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去后,知秋忽然问道:“她们是不是还有个大姐叫宁琪闭啊?”
“您怎么知道的?”
牛靳彩面露惊奇,这件事他也是去擒龙山庄做客,偶然间看到宁琪闭的坟茔才知道的,江湖中根本不知道老庄主有四个女儿。
闭月羞花呗,还我怎么知道的……
“你们二位?”
知秋转头看向殷然青身旁“情投意合”的好兄弟。
“齐天君的威名如雷贯耳,若能用到我们,您尽管吩咐。”
眉眼含笑,顾盼生辉,特别是“用到”二字咬得很重,仿佛有什么特别含义。
知秋嘴角抽动,安抚内心的狂躁,他握着蒲扇的拳头已经硬了。
将记录琼之国邪教的详细名单递给牛靳彩和殷然青。
“既然要做,就要斩草除根,他朋友不给力,你们四人辛苦些吧。”知秋说道。
牛靳彩无奈的嘿嘿笑,这种可能他预想过,但他在琼之国朋友实在少得可怜。
知秋又递给每人一叠灵符和一块回影石,殷然青自然会告诉他们使用要领。
“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知秋端起一杯茶为四人送行,四人拱手行礼,踏上征途。
“你你你,跟我走。”
跪在白府前的七人众,牛靳彩随便点了三个人。
擒龙山庄三姐妹以那种方式离开白府,她们的信心飞速消逝,只有零星的最后坚韧提醒着她们,有志者事竟成。
终于,她们看到了希望,被原谅的同时她们内心得到了救赎。
剩下四人由殷然青带领,这次她们什么都没有问,迈着坚定的步伐,紧紧跟随。
“大人,施秀霖求见。”
这件事毫无意外的发生了。
知秋本想让守卫传递他的意思,不过毕竟是景松王的护卫,以后没准还会变成王妃,见见也无妨。
施秀霖弯着身子站立,态度恭敬。
“我不想杀你师父,你也不用求情。”
知秋示意施秀霖坐下喝茶。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任何的小人物都有推动未来发展走向的能力,只是他们还没有发觉而已。
“齐天君大恩,奴家毕生不忘!”
施秀霖先是跪拜行礼,而后大大方方的坐在知秋对面。
“我想给齐天君讲个故事,绝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
“但讲无妨,我很喜欢听故事。”知秋说道。
“十几年前的某个雨夜,有一家人惨遭灭门……”
施秀霖讲的当然是她家的惨剧,不过隐去了所有人的名字。
她神态平静,嘴里说出的故事好像发生在别人身上,偶然的悲伤瞬间没有逃过知秋的眸子。
“齐天君,您说她报仇有错吗?”
沉默许久,施秀霖问的相当坚定。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全家老小的性命。”
没有丝毫犹豫,知秋甚至带着鼓励的神态。
“如果凶手是个权力滔天的人呢?”
灵动的眸子忽然黯淡了些许,施秀霖隐晦的指出对方身份非凡。
“那就要看她心性与实力了,心想事成太过理想,大多数的人生都带着很多遗憾离场。”
知秋实话实说,虽然他有实力,但也不可能帮助她去杀项天寿。
“齐天君恕罪!”
施秀霖身子侧移,又俯身跪在地上,而后抬起头,眼底写满不曾改变过的坚定。
“如果您是故事的主人公呢?将会如何抉择?”
知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报仇。”
不分前提的劝别人以德报怨,知晓原因还劝人放下仇恨的,这两种人就该死,就该让这把刀捅进他们的身体。
规则是他们破坏的,这种说法也不太公平,至少破坏规则上,他们贡献了很大的力量。
每个人都该仁慈,但这份仁慈要用对地方。
疯狗已经咬住你的喉咙,你却还在那里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佛”的人绝对会是你自己。
世上不存在感同身受,无法真正体会某人一路走来的艰辛,就算你穿着对方的鞋去走对方路。
“你可以再等等。”
知秋的话,外人可能觉得云山雾罩,施秀霖很清楚话中意味,同时又产生浓浓的疑惑。
圣师的逆天能力有目共睹,讲故事之前她肯定齐天君会猜出故事的主人公,既然猜出来为什么还会说这样的话。
她今天来做好了两种打算,一种是束手就擒,另一种是被打死。
琼之国只要有齐天君这尊大神,她的灭门之仇遥遥无期。
只为把心里的苦换种方式,说给这世上最强的人听。
“我可以离开?”
施秀霖小心翼翼的移动着目光,用余光的边缘偷偷观察知秋的表情。
如果可以不死,她当然想活下去。
“你又不是我的护卫,我把你留下,景松王也不同意吧。”
知秋抿了口茶,若无其事的勾了勾嘴角。
“再等几年吧,或许就会出现转机。”
施秀霖不明白,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