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清楚为何擅离职守。我们实在放心不下,于是过来看看。” “谢某见武当弟子尽忠职守十分辛苦,于是派下三门弟子替换轮值,让张松义他们回去歇息。”谢玄不喜不怒地答道,“区区小事,却不料惊动二位道长。” “替换轮值?我们为何不知?”孤月狐疑道,“事先商议时,谢府主亲口答应由武当弟子全权负责地牢守卫,今夜又为何派人替换?而且……如此突然。” “是谢某临时起意,望孤月道长见谅。”谢玄宠辱不惊,出言直截了当,“当然,如果二位道长信不过谢某,亦或信不过贤王府弟子,可以随时换回来。” “谢府主言重了!武当与贤王府同气连枝,我们是一家人,谈何信与不信?”孤日不着痕迹地拦下欲反唇相讥的孤月,皮笑肉不笑地故作谦逊,“只不过,看守柳寻衣兹事体大。虽然谢府主体谅武当弟子的辛苦实属好意,可临时换人未免有些……令人猝不及防。此事不出闪失则罢,万一出现闪失,大家都不好向武林盟主交代。呵呵……” 面对笑里藏刀的孤日,谢玄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寒光,不过稍纵即逝。 最终,他将羞愤咽于腹中,将怒火压于心底,故作恍然大悟,连忙拱手赔罪:“孤日道长教训的是,此事是谢某思虑不周,唐突了。” “欸!”孤日故作不悦地摆摆手,“谢府主哪里是唐突?分明是疼惜晚辈!若非眼下的洛阳城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掌门又千叮万嘱,三令五申。老夫断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更不敢辜负谢府主的一片盛情。此事……祈望谢府主雅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万万不敢!”言罢,谢玄朝愤愤不平的林方大几人挥手下令,“让你们的人回去睡觉,将地牢交由武当弟子看守。” “府主……” “没有听到我的命令?”谢玄脸色一沉,语气变得不容置疑。 “遵命!” 心有不甘的林方大几人勉为其难地拱手领命,从而招呼麾下弟子,气冲冲地离开地牢。 “年轻人不懂规矩,望二位道长海涵。” “年轻气盛,难免如此。刚才张松义他们也冲撞过谢府主,此事权当扯平。” “一切依孤日道长!谢某俗务缠身,先行告辞。” “谢府主请便!” 聊胜于无的寒暄过后,强颜欢笑的谢玄与满面春风的孤日、孤月匆匆道别。 “师兄,谢玄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望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谢玄,孤月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今夜这场闹剧……他究竟意欲何为?” “不知道。”孤日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一双精光四射的老眼忽明忽暗,“但以老夫对谢玄的了解,他做事……绝不会无缘无故。” “说一千、道一万。今夜总算有惊无险,没有激发更大的矛盾,否则又是一桩麻烦。” “显而易见,谢玄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否则他不会轻易妥协。” “幸亏张松义及时通报……” “他是及时通报,但不是通报我们,而是通报雁不归。”突然,孤日面色一沉,冷厉的目光直射诚惶诚恐的张松义,“因为害怕被我们责罚,于是找雁不归帮忙。你有没有脑子?难道你希望他们因为一点小事撕破脸?来此之前,掌门如何吩咐?‘锄奸大会’结束前,谁也不能闹出一丁点乱子。尤其是谢玄,他可是擒下柳寻衣的第一大功臣,天下英雄人人追捧的对象,更是万万不能招惹。” “我们本来是去找师姐帮忙,结果雁四爷也在,她才执意告诉你们……”张松义怯生生地辩解。 他口中的“师姐”,指的正是凌潇潇。 “幸亏雁不归告诉我们,否则今夜无法收场!谢玄给我们面子,不一定给她们面子。”孤日斥道,“更何况,贤王府内宾客如云,你们的师姐身为洛天瑾的遗孀岂能肆无忌惮地干涉谢玄的决定?休要忘记,谢玄可是贤王府的府主。万一他不肯让步,万一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你让凌潇潇如何自处?” “这……” “记住!在贤王府遇到任何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断不能因为害怕责罚而自作主张,更不能将祸水引向凌潇潇和雁不归。在天下英雄的眼中,她们和谢玄……始终是同仇敌忾的一家人,关系远比我们亲近。” “记住了!” “快去地牢看看柳寻衣有没有异常。”孤日颇为不耐地打断似懂非懂的张松义,忧虑道,“不知为何?经谢玄一闹,老夫一直心神不宁。似乎今夜之事并未结束,相反……它只是一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