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荷把箭从松树上拔下来,小心翼翼地拿着箭杆,生怕把它弄断了。靠着这些箭,她们就能得到食物和安全,也可以保住性命,所以她是特别珍视的。 何荷又让周子斐往火堆里扔进一捆木柴以便能让浓烟再持续两三个时辰,尽管如此,何荷还是怀疑加达看到后是否会采取行动。 当她俩回到溪边时,水位已经下降了很多,小溪里的水流还是像往常一样缓缓地流淌着。 何荷建议两人还是在溪水里走,这样他的声音会比在陆地上走要小得多。周子斐很乐意地答应了。 不过,何荷发现这个建议其实有好也有坏,因为,就算她们顺着溪流而下,也有兔肉给她们补充体力,但是回石洞所用的时间却要长得多。 她们俩都很疲劳,吃得也不够饱。何荷的弓上时刻都搭着箭防备着加达的袭击,也没有捕到鱼。 当她们到达目的地时,两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腿完全走不动了,太阳也快要下山了。 她们把水壶装满水,越过一个小山坡,来到石洞。 这个石洞虽然不起眼,但是在茫茫荒野中,这里却是最像“家”的地方。另外,这里也比树上暖和,能给她们足够的遮挡,不至于要承受西北徐徐吹来的寒风。 何荷把美味的晚餐摆好,周子斐才吃了一半就开始打盹了。何荷可以理解,那么多天都不活动了,今天一出去就是这么大强度的活动,确实是够他累的。 何荷命令周子斐钻进暖心被睡觉,剩下的食物等他睡醒了再吃,他迷迷糊糊像个小孩童似的乖乖点了点头之后爬进暖心被,很快就沉沉睡去。 何荷把暖心被拉到他下巴底下,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一吻不是为了观看者们,而是为了她自己,因为她很感激他还好好地活着,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倒在溪边,这样,她就不必要一个人去面对加达,她是从心眼里高兴。 何荷认为,加达是一个残忍、血腥的家伙,他胳膊一使劲就能拧断人的脖子,他能打过臧苍,从一开始就对何荷死盯不放,也许在训练中当她的成绩超过他时,就已经恨上了她。 如果换了是周子斐这样的男孩,一定会一笑了之。何荷想。 何荷还有一种感觉,加达那个人气度很小,完全看不得有人比他强。还记得她在炸掉他们补给品时,其他人只是感到不安,而他却像是发了神经似的,特别激动,何荷甚至怀疑现在加达的神志是否还完全正常。 天空中出现亮光,狐狸脸的影像在空中闪动,然后就从这世界上完全消失了。虽然周子斐没说,但是何荷觉得他对她的死一定感觉很不好,即使这是不得已的。 何荷没办法假装自己会想念她、同情她,但其实心里是真的很佩服她。她觉得如果对大家都进行测试的话,狐狸脸肯定是最聪明的一个。如果毒浆果是何荷她们故意设的圈套,她一定会感觉到,也不会吃,正因为周子斐本人也不知道那浆果有毒,才导致了她的死亡。 何荷一直提醒自己不要低估自己的对手,但她忘了高估他们也同样危险。 何荷的思绪又回到加达那里。她对狐狸脸有一定的判断力,比如她是谁,她会怎么行动之类的,但是对于加达却没有。 虽然知道他很有力气、受过训练,可是他聪明吗?她不知道。 但她还是大概能知道,他肯定没有狐狸脸那么聪明,也完全没有她那样的控制力。 何荷认为,加达在大发脾气后,会完全失去判断力,至少她感觉他在判断力方面没有超常的能力。 何荷想起自己在生气时朝烤鸡射的那一箭,觉得自己也许对加达的了解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一点。 虽然已经人困体乏,但是何荷的大脑仍然很清醒。她与周子斐换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是她想让周子斐多睡一会儿。 当她终于摇醒他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周子斐醒来时很吃惊。“啊,我都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啦,这不公平,何荷,你应该叫醒我的。” 何荷钻进暖心被躺下,“我现在要睡了,有什么有趣的事别忘了叫醒我啊。” 何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炙热的太阳光透过石缝照进洞里。“看来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啊……有我们的朋友出现的迹象吗?”神清气爽的何荷歪着头问周子斐。 周子斐靠在石头壁上,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他相当低调,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你觉得还要多长时间大赛主管们才会把我们赶到一起去?”何荷走到他旁边,与他一起靠在石头壁上,问道。 “嗯,狐狸脸差不多一天前死的,所以大家有足够的时间下赌注,也差不多快厌烦了……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周子斐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