这是嫉妒他吗?”何荷内心自问着。 “嗯,就你厉害!”何荷嗤笑了一声,抱着双臂,皱着鼻子说道。 “别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好不好,谁能说得准在比赛场上能找到什么呢?又会发生什么呢?”周子斐说。 “好吧,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何荷打断了他。 之后的三天,何荷与周子斐悄无声息地从一个站点转到另一个站点,他们的确学会了许多宝贵的技能,比如:取火、抛刀子、搭雨棚,等等。 尽管申祖庚交代过他们不要显山露水,要注意藏拙,可是周子斐还是在徒手搏斗时“不小心”表现出色了,而何荷则在吃野生植物时眼都不眨一下。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开了射箭和举重,想把它们留到单独训练时再说。 比赛主管第一天来得很早,共有二十来个人,既有男人也有女人,身穿深紫色长袍。 他们坐在训练场周围的看台上,有时会到训练场中间走走看看,做些简单记录,其他时候就大嚼为他们准备的食物,不再理睬那些选手。 可是何荷觉得他们好像对通天宗的选手特别关注,有好几次她抬眼望去,发现有人正盯着她看。 就餐期间,他们也会向师父们询问情况,训练结束时,他们就会聚拢在一起讨论。 各个门派的选手在所住楼层吃早饭和晚饭,中饭就安排在训练场外的伙房吃。里面摆满了长长的桌椅。食物由专门的伙夫给大家装好,发放到每个人手里。 那些“能手”们喜欢围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说话总是很大声,好像要炫耀自己的实力,表示他们并不畏惧彼此,而且根本没把其他弱小门派的选手们放在眼里。 而其他的选手则分散坐在一旁,好像迷途的羔羊,都静静地自顾自吃着。 何荷与周子斐坐在一起,因为申祖庚总是会尾随监视他们,所以吃饭时他们也尽量友好地聊聊天。 不过,在何荷看来,要找到话题可真是不容易:谈论各自的家人让人痛苦,谈论现在的情况也同样让人难以忍受。 有一天,周子斐把盛糕点的小筐子倒空,给何荷讲他家的糕点房是怎么精心制作各种糕点的,既有各个门派的特色糕点,也有九宫城式的精美糕点。 有一种鱼形的糕点用凌云教的海藻染成绿色,月牙形的糕点则点缀着来自玉虚峰的果干,尽管都用同样的材料制成,但是看上去却更加漂亮美味。 “喏,这就是大家吃到的糕点。”周子斐说着,把糕点又放回到筐里。 “你懂得还真不少。”何荷一边掰了点糕点往嘴巴里塞,一边说。 “只不过就是糕点而已。”他低声说,“好吧,现在笑一笑,就好像咱们刚刚说了些很好笑的事。” 何荷心领神会,于是两人就开心地大笑起来,何荷更是夸张地笑得前仰后合,也不理睬周围盯着他们的目光。 “好吧,现在我一直笑着,你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周子斐说。 哎,申祖庚让他们俩彼此友好,真是让她们疲于应付。自从那天她气愤地把门摔上以后,她和周子斐之间就出现了隐隐的隔阂,但也没办法,他们还是得听申祖庚的。 “呃,好吧,我给你说过我被野猪追的事吗?”何荷问,把最后一点糕点抛到了嘴里,拍了拍手。 “没有,讲来听听,感觉很有趣的样子。”周子斐往何荷那里凑了凑。 于是,何荷就讲了起来,尽力让自己表情丰富——想想当时真蠢,竟然想着要和野猪比赛谁更跑得快。 周子斐大笑着,并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呵呵,真能装!”何荷腹诽,但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周子斐确实比自己强得多。 第二天,何荷正在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