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陛下。”御林军统领抱拳行了一礼。
“可是朕让你查的事情有下落了?”反正在场的都是和皇家沾亲带故的人,维护皇家的颜面也没必要躲着他们。
而且吴泽楷那事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人。
不少人都暗自议论,堇贵嫔神色如常抬起头,丝毫看不出方才气愤的模样。
“是……”面对汉宪宗的提问,御林军统领显得有些犹疑,似乎自己也不确定。
汉宪宗坐直了身子,怀里虽然还抱着顾萱,眼神却眯了起来:
“到底是不是?”
“陛下,属下等抓到了一群可疑的太监宫女,一直在周围探看,行迹十分可疑,将他们抓到审问一番,才知道是容婕妤宫里的奴才。”
御林军统领索性将自己的发现全盘托出。
听了这话,众人哗然。
汉宪宗神情喜怒难辨:“有没有问清楚他们为什么在那里?”
“问清楚了,”御林军统领既然敢来复命,肯定问出了点东西:
“说是容婕妤之前就发现那只叫蜜罐的狗咬断了绳索跑了出来,让他们去抓,自己则是进了席间。”
此话一出,底下不少人都议论起来。
“这么看来,容婕妤是知情者瞒报啊,要是她当时把这件事料理清楚,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此言差矣!正常人都会将跑出来的狗抓住之后才回来吧,明知道这狗不太正常,她还任由狗在外面四处走动,这不是她自己谋划的是什么?”
“狗就养在她的宫里,若是中了什么毒,她下毒才是最有可能的。”
“……。”
众说纷纭,他们的声音也没压着,汉宪宗坐得高,自然能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没对这些话发表意见,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现在天色不早了,大家在此处好好休息一番,朕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汉宪宗说完就起身,席间众人纷纷起身恭送。
“阿萱,回到你母妃身边去。”汉宪宗拍了拍顾萱的肩膀,顾萱会意地点点头,跑到了谢姿月身边。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要去处理容婕妤这事儿,不然没办法给福康公主和太后一个交代。
只是仅仅找到容婕妤派出去找蜜罐的太监宫女,根本不是最有力的证据。
也不知道汉宪宗同容婕妤说了什么,等晚间谢姿月一行人回未央宫没多久,桃香就说容婕妤被软禁起来了。
“禁足了?”因为天色不算晚,德妃也跟着来未央宫坐坐,此时听了这话也有些诧异:
“难不成不是她?若是确认了,福康公主和太后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只怕如果凶手真是容婕妤,即便是千刀万剐也难解那两人心中之恨。
毕竟到了现在,吴泽楷还没有被确认脱离危险呢。
从中午到现在,太医都还聚在那处偏殿轮流诊治。
福康公主甚至一直没出来过。
“这狗是堇贵嫔送给容婕妤的,按理说他们俩人都有责任,怀疑的对象怎么可能只有容婕妤一个人?”
谢姿月想起堇贵嫔在席上泰然自若的神情,忍不住皱起眉头。
德妃也纳闷呢:“只是堇贵嫔看起来实在是太镇定了,若这件事真是她干的,她怎么会如此正常?”
而且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只狗已经被她送给了容婕妤。
而且送了不短时间了,她又是如何接近这只狗的?
“一切再等等看。”
两人谈完这事,又就着说了会儿其他事,眼看着天色不早,德妃才带着一帮子人呼啦啦离开。
桃香上前伺候谢姿月洗漱,谢姿月想了想问她:“阿萱休息了么?”
“娘娘您忘了?”桃香忍不住笑,“您今日罚了公主,公主现在正在屋子里写字呢。”
说到这儿,谢姿月也忍不住笑了笑:“本宫本来说罚她,结果人家字写得还可以,今日把她父皇哄的眉开眼笑,敢情就本宫被蒙在鼓里?”
桃香也跟着笑:“是啊,陛下今日瞧着是真的高兴,那字他让来福公公拿着,怕是要挂到御书房去了。”
“最好是御书房,”想到汉宪宗对顾萱的纵容,谢姿月又是欢喜又是无奈:
“否则若是挂到勤政殿,岂不是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砰砰砰——”
谢姿月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和桃香对视了一眼,桃香会意,上前将门打开。
在外敲门的是辛章敬。
这时候桃香已经伺候着谢姿月将头上的簪钗摘了下来,就连隆重的外袍都褪下了。
都是在谢姿月身边伺候的老人了,这么晚,若是没有要紧事,辛章敬是决计不会敲门打扰娘娘的。
所以桃香没有多问,只是识趣地让开,辛章敬也快步走进了房内。
桃香这才带上门跟了进来。
“这么晚了,发生了何事?”谢姿月对镜抚了抚鬓角,有些疑惑。
照理说汉宪宗还在后宫之中处理恶犬咬人事件,有事应该让陛下拿主意才是。
“娘